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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通话

  “……我终于解脱了……”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别墅区的宁静,

  “据当时警方说道,别墅里一共3名死者,怀孕女人头上中了一枪,身上被刺了两刀后,在浴室被分尸,一个6岁男童身上中了一枪,当场身亡,凶手是在三楼婴儿房门前自杀的。”

  别墅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满屋满地的鲜血和碎尸,温婉差点吐出来,

  “谁报的警?”

  韩慕跨过尸块,走进浴室,

  “我……我。”

  说话的女人瑟瑟发抖,全身的力量依靠在安宁身上,脸色苍白,

  “我们一家在对面住,凌晨听到的枪声,我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天快亮了,连我女儿也听到了枪声,”

  这是一个还算冷静的女人,韩慕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身体抖得宛如筛糠,

  客厅布置温馨,墙面上还挂着两人的合照,楼梯拐角处有一台小电视机,挂着小男孩婴儿时期的照片,相框被溅上鲜血,固定电话下压着一张留言条,电话还上显示有语音留言未读,

  “韩队。”

  “按免提。”

  嘀——

  所有人屏气凝神,听着里面传出的每一个字,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生,

  “还是我,听嫂子说你的强迫症又严重了,有按时吃药吗?别把那个东西放在心上,过几天我会过去一趟,早点休息,晚安,”

  井岩拿起留言条,上面是一段话,

  “老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所有东西放在原位,书柜里的书我几乎能在家里的各个角落看到,还有储物间的门你过几天找个师傅来修一下,它一直响个不停,最近这几天我被那东西搞得心烦。所以后天要出城一趟……”

  骆远说道:“这张留言条上面的话很有逻辑性,并没有看出来有任何精神紊乱的现象……”

  “对。”井岩的难得肯定,

  “如果他情绪始终处于波动之中,写下的字会笔触颤抖或是语言的逻辑问题,然而,并没有发现这点。”

  听到声音,女邻居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女士,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猛的揪住安宁,像是竭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女士,请你冷静一下,”安宁从车里拿了一杯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温婉把她的两个孩子带的远一点

  “他是谁?女士,请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如果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就能以最快速度破案,保护你们的安全。”

  “……”

  她将目光放在远处玩耍的的两个孩子身上,然后用力抿了抿唇角,颤抖着答道,

  “萌萌在半个月前就跟我说,她老公每天晚上都会失眠,不是大叫着醒来,就是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所有人都睡不好……刚才说话的人,是她丈夫卫宸的弟弟,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女人捂住脸,身体又开始不停颤抖着,惊恐的声音犹在耳畔,她的朋友才刚26岁,即将迎来第二个女儿,她甚至已经给孩子准备好了衣服,

  “我……我能再看一下萌萌吗?”

  “你最好不要,我们还在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谁进去。”

  姚诺哭丧着脸,抱着电脑,上面是黑白色监控,浴室正好是监控死角。

  “女士,瑶瑶想要和妈妈一起玩。”温婉蹲在她身边,冲安宁挤了一下眼,

  “瑶瑶……我的瑶瑶。”女人跌跌撞撞往草地上走去,温婉跟在身后,

  安宁叹了口气,和姚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真的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谁进去吗?”还没等他回答,骆远声音从耳边传来

  “安宁,石头剪刀布!”

  安宁下意识出了拳头,而骆远,出了布。

  “…………”

  “…………”

  “那井岩……”

  “井岩去做笔记鉴定了,请吧。”

  韩慕看向安宁,眼里是一抹佩服。他郑重的推开紧闭的浴室,示意安宁进去。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念过一硕,

  伴随着缓缓打开的木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原本干净宽敞的浴室,仿佛在整个空间打开了地狱的大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浴缸里的画面简直是恐怖片,所以案发现场从来不对外公布,所以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墙上的血手印,女主人全身赤裸,面部狰狞扭曲,鲜血喷洒在各个角落,,估计在场的人都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

  饶是韩慕这样工作多年的老见惯刑警,也受不了这种场面,现场很安静,

  许久,快门的咔嚓声,照相机的闪光灯缓缓从四面八方而来,

  而在一旁的水池边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三支牙刷,两条大毛巾,还有一条蓝色的小毛巾,各种日常用品……

  古怪且诡异……

  这是韩慕从头到尾的所有感觉,

  “你还记得留言条上写的东西吗?”一硕问道,

  “他在给自己的妻子抱怨没有收拾好房子,甚至细致到浴室的日常用品要按高低大小排序,”

  骆远从一堆日常用品上拿起一瓶粉色身体乳,上面还有血迹,

  “他在杀掉妻子之后,还在认真的摆放物品,”

  浴室中一片沉默。

  “我们可以通过他的行为,推测出他的心理状态,但是从现场看来,他的行为和心理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他的杀人手法混乱无序,几乎是残暴的地步,但是为了他又可以用玩游戏的方法把他六岁的儿子从游戏房里骗出来,”

  井岩并不去管身后两人的表情,而是把招满血手印的身体乳转到正面,

  “在留言条的最后一句话里,他说,那个东西弄得他越来越烦躁了,是什么东西?”

  “安宁,井岩,你们去找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联系人,包括合作伙伴,他是个商人,接触商人比陪家人的时间还长。”

  “姚诺和温婉,你们俩查监控,一旦发现可疑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索罗说“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生活没有容易二字,但每一个成年人都会用蓬勃的生命力去抵抗所有的“不容易”。他们总是一个人悄悄崩溃,然后又悄悄跟自己和解。

  白磬坐在窗台前,望着月亮和满天的星星发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磬小姐,那两个怎么办?”

  白磬闻言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正在处理伤口的两人,神色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处理掉,”

  音色温柔干净,却又渗出凉意。

  阿辰应了一声,往两人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