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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过河拆桥的买卖

  坐起来的张先生又从地上猛的站了起来,他站起身后张大嘴巴要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阿巴阿巴’一个字也吐露不清。

  张夫人吓坏了,走到我身边紧张的问我他老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告诉张夫人阿赞师傅在施法,等施法完毕后就恢复正常了。张夫人连连点头,也只能选择相信。

  张先生扭头在四周看了看,最后一眼就定格在了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的崔先生身上,随后张先生的反应让我们大吃一惊。

  张先生一个箭步跑到崔先生面前,狠狠的捶打着崔先生的身体,一边打还一边阿巴阿巴的喊着,也不知道张先生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阿赞Kom走到崔先生身前一巴掌拍在崔先生后脑勺,崔先生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迅速回过神。在他看到面前张先生的第一眼就‘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张先生指着崔先生阿巴阿巴的叫着,说到了最后竟然还哭了出来。

  等张先生这一哭,我们都看清楚了问题的所在。

  男人哭的时候无非就两种情况,一个是真的没忍住嚎啕大哭,另一个是低声擦泪,可张先生哭却是一边流泪一边扭扭捏捏的抹着眼泪看起来像是个女人。

  崔先生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张先生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不是死了么,你怎么又活了!

  张先生也不回话,就阿巴阿巴的叫着。

  崔先生吓破了胆,往后退的时候一个没踩稳跌倒在了地上,但他仍旧用双脚蹬着地面没命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歇斯底里的叫着:“你别过来,不是我害了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被砸死的,不是我害得你,你别过来!”

  张夫人见到崔先生和张先生这个模样很害怕,拽着我的胳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老公为什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

  “师傅用控灵术将死者的阴灵附身在了张先生身上,只有解决了阴灵的怨气才能平息这件事情。”徒弟连忙解释。

  我和张夫人都明白了过来,张夫人迫切的追问他老公会不会一直这样,如果能恢复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师傅施法结束后张先生就能恢复过来,至于后遗症那就要看张先生自己的身体了。”徒弟说。

  没听到徒弟保证不会有后遗症张夫人又担心起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

  这时候张先生距离崔先生越来越近,崔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是能看到死去的窦女士一样吓得魂都快没了,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语无伦次的嚷嚷着让张先生别过去,最后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张先生丝毫没停下来,跑到崔先生身边后死死的掐住了崔先生的脖子。

  张先生的表情在此时变得狰狞可怕,掐着崔先生脖子的手也很用力,最起码手臂上的青筋是暴起了。崔先生被掐的白眼直翻,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但依旧哭着求饶,支支吾吾的说:“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也有点害怕起来,问徒弟不会把崔先生给掐死吧?要真这样的话那我们几个可就成了杀人犯了。

  徒弟摇头说不会,师傅肯定会有办法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赞Kom走到崔先生旁边将手串强行戴在了崔先生手腕上,崔先生和张先生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也没注意到阿赞Kom,所以阿赞Kom很容易就得手。

  随后阿赞Kom退后几步脱掉上衣拿出那边小刀割破自己的中指将鲜血抹在身上的刺符上,接着就用泰语大声的将咒语念了出来。

  奇怪的一幕也就在此刻发生。

  阿赞Kom咒语刚念出来,崔先生就脑袋一偏双臂下垂的不再动弹。阿赞Kom继续念咒,同时对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心领神会连忙冲上前拉开张先生。

  张先生被徒弟拉开后崔先生就像是个死人一样倒在了地上,徒弟让我帮忙将崔先生放进棺材里。我愣了半天直到徒弟再次大喊我方才回过神跑到崔先生身边,连拖带拽的将崔先生放进棺材里。

  临盖上棺材板的时候我趁机试探了一下崔先生的鼻息,不试还好这一试我差点儿没吓得跌坐在地上,因为崔先生一点呼吸也没有。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阿赞Kom身边,心里琢磨着崔先生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是的话那我该背什么法律责任?

