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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穿红衣的老伴

  接到这位客户电话的时候是凌晨的一两点钟,那时候我没休息,陪着木子李和他一起去曼谷东南部的一处坟场见识阿赞师傅加持阴牌。

  如果是普通的阴牌加持我肯定不来看,因为那种普通的加持我早就看了N遍,已经见怪不怪。而这位阿赞师傅加持的这条佛牌与众不同,需要到阴气格外重的坟场加持,过程中还需要用到控灵术控制坟场的阴灵增强佛牌的法力。

  这种加持方法听着很唬人,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阿赞师傅用控灵术控灵的时候我和木子李都看不到,因为我俩都是肉眼凡胎,唯一感觉不同的是有些阴冷,其余也就没了什么。

  就在我感觉被木子李忽悠白跑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坐在几个坟包周围、身旁点着蜡烛照亮的阿赞,悄悄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木子李告诉他自己去接个电话。

  木子李对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一旁,示意我走远点以免打扰阿赞师傅。

  我走出七八米的距离才拿起手机把电话接通,心里还在寻思谁这么晚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有人说话,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上了点年纪,但是说起话来的语气却很沉稳,从此可以简单的猜测出这人应该是位有身份的人。

  他首先开口询问:“你好,请问您是在中泰卖佛牌的丁老板吗?”

  我回答说是,并且询问他有什么需要。这人很有礼貌,先是和我道歉说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我。我笑着说没事,刚好和一位阿赞师傅在野外施法没有休息。

  这人连忙说那就好,接着自我介绍道:“丁老板,我姓冯,安徽合肥人士。之所以这么晚打扰您也是迫不得已,我怀疑我家里可能闹鬼,想询问一下您有没有相对应的解决方法?”

  听到家里闹鬼我就来了精神,一般情况下这种生意的利润比卖佛牌还要赚。我先询问冯先生是在哪里得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冯先生回答说:“我有个晚辈,是我儿子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之前说在您那请过一条佛牌,还说您那不光卖佛牌,驱邪招财的法事都做,所以我才要来联系方式联系您。”

  “我本来打算明天再和您联系,但是家里刚才又出了事,实在没了办法才着急联系您问您有没有解决办法。”冯先生叹息,很苦恼的说。

  冯先生说的那位客户是谁我不清楚,因为佛牌卖出去我也不刻意记地址,那么多的客户我哪知道哪个是哪个?不过既然是老客户介绍来的就没多大问题,最起码要比新客户对我有信任度。

  我告诉冯先生如果不累的话就把闹鬼的事情描述给我听,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该怎么帮助他。

  冯先生说了一声好,接着就讲述说:“我家就住在合肥,我退休后喜欢收藏文物,特别是书法字画,很衷爱,经常去收一些有收藏价值的书法字画。闹鬼的事情大概是两周前开始的。”

  “两周前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农村,收了几幅当地村民祖传留下的字画,从农村回到家后怪事就不断,一直持续到现在。”冯先生叹息说。

  我笑了,说:“您尽量把闹鬼给形容一下,单知道什么时候闹鬼的没用。”

  “要说闹鬼的开端应该是我和我老伴做的噩梦。我从农村回到家后的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梦见我老伴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而且还穿着一身红衣服,妆容化的特别浓,已经不能是好看,而是可怕了。我梦到我老伴的时候,我老伴回头看了我一眼,当时我就被我老伴的模样给吓醒了。”冯先生说。

  我有些想笑,心想被自己老伴给吓醒也是够可以的。但转念一想,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化浓妆,擦厚厚的粉底,还穿着红色的衣服,那还真有点可怕。

  冯先生继续说:“醒来以后我老伴恰巧也醒了,她告诉我她在梦里梦见我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一边掐着一边还大吼大叫说:让你缺德、让你缺德。在梦里我老伴呼吸都有些困难,是被憋醒的。”

  “起初我和我老伴都认为是巧合也没太在意,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后来的几天我们依旧持续做噩梦,噩梦的内容就是我刚才说的。我做梦就梦到我老伴浓妆、红衣,扭头朝我阴冷的笑。而我老伴做梦就梦到是我掐着她,然后骂她。”

  我表示了解,随即询问后来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事态变严重了。

  “的确是。后来事情就严重很多。”冯先生点了点头,告诉我们:“大概是一周前的一个晚上,我当时起夜去卫生间,起床的时候倒也没注意老伴不再身边。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床上才发现老伴不再。我下床去找我老伴,发现我老伴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我很好奇,问她大半夜梳头做什么。她不回答我,一边梳头一边嘿嘿的笑。我那时候有些害怕,上前叫我老伴发现她也没穿睡衣,就穿着一身红衣裳,脸上还化着浓妆,就像是我梦里梦到的一样。她在那一边梳头一边嘿嘿冷笑。我很害怕,问她是怎么了,她依旧不回答。最后我找到强光手电照她的脸,那时候她才回过神,像是大梦初醒一样问我什么时候下的床,又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我把事情告诉我老伴,我老伴就说她做梦想要穿红衣服,就在梦里穿了红衣裳,还想梳头化妆,就在梦里梳了头化妆。谁知道那根本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我也感觉新奇,问:“阿姨以前有梦游的症状吗?”

