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不轻,心说我在前线奋勇抗敌,现在搞不好还要吃官司,他却笑的那么厉害,这算什么?
“哈哈哈,那个、那个、那个贩卖死人尸体的家伙可被你们害惨了。”木子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电话里我还能听到他狂拍桌子的声音:“我估计那个贩卖死人尸体的人肯定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稀里糊涂的就被抓进去了,哈哈。”
被木子李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哭笑不得,那个贩卖死人尸体的人可真是躺着也中枪。
很久以后我再回想这件事情,却很难笑得出来。贩卖死人尸体的人之所以栽跟头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触犯了行业的忌讳和规矩,第二是他缺德的事儿干的太多,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每个行业都有一个不成名的规定,像是牌商也有自己的规矩。最主要的规矩就是拒绝给客户擦屁股,这一点我几乎每次都做不到。贩卖死人尸体的人之前也说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不能透漏出客户的信息。可对于宋姨那次他心软了下来犯了规矩,这也有了牢狱之苦。
不过话说回来也正因为是他的心软救了他。他的行业已经不属于捞偏门,而是彻底的违反了法律。不被警察抓到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如果他不收手一直做下去,很难有好的结局和结果。进了监狱受了牢狱之苦是让他及时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我很喜欢贵阳陈先生说的那句话:太阳和月亮是老天爷的双眼,无论你是白天做坏事还是晚上做坏事老天爷都会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话题扯回来问木子李我该怎么办,如果警察找上门我不完蛋了么?
“屁大点事,警察根本就不会找你,因为那边的法律程序已经走完了,该判的都已经判了还找你干毛?你以为人家警察都闲的没事儿干了?”木子李哼了一声,又说:“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就来泰国住两天,刚好要送你的礼物还在,来了把礼物收了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挂断电话我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后半夜睡着了却梦到宋姨和表姨夫找我报仇,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说是我害了他们。我直接被噩梦吓醒,坐在床上怎么也不敢再睡。
天亮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用手机订了一张今天中午飞泰国的机票,准备去泰国住两天。
临行前我去了一趟佛牌店把店里面收拾好关上门将之前定做的牌子挂在了门外,这就坐车去了机场。
三个半小时后我抵达曼谷,我不是第一次来泰国,所以也没让木子李接,直接从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曼谷唐人街,我和木子李租住的公寓就在唐人街附近。
见到木子李后木子李笑着搂着我的肩膀带我出去吃饭,让我随便挑地他来请客。
自从上次和老鼠在唐人街的合成丰酒家吃过饭后我就迷恋上了合成丰酒家的烧鸭云吞面,味道不是一般的棒,有去泰国旅游的朋友可以去尝试一下。
在酒家入座等着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我心里好奇的厉害,询问木子李要送什么大礼物给我。
木子李看了看手机,说:“吃完饭再带你去。”
我很好奇,心想有什么东西现在拿出来不就行了,还偏偏要带我去,难道这家伙给我在曼谷买了一套房子?
这个想法明显不切实际,木子李我俩非亲非故他凭什么给我买房子?
烧鸭云吞面很快就上来,除此之外木子李还点了几道别的菜,我就着菜吃着面味道还是一样棒。
酒足饭饱后,木子李开车载着我去了曼谷大王宫附近的一家旅馆。我更加好奇,问木子李为什么好端端的来旅馆。木子李让我别废话,跟着他走。
我不乐意了,说什么也不走,心说你要是在旅馆把我给办了我找谁哭去?木子李没了办法,对我说:“有一位法力深厚的白衣阿赞一直在泰北的深山里修行,这位白衣阿赞和别的阿赞师傅不同,他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一直以修行为主,从不主动招揽善信、生意。”
“那他靠什么修行的?吃什么喝什么?”我觉得好奇,心想这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把金钱和名利看重的人?