  阿赞Kom没理会这些,继续用泰语念着咒语,被窦女士阴灵附体的张先生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阿赞Kom这时候停止念咒,用中文问张先生: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张先生捂着嘴痛哭看起来颇为怪异,最后他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看样子是要写字。

  徒弟在客厅里找来纸笔放在张先生面前,张先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我想带着我的孩子回家。

  阿赞Kom点头许诺窦女士的阴灵会找人送她们母子俩回家,随后就又念起了咒语,张先生也没继续在说话低着头抹着眼泪。

  过了大约不到一分钟后张先生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恢复。张夫人更是担心的不行,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抽搐了一会儿张先生忽然张大嘴巴口吐白沫,张夫人吓得不轻飞扑过去抱着张先生的身体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儿。

  徒弟告诉张夫人施法已经结束了,但是张先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张夫人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帮忙将张先生抬到三楼的卧室休息。等我下楼的时候阿赞Kom和徒弟已经将棺材板给打开,而里面的崔先生竟然又活了过来,这让我感觉匪夷所思。

  经历过刚才的事儿崔先生到现在还没回过神,阿赞Kom对崔先生说:“你妻子的阴灵已经安息了,但她临走前的遗愿是想和孩子一起回家,你如果不送他们回家的话后面的后果自己负责。”

  我不知道崔先生有没有听懂阿赞Kom的话,总之他离开之前浑浑噩噩点头应付着,至于他最后怎么办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客厅休息的时候我请教阿赞Kom刚才的法事是怎么回事儿,崔先生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阿赞Kom笑着回答我说:崔先生根本就没有死,那只不过是一个瞒天过海的把戏。窦女士的死说到底还是崔先生的原因,唯有让崔先生假死一次骗过窦女士,窦女士的怨气才会消散,这样一来才不会继续纠缠着张先生,而这栋别墅也不会继续出现闹鬼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同时问窦女士附体在张先生身上的时候崔先生那么害怕是因为什么。

  “师傅用法术让崔先生看到了死去的窦女士,我们看到的是张先生本人而崔先生却看到的是窦女士。”徒弟抢先回答道。

  我点头表示明白,心想经过这件事情崔先生应该会完成窦女士的遗愿将窦女士送回老家。当然,至于崔先生的结果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因为以后也再也没有联系过。

  将张先生安顿好以后张夫人就从三楼走了下来,她对我们非常感激准备让我们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去。

  我本来想答应但阿赞Kom却说住不惯别墅,想要去市里的酒店留宿。我有些奇怪,心想别墅的房间和酒店的房间基本没什么差距,怎么会住不惯?

  张夫人表示没有问题但也没说要安排我们,只是把剩下的余款结给了我。这意思明显是告诉我们爱住哪就住哪,反正钱都付给你们了怎么着都不管她的事儿。

  我有些无奈的收了尾款和阿赞Kom以及徒弟出了别墅区走了很远一段路才打到去市里的车。

  路上的时候我就通过手机银行给阿赞Kom转过去三万块人民币,同时还转给了木子李一万并且告诉他法事已经完成。不过木子李却没有回复消息想来应该是睡着了。

  出租车行驶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阿赞Kom看着窗外感叹道:没想到国内的变化这么快。

  我这时候才明白阿赞Kom为什么不愿意在张夫人家的别墅留宿,看样子阿赞Kom是想多看看祖国的变化。

  我笑着告诉阿赞Kom以后肯定还有再回到国内的机会,阿赞Kom笑着点头但没多说什么。

  在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后我又和阿赞Kom以及徒弟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火锅店吃了一顿火锅,酒足饭饱后这才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中午我与阿赞Kom在咸阳机场分道扬镳,刚回到四川给手机开机我就接到了张先生的电话,电话里张先生告诉我他已经恢复过来了,但还是有些虚弱。我让张先生好好休养,差不多三四天就能彻底恢复。

  张先生表示很是感谢,可过了三四天后张先生就把我的电话和微信全部拉黑。

  做牌商几个月的时间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次和木子李聊天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木子李笑着安慰我说这很正常。一些达官贵人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他们所接触的人非富即贵肯定不想与我们这些小小牌商有太多的瓜葛和牵扯。

  我有些懊恼,心想这么做不就是卸磨杀驴吗?但一想到钱款一分没少我也就安心了,毕竟这是个利益年代,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朋友和情义在利益面前往往不值一提。

  不过,说到底张先生的为人倒也不算是太差,他做房地产生意也不算是无良。后来我了解到张先生所开发的那片别墅区地段其实并不怎么样,若是普通房地产商开发成普通住宅区补偿费和拆迁费远远没有张先生给的高。

  原因也很简单,普通住宅区的居民对住房要求比较低,为了方便出行周边需要设有菜市场、超市、公交车站点、学校等场所。而能住进别墅区的都是有钱人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们讲究的是一个环境优雅和山清水秀,两者所追求的目的就是不同。所以那块地皮要是开发成普通住宅可以说没有客观的利润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购买,但要开发成别墅区那效果自然就不一样。

  在我的牌商生涯中倒也遇到过不少黑心老板敲诈、拖欠工人工资的事件,为了保证故事的完整程度与时间的安排这件事情暂且不提,下面先把云南腾冲江先生请走猫胎路过的事件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