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天气很差,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阴沉沉的,仿佛即将要来一场暴风雨。阴郁的天气,甚至影响到了我们的心情,我看得出来,我们中每个人的神色里都隐藏着紧张,但大家还是在努力掩饰着,生怕自己的这种负面情绪影响到其他人。
这种沉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这天晚上,才真正爆发。
我接到一个电话,A市的组织负责人打电话过来,说那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听着他的话,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昨天下午,我们的人发现天上的情况有点不对,天色一直很阴沉,傍晚的时候隐约像是被什么劈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楚,当时我觉得挺奇怪的,但也没多管。
今天中午的时候,靠近城郊的兄弟传来消息说那里出现了怪物,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怪物已经跑了,但从背影来看,好像是我们之前参加死神游戏时碰到的那种,下午的时候,好多人都报告说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怪物,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电话那头还在一直说着情况,这边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我想了想,这件事和天空中的裂缝,一定有关系。
就在我脸色阴沉的走到客厅,打算跟其他人说这件事的时候,丁雨换到一个播报新闻的台上,那个女记者脸色肃穆,已经在说这件事了。
他们猛地站了起来,大家都认出,录像里模糊不清的东西,正是我们在死神游戏中遇到过的怪物,一瞬间,气压降到了最低。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大步走到窗前,今晚的夜格外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整个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帷幕遮住,弥漫着窒息的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临渊焦急的问我,“这些东西怎么会跑到现实世界?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引起了普通人的恐慌。”
突然,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明教的大主教,会不会是他?想想这些天明教众人的异常,我心里越发的确定。
可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我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烦躁,一拳砸在桌子上。无论再怎么猜测,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说什么也没用。
当务之急还是要清理掉这些东西,亲身经历过死神游戏的我们,当然知道它们的杀伤力有多大,那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句破坏就能形容的,如果让它们出现在城市里,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场噩梦。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既然新闻上都已经开始报道,说明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到压不下去的地步,我怀疑现在不只是城郊,它们应该已经进入城市了。”我脸色严峻的看着他们。
几分钟之后,五个身影从丁雨的别墅里迅速地窜出,夜风嗖嗖的刮在脸上,我握紧右手,死气汹涌的被释放出去,感应着周围的气息。
突然我顿了一下,离我们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儿,一阵腥臭味被夜风带过来,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散发出的味道。
大家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向那边飞奔过去,最后在一个小树林里,我们见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远远看去,像一条巨大的蟒蛇,行动极为迅速,月光照下来,它身上的鳞片泛着金属的光芒。
突然,它像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猛的一回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住了我们。它冲着我们呲了呲牙,猛的一抬头,仰天长吼。
比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们最好速战速决,它在召唤它的同伴”。说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团火出现在怪物面前,带着火的拳头冲着它的眼睛打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我们看清了它的面貌,它长着蛇的身体,却有一颗狮子的头颅,獠牙尖利,嘴里还流着涎液,我看到丁雨颤抖了一下,眼里满是嫌恶。
比利的一拳不是谁都可以接住的,怪物嘶声惨叫着向后退过去,一只眼睛被烧得焦黑。阿布向前一步,挥手控制着树枝缠绕住怪物,然后握着匕首扑了上去。我和临渊对视一眼,他扑向怪物的脑袋,我扑向尾巴。
在这种时候,丁雨虽然帮不上忙,但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我左右手交替着挥拳打向它的尾巴,寒冰和火焰不停的闪烁,它尾巴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往下掉。
以前碰到这种怪物,我都是毫不犹豫的用死气,把它送进游戏空间。但是现在没这个必要了,这一次突发异变,凭空出现了这么多怪物,如果把它们都送进游戏空间,那我的地方迟早要变成一片地狱,到时候不止是死气,估计连大奸大恶的人都会供不应求,被这些怪物杀光。
这怪物的攻击力主要就是在头和尾巴上。它的尾巴上有一根根倒刺,挥动起来杀伤力极大,突然我听到一声惨叫,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比利凶狠的挥着拳头,而怪物已经两眼焦黑,身体扭曲着,砸向一边的树木。
阿布身手敏捷的握着匕首刺进它的下颌,腥红色的血溅在了她的脸上,她冷冷的笑了笑,舔了舔唇边的血,一瞬间,她仿佛又变成那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连红色的斗篷上都沾染了几分血气。
临渊和比利一闪身站在我旁边,“估计明天的太阳都不会出现了,我们继续走吧,我有一种感觉,这还只是个小角色,真正厉害的东西还在后面。”我压低了声音跟他们说。
被阿布一刀致命的怪物尾巴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一团浓郁的死气涌进我的身体。
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树林,一路上又斩杀了很多这样的怪物,每一个都奇形怪状,让人看着都觉得恶心。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城市的边缘处,这里有很多阴暗的角落,路灯发出晕黄的光圈,照亮着一小块地方,此时的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万籁俱静,无比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