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的时候,大主教的身影缓缓而来,一眼看过去令人生畏。
“所以你们给我的答案是……”他缓慢地说。四位护法瑟缩着低下头,三护法清了清嗓子,“派过去的人传个消息回来,派去原始森林的两拨人都凭空消失了,城堡里有打斗的痕迹,实验室的实验体也消失了。”他不知道这样的答案能否令大主教满意。
大主教哼了一声,“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是谁做的就可以了。”三护法脸色顿时变了,派去的人只传了这个消息回来,况且以他们三个人能力,怎么可能找得出凶手?凶手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在城堡里等他们呀。
但是这种话他没敢说,只能咬着牙低着头,等待大主教的下一步指示,“看来还是当初护法的选拔制度有点问题啊,你们不知道实验室有监控视频吗?”大主教语气阴测测的,三护法脸色顿时变了,这确实是他的疏忽,怨不得别人。
就在大家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四护法淡淡的开口了,“我跟他们说了,视频应该就快传回来了,希望大主教能再给点时间。”大主教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似乎是笑了笑,“很好,我就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如果还是没有结果,你们就准备好去当实验体吧!”
几个护法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绷紧了,他们见到过实验室里被合成的实验体,当时好多人都吐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样子,那不是他们的结局,绝对不是。
漫长的等待伴随着大家的惶恐不安,很快就过去了,大主教看看时间,缓缓的站起来,“还有一分钟,希望你们的人有机会回来救你们的命。”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不带一丝感情。
大护法脸色惨白,冷汗一滴一滴的从头上掉下来,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把性命送在这里吗?他一点都不甘心。
大主教像是在玩游戏一样,“来,我们一起倒数十个数,十,九,八……”四个护法瘫倒在地上,此时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在大主教的那个一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像一阵风刮过来似的,他们一眨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正是派去的其中一个飞毛腿,此时他双目圆睁,腿上的鲜血一直在往下流,脚掌已经磨破了,露出森森白骨,他颤抖着手把一个东西递给四护法之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森然倒了下去,瞬间没了气息。
四护法眼里闪过一丝悲戚,下一秒赶紧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大主教,“东西到了”他的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受第二遍了。
大主教笑了笑,把东西接过去,“不愧是飞毛腿,来得可真快呀!你们应该好好感谢他救了你们的命,用他自己的命换了你们的命。”
当视频被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清楚地看到了我们一行人是怎样让实验室里的东西消失的,由此,不难想出派出去的那两拨人是什么下场。
“领域?有意思。”一向古井无波的大主教,这一次声音有了些许变化。二护法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原来是这小子害的,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咬牙切齿地说。
大主教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二护法一掌击在桌子上,顿时桌子四分五裂。
“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几个人,我倒要看看他那是什么本事。”其他三个人点了点头,大家心里都对这个人充满了恨意,这一夜的难眠和提心吊胆,是无论如何都补偿不了的。
而此时,被他们恨得要死的我,正和我的同伴们走在街上。我不知道的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的照片就会最大范围地传播在他们的教众手里,成为千人追杀的目标。
昨天晚上夜市上的那些人,天亮之后仿佛都消失了,无论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是做生意的人,都是最正常的打扮,看不出一丝异常来。一个早晨,我们一点收获都没有。
谁知,就在下午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变,我们再次下楼之后碰到的每个人都戴着黑色面罩,他们有的神情紧张,眼神躲闪,有的举止自然,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当我们再次走到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放眼看过去,每个人都戴着黑色面罩,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估计是原始森林的事情传回去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快?
我们顺着人流往广场边缘走,五个人尽量贴在一起,防止有人走散。此时的我不知道的是,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房子里,气急败坏的二护法,已经透过监控看到了广场上的全貌。
“中午的时候传来消息,他们现在就在这里,在广场上的某个位置,我们的人已经都过去了,就等您指示了,什么时候动手?”他旁边一个人弓着身子跟他说。
二护法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很好,我不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五个人怎么把我们五百人打倒?”
他率先站了起来,摔门走了出去,身后的人赶紧跟上去,一点儿都不敢懈怠。
我护着身边的丁雨,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在跟着我们,甚至在有意包围我们,临渊和比利显然也发觉了,他们看向我,等待着我的指示。
“把他们引到空旷处再动手,这里人太多,甚至还有普通人。”我压低了声音说道。看了看四周,我率先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赶紧跟上,我们身后的那些人也跟了过来。
我们越走越快,我转身看了看跟着我们的人,此时他们也不再隐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