木子李哼了一声说我没见识,又说:“他不主动招揽生意并不代表别人不找他解决麻烦,遇到这种情况这位白衣阿赞虽说会出手施法帮忙,但也要看情况而言。如果找这位白衣阿赞的人是位无恶不作的坏蛋,那这位白衣阿赞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如果找这位白衣阿赞施法的人是一位贫苦的农民但却一心向善,即使没钱这位白衣阿赞也会帮忙。而且他的收费很低,比一般的白衣阿赞低了很多倍,一场法事下来只收取一些手续费或者是少量的生活费。”
我大感惊奇,问木子李这位白衣阿赞这么做是图了什么,相比之下别的阿赞师傅low到爆,难道不怕别的阿赞师傅找他麻烦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木子李也不着急了,摸出一支烟点燃一边抽一边说:“无论是龙婆师傅还是阿赞师傅都有自己的目标,有的阿赞师傅和龙婆师傅醉心与修行,对名利金钱看得很轻,根本不会在乎金钱的多少,因为在他们眼里修行是第一位,金钱不过是个单位。有的阿赞师傅和龙婆师傅却不一样,他们醉心修行的时候也会在乎金钱与名利。阿赞Kom是一个例子,他醉心修法的同时也希望由此来赚钱。黑衣阿赞满力也是一个例子,他就比较可怕,金钱他看得很重但却不把名利看重,同时也很在意修法。这位白衣阿赞不在乎金钱和名利,只在乎修法。话说回来是个人都得吃喝拉撒,所以他们施法的时候也会收费,只不过相对而言价格偏低,对他们来说能够吃上饭就足够。”
“泰国的寺庙很多,但寺庙有真有假,真的寺庙是指寺庙内有真正法力的龙婆师傅,他们施法制作佛牌、出售佛牌会收费,不过收费偏低,因为他们收费的主要目的是供养寺庙里的普通僧人修建寺庙。假的寺庙有很多,这些寺庙就是商业寺庙,一门的目的是赚钱,至于法力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木子李抽了一口烟,笑着说:“在泰国有个说法,寺庙的龙婆师傅收费越高他的法力就越低,甚至是没有。反观收费很低的龙婆师傅他的法力就越高。”
木子李又说:“事实上泰国的阿赞师傅和龙婆师傅本就该淡泊名利,只是在如今的世俗下没有钱寸步难行,所以他们才会进行收费。有的阿赞师傅甚至已经被金钱和名利击败,目的不在于修行转变成了赚取金钱名利。”
我恍然大悟,心想这也不能全怪阿赞师傅,要怪就只能怪这个被金钱腐蚀的万恶社会。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见见这位淡泊名利的白衣阿赞?”我奇怪的看了一眼木子李,心想要真是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他了。为了见一个阿赞师傅让我大老远的从中国坐飞机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值。
木子李把烟掐灭,笑着说:“这位白衣阿赞早年在深山修法的时候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个菲律宾法系的法本,那个修法的法本里有很多神奇又古怪的刺符。你不是想要刺符么?这次刺符的机会可不多得。”
“这位白衣阿赞的刺符比芭提雅的阿赞平通还要厉害?”我惊讶的问。
木子李解释说:“这位白衣阿赞师傅的刺符不再厉害而在于古怪,他有个刺符非常神奇,刺在身上可以感应得到阴气的存在。这对于牌商来言,是莫大的机缘。如果你把这个刺符刺在身上,以后再遇到稀奇古怪的客户很容易就能知道这位客户身上有没有阴气存在。”
我震惊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下。
木子李带我进了旅馆,边走边说:这次你算是走狗屎运了,曼谷知名的慈善家好像被人下了降头,找了很多阿赞师傅都无济于事。这位白衣阿赞受邀来到曼谷给这位慈善家解降,暂居在了这家旅馆,再过两天这位白衣阿赞就要去柬埔寨修行,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的上。
“那位慈善家的降头解开了么?”我问。
木子李没回答我,因为已经到了白衣阿赞师傅居住的房间。木子李伸手敲了敲门,房门很快被人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穿着一身加厚的长衫长裤,头发花白的束在了脑后,像是国内的道士打扮,想来就是木子李口中所说的白衣阿赞。
这位阿赞师傅脸上有很多的皱纹,而且皮肤黝黑,似乎是常年在山林里修行风吹日晒出来的。
木子李和这位白衣阿赞师傅认识,见面后就笑着攀聊了起来。最后木子李伸手指了指我,用泰语对白衣阿赞说:“我这位朋友和我一样是牌商,想要刺符。”
白衣阿赞抬头看了我一眼,点头用泰语说没问题。
我见过阿赞师傅给人刺符,但是自己刺符还是第一次,因此比较紧张。见白衣阿赞盘腿坐在床上将东西准备好后,我连忙按照木子李的指示把外套脱掉卷起袖管跪在床边将右手伸了出去。
刺符在某种意义上和纹身近乎一样,不同的是随着科技的发展纹身设备也变的先进,从一开始的针刺变成了机器刺。而阿赞师傅的刺符依旧保留着针刺,这样一来可以有效的提升刺符效果,如果用机器刺的话一丁点效果都没有。
刺符的过程当中白衣阿赞捏着一根细小的针,沾着黑色的特殊液体不断的在我右臂上来回扎。我疼得冷汗直冒,但却没叫出声。
木子李还在这看着,我要叫出声来不免太怂了。
木子李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折叠几下笑着递到我嘴边要我咬住,以免喊出声音来。我刚开始还在坚持,后来实在是疼的厉害就一口咬住了毛巾。
白衣阿赞手速很快一阵刺下去后立马拔出来继续刺,这就像是缝纫机器在运转工作一样。不仅如此,白衣阿赞刺符的时候还念着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出来,我立马发现了这位白衣阿赞和普通阿赞师傅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