  “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半辈子,一次梦游没见过。”冯先生很无奈的说:“我们一家人做事情都很认真负责,一点小事都不会放过。我们害怕真的会出什么事,第二天就去了医院检查。医院检查指标都很正常,就我血压有点高,也不存在梦游、嗜睡等隐疾。”

  “除了阿姨梦游,还有什么怪事?”我问。

  冯先生回答:“不光她梦游,我也梦游。我的梦游比我老伴还严重。我早年做生意有个合作伙伴,把我的钱全部卷走了,害我欠了一屁股债,一连过了三五年的苦日子。我对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晚上睡觉时,我就做梦梦到欠我钱的那家伙欺负我老伴,然后我身边有个声音让我去掐死他,掐死他出气。当时我脑袋发热,跑过去就掐那家伙的脖子。一边掐他我还一边说:让你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让你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快把他掐死的时候,我感觉谁砸了我一下接着就醒了。醒来发现我掐着的是我老伴,已经把我老伴掐的脸色发青,直到现在想起来我还后怕的很。”

  听着冯先生的陈述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好办,没头没尾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问冯先生是否已经去医院检查确定没有什么梦游的症状,冯先生回答我:我去了三家权威医院都没有检查出问题,还找了三五个老中医,都没用。

  “事情是从你离开农村回到合肥后发生的,会不会在农村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猜测说。

  冯先生道:“我刚开始也这么认为,还把我收来的字画全部转手卖掉了,害怕这些字画里有什么不干净的。而且还去了当地寺庙听和尚念经超度做法事,总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就是不见有什么效果。”

  我照例询问冯先生家里房子的问题,同时委婉的提出有没有做过杀生的事情。冯先生回答平时很少杀生,除非是鸡鸭鱼肉的一些家禽。至于房子那是他们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了,以前没问题现在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这么一来问题就有点难解决了。

  冯先生询问我有什么建议,我告诉冯先生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是从我这里请一条魂魄勇或者是布周、灭魔刀等镇宅驱邪的法器。不过我个人建议布周十面派和灭魔刀,因为魂魄勇有些邪性,您又上了年纪不是很适合您。第二天就比较简单,花钱请泰国的法师去你们那里亲自查看一番,找出问题之根源随即解决,一劳永逸。”

  “关于佛牌我们也不太懂,如果请了没什么作用,这该怎么办?”冯先生担心的问。

  我笑着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不清楚您的麻烦出在哪里,如果清楚的话就可以对症下药,所以目前只能用驱邪的法器镇一镇。至于效果如何我不敢保证,只能保证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真货,可以随便找权威人士鉴定。”

  “听丁老板的话还是找阿赞师傅来国内解决问题比较划算,如果请了佛牌不见佛牌有用,那以后还要找阿赞师傅多花钱。”冯先生笑了笑,询问:“阿赞师傅是什么?和国内的道士和尚一样吗?”

  我心想冯先生挺精明,一般人肯定会选择花费小的来解决问题,但殊不知有的情况可以解决有的情况不可以解决。我解释说:“阿赞师傅也就类似于我们国内的道士,在寺庙里修佛法的人泰国这边称呼为龙婆,民间山野修巫术的人被称为阿赞师傅。”

  冯先生连声说了解,其后询问如果请阿赞师傅过来,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我不清楚现在哪个阿赞师傅有空去国内施法,只好保守估价,告诉冯先生少则两万三万,多则五六万人民币。

  “我还是觉得请阿赞师傅来解决可行,有的时候能省有的时候不能省。”冯先生笑着说也没讨价还价,显然不在乎这三五万。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如果我的客户都有您这番觉悟就好了。

  “丁先生的客户都很不明事理吗?”冯先生笑着问。我回答:“那倒不是,咱们中国人爱占小便宜您也知道,佛牌又不是万能的,一些客户的问题佛牌解决不了非得要为了省钱请佛牌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不就是没事乱花钱吗?”

  “那倒是。我做事都喜欢朝最好的方面发展,能追求好的就坚决不选次的。”冯先生很豪爽的笑了笑,接着说:“这么晚打扰您真的很抱歉,您帮我联系一下阿赞师傅,我想尽快把事情解决。”

  我让冯先生放心,明天一早就联系阿赞师傅中午给他回话。

  把电话挂断刚将冯先生的电话存进手机里,我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木子李。我问他事情解决没有,木子李点头。我刚要把冯先生的事情告诉木子李,木子李忽然指着我背后面色惊恐的退后了两步。

  这地方是坟场,见木子李这样我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好巧不巧的脑补了冯先生老伴穿红衣化浓妆的样子,顿时吓得混都快没了。

  木子李比我更夸张,他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最后啊的大叫一声扭头就跑。我吓得不行,也不敢回头看,跟着木子李不要命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的啊啊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