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赞康巴尔回到印尼女的卧室木子李又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阿赞康巴尔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木子李说完后回答说:最好的解决方案还是制作蛇胎路过用引魂的方式将她身上的阴灵引走。
“蛇胎路过我也知道,但是这个办法会不会有些繁琐?这里是印尼不是泰国,制作蛇胎路过的材料该去哪里找?”木子李很头疼,询问阿赞康巴尔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阿赞康巴尔回答说:这是最有效安全的办法,其余办法倒也有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回泰国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引魂需要的蛇胎路过,什么时候再回印尼施法。
木子李问这需要多长时间,阿赞康巴尔摇着头说:没有具体的时间,因为蛇胎路过的材料不是其余阴料。
木子李急的团团转,我在旁边听的云里来雾里去,忍不住问了一嘴:制作蛇胎路过需要什么材料?
“制作蛇胎路过自然需要蛇胎了,难不成还能要猫胎?”木子李没好气的回答我说。
我愣了愣,指了指印尼夫妇说:“他家不是开蛇皮加工厂的吗?既然是这样肯定有很多蛇啊。”
木子李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印尼夫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着自己粗心,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笑着说他瞎着急忙昏了头,眼前有最合适的资源却给忽略了。
木子李连忙把印尼夫妇的情况告诉阿赞康巴尔,阿赞康巴尔沉吟一番说:“可以试试看。”
我们又让陈翻译告诉印尼夫妇可能需要去他的工厂寻找制作蛇胎路过的原材料,只有将蛇胎路过制作成功才可以继续施法。
到了这个份上印尼夫妇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同意了,还亲自开车带我们去他开的真皮加工工厂。
我对‘蛇胎路过’这个词汇还有些陌生,去的路上为了不让陈翻译看不起,就用泰语询问木子李和阿赞康巴尔蛇胎路过到底是什么。
换做别的阿赞师傅肯定不会给我普及知识,但阿赞康巴尔不一样,他很健谈,不等木子李回答他就抢先回答我说:“蛇胎路过和猫胎路过无本质上的差别,制作的过程都较为繁琐。只有真正有法力修为的阿赞才能制作出真正的猫胎路过或者是蛇胎路过。”
“那这么说,还有假的猫胎路过和蛇胎路过?”我疑惑的问。
木子李回答道:当然有,世间万物皆是有真有假、有实有虚。有的阿赞师傅制作猫胎路过、蛇胎路过是刻意的去寻找死去的猫胎、还未孵化出来的蛇卵,然后再制作加持。这种虽然也叫做猫胎路过、蛇胎路过但不能算是真正的路过,制作出来功效比真正的猫胎路过和蛇胎路过要弱很多,算是次品。
“那真正的猫胎路过、蛇胎路过是什么样的?”我更加好奇。
阿赞康巴尔笑着说:“真正有法力的阿赞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寻找猫胎路过和蛇胎路过的材料,母猫以及母蛇会亲自将猫胎、蛇卵放在阿赞面前让阿赞来制作猫胎路过和蛇胎路过。这种路过才是真正的路过,法力相比之下也更胜一筹。”
我惊讶不已,问:“是不是只有真正有法力的阿赞师傅才会让母猫、母蛇将死去的猫胎、蛇卵送到阿赞师傅面前?”
“这个是自然,只有法力和修为很强的阿赞师傅才能做到这一点,那些法力普通的阿赞师傅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能自己去寻找材料制作‘假’的路过。”木子李指了指我的右臂,说:“给你刺符的那位白衣阿赞就是一位法力极高的阿赞师傅,他曾经在深山修法连续三天滴水未进,第四天的时候这位白衣阿赞师傅修法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碗口粗、长达五米多的蟒蛇,这条蟒蛇非但没有打扰这位白衣阿赞师傅的修法,反而还用嘴将周边树上的野果摘了下来放在这位白衣阿赞师傅面前让这位白衣阿赞师傅食用。”
我震惊的问:是因为那位白衣阿赞师傅的法力高,所以连蟒蛇也折服了吗?
“没错,那位白衣阿赞师傅的法力不仅让人信服,就连最凶猛的野兽都被折服,可想而知法力究竟有多强。”木子李笑着说。
我既惊讶又后悔,心想当初如果知道那位白衣阿赞那么厉害,说什么也要合张影,到时候把照片挂在网店上顺带提一嘴这位白衣阿赞师傅的‘丰功伟绩’肯定能吸引很多顾客。同时对泰国的佛牌和各种术法更加敬畏,更是抱有了‘活到老学到老’的态度去对待这些东西。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片类似中国棚户区的区域,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工厂的厂房,全都是略显落后的平房。正在我感到好奇的时候,印尼男拉开车门首先下了车,我和木子李对视一眼,也从车上下来。
印尼男用印尼语和陈翻译说了几句,陈翻译转过来笑着问我们害不害怕蛇,有没有密集恐怖症什么的。木子李和阿赞康巴尔都摇头说没有,接着又看向了我。
我个人比较害怕蛇,也有轻微的密集恐怖症,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想见识见识真皮加工厂都是怎么运作的。毕竟只见过加工出来的皮包用具,还真不知道这些产品是怎么做出来的。
见我们表示没事印尼男这才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前面不远的一间平房前停了下来伸手敲门。敲门没多久就有一位身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印尼工人把门打开。
印尼工人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很小心,只把门打开一条缝,开门的手还通红,像是染满了鲜血。
我有些搞不懂,心想一间皮质加工厂怎么搞得跟暗地里贩卖人体器官的场所一样?
印尼男与印尼工人用印尼语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印尼工人朝我们看了一眼随后侧身打开门看情况是我们可以进去。印尼男对我们点了点头就首先走了进去,接着陈翻译也跟了进去。我和木子李以及阿赞康巴尔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木子李走在我前面,他进去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接着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像是怕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很疑惑,等进了门就明白了过来,还差点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懵。
平房门后是一个差不多小半个篮球场面积大的院子,院子里面靠左侧搭建了两个凉棚,而右侧则是竖着几根木桩,木桩顶端拴着麻绳,像是晾晒绳,但是上面晒着的不是衣服,而是各式各样的蛇皮。
最让我感到害怕的倒不是这些蛇皮,而是我们面前地面上的蛇。在我们面前大概一米的远处,堆放着密密麻麻的长蛇,这些蛇堆积起来像是一个小山头,光是高度就能到人的大腿部位。
我本身就比较害怕蛇,更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蛇,吓得腿肚子都开始打转,更加渗人的是这些蛇还不都是死的,有的还是活的,甚至还有几条蛇想要朝我这边游过来。幸好的是旁边坐着三四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工人,工人很熟练的把蛇抓在手里然后丢回蛇堆。
我脸色苍白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但是现在肯定不能临阵脱逃,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印尼男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害怕踩到蛇。
平房在外面看面积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光是连接着的房间就足足有五六间。印尼男带着我们穿过院子走向其中一间房间时,我看到院子左侧的两个凉棚里面一个放着炭火炉,一个放着几口大缸和大水桶。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小声的询问陈翻译这两个凉棚是做什么用的,陈翻译也没避讳什么,直言介绍说:院子里堆在一起的蛇全都是从外面收来的,不是所有蛇的蛇皮都能加工成皮具,有的合适有的不合适。合适的蛇皮就现杀剥皮,然后在左边的凉棚里清洗。清洗干净后就送到右边的凉棚烘烤,直到把蛇皮的色泽烘烤出来为止。
说着陈翻译指着院子右侧的晾晒绳示意我说这些蛇皮都是精心挑选出来适合加工成皮具的材料。
我很惊讶,没想到所谓的皮具加工厂竟然这么简陋。
印尼男带我们进了一间类似是休息室的房间,里面有几张沙发和桌子,不过其余空地却摆满了加工制作好的皮包、腰带。看着那些皮包和腰带,我一点也没觉得好看、奢侈,反而觉得特别恶心、反感。
印尼男用印尼语说了几句话,陈翻译转过来翻译给我们,说这里就是加工厂,不知道阿赞师傅能不能在这里挑选合适的施法材料。
木子李看向阿赞康巴尔,阿赞康巴尔点头说:可以,但同样需要时间,我需要住在这里。
一听这话我对阿赞康巴尔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换做是我就算是不赚这笔钱我也不会住在这里,别说是住下就算是让我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我都做不到。
印尼男表示没什么意见,说是马上帮忙收拾屋子,同时问阿赞康巴尔需要多久。阿赞康巴尔回答说:这个不一定,我需要每天在蛇堆附近念咒,如果有母蛇听到我念的经咒起到了感应就会亲自将蛇卵放在我面前。
印尼男一听还要等顿时有些为难,但目前为止除此之外已经没了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选择妥协。
我则是感觉比较奇怪,心想按照木子李解释的来说,如果是阿赞师傅刻意去寻找死去的猫胎、蛇卵加持制作成的猫胎路过、蛇胎路过是假路过的话,那阿赞康巴尔这算是什么?半真半假吗?
毕竟阿赞康巴尔没刻意去寻找猫胎、蛇卵,更没有让母蛇主动将蛇卵放在他面前,而是辅助性的念了经咒起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