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冯先生家的保姆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却非常的可口。吃完饭后冯先生的老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冯先生去书房看书,我一个人在客厅也挺尴尬,于是就进了客房准备休息。
大概是换了个环境的缘故我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于是就枕着胳膊睁眼看着房顶想着冯先生的事情。冯先生的事情说简单也挺简单,说难也的确有难处。从基本情况来看冯先生和他老伴应该就是冲撞了什么阴灵招了邪,以至于每天晚上做恶梦、梦游,难办的是不知道冯先生是冲撞了什么阴灵,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正想着我感觉小腹有点涨,可能是晚饭后水喝多了。因为房间没有卫生间的缘故,我只好起床穿上衣服去客厅里的卫生间方便。
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我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还特地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快要十二点。路过客厅去卫生间时,我见冯先生的老伴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开着灯,保姆坐在一旁的饭桌前托着腮陪着冯先生的老伴看电视。
我很奇怪的问冯先生的老伴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还很好心的提醒说:年纪大了早点休息,一直熬着吃不消。
“不敢睡,睡着了就做噩梦梦游。”冯先生的老伴揉了揉眼很无奈的叹息说。
我暗骂自己粗心把这一茬给忘了,但还是提醒冯先生的老伴去休息,就算是做噩梦也不能每天都做,一直熬夜肯定伤身体。冯老伴说:基本上每天都做恶梦,所以根本就不敢睡,睡着了万一再闹鬼梦游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保姆也跟着劝,让冯老伴和冯先生去休息她现在不困一直盯着等天亮,等天亮以后她再去休息。我也跟着附和说,有人看着应该没事,况且我也在这真出什么事我也能照应。
冯老伴没了话说,大概也是感觉困了,毕竟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本来就少,所以也没故作推辞去书房叫了正在看书的冯先生。冯先生一脸歉意的和我道歉,说是给我添麻烦了,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赶紧让冯先生他们去休息。
等冯先生和他老伴进了卧室我这才去卫生间方便,回到客厅的时候保姆让我去休息,说这里有她盯着就行。说实在的,那时候我还真有点不信邪,不相信冯先生会每天都做噩梦、梦游,所以也没多推脱直接回客房睡觉。
躺床上没多久我就睡意来袭沉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和焦急的大喊声。我立即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慌忙的穿上衣服把房门打开。
敲门的是保姆,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一样脸色苍白,抓着我的胳膊语无伦次的说什么又闹鬼了、又闹鬼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冯先生他们,连忙跟着保姆去冯先生和他老伴的卧室。
到了卧室门口看到里面的景象我被吓得不轻,冯先生穿着睡衣把冯老伴压倒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掐着冯老伴的脖子,一边掐着一边有些口齿不清的嚷嚷着,内容好像是说:不该你拿的东西最好不要动!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听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应该就是这么一句话。
保姆惊慌失措,问我该怎么办。我又怕又气,大喊着说还能怎么办,赶紧把冯先生拉开,再不拉开就要出人命了!保姆这才回过神,和我一起跑过去拉冯先生。
冯先生眼睛瞪的极大,脸上的表情很凶狠,像是再掐着自己的仇人一样。我抱着冯先生的身体往后拖,保姆则拽着冯先生掐着他老伴的双手,可冯先生力气很大,保姆怎么拽也拽不开。
我看了一眼被冯先生掐住的冯老伴,惊讶的不行。刚才只顾着拽冯先生完全忽略了冯老伴,冯老伴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脸上化着浓妆,被冯先生掐的白眼直翻。她的表情外加上一脸的浓妆看着非常膈应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保姆急的大喊冯先生的名字,都快哭了出来,可就是拽不开冯先生。冯先生像是听不到我和保姆的声音,也看不到我和保姆,狠狠的掐着冯老伴的同时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我也很着急,心想再这么下去冯老伴非得被冯先生掐死不行。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我跑去用手用力的掐着冯先生的人中,我的手刚掐上冯先生的人中,冯先生就停止了胡言乱语,但还是掐着冯老伴,我见有效果立即用力再掐。
掐了能有五六秒钟的时间冯先生的身体软了下来,掐着冯老伴脖子的手也跟着松开,昏迷在了床上。而冯老伴则是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和保姆都松了口气,把冯先生和冯老伴扶到了床上也不敢去休息,只能守在冯先生的卧室盯着,生怕冯先生再出先个什么意外。保姆期间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用湿毛巾把冯老伴脸上的浓妆给擦掉,我在旁边看着发现冯老伴脸上的妆不是一般的浓,光是粉底就擦了好几层,不洗掉的话看起来脸上苍白,再加上脸上的皱纹非常膈应人。
冯老伴化浓妆的样子已经在我心里产生了阴影,以后看新闻、图片一类的东西凡是看到化妆的老太太我就会不自觉想起冯老伴。
幸好的是一直到天亮冯先生和他老伴也没出什么意外,早晨六七点多钟的时候冯先生先醒了过来,我和保姆将昨天晚上的情况告诉冯先生,冯先生很后怕,但又有些心有余悸,说辛亏我在,要不然肯定会出事。
我询问冯先生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冯先生摇头表示一点印象没有,说:“我睡着以后只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老伴坐在梳妆台化妆。然后就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起,说什么‘掐死她、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当时我就像是魔怔了一样,走到我老伴面前就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
我记在心里感觉很奇怪,等冯先生的老伴醒来我又询问她,老伴的回答同样是说自己在做梦,梦里梦到一个长的非常好看、水灵的女人,女人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唱歌,她忍不住走到女人身边,女人就问她要不要化妆,她欣然的答应然后梦里的女人就再给冯先生的老伴化着妆。
我尝试着将冯先生的梦中情景和他老伴做梦所梦到的情景链接在一起,可怎么连也连不上,压根就没感觉到有什么关联。冯先生很担心的问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只好先给木子李打电话,询问他阿赞Kom什么时候来,如果再不来客户这边真的要出事了,接着我还将昨晚亲眼目睹的闹鬼事件告诉木子李。
木子李说:“阿赞Kom正在赶往曼谷的路上,如果没有意外今天晚上七点之前能到中国。你的客户会不会有心理疾病,要不然怎么会成天做噩梦、梦游?”
“客户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这方面的病情。如果情况真的那么好解决,客户也不会找我们破财免灾了。”我说。
木子李也觉得我这话有道理,最后说:“既然是这样那冲撞阴灵被阴灵纠缠的可能性比较大,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遇到了梦魇,这两种情况究竟是哪一种也不好说,只能等阿赞Kom到地方再定夺。”
我们都没了办法只能等阿赞Kom赶来,我让木子李催催阿赞Kom,毕竟客户这边情况不稳定,木子李也答应了下来。
大概中午的时候木子李将阿赞Kom的证件信息发了过来,我转交给冯先生,冯先生又让他儿子去办理机票,是下午一点曼谷飞合肥的航班。
傍晚六点多钟阿赞Kom抵达合肥,冯先生的儿子开车载着我和冯先生赶往机场,我们在机场接到了阿赞Kom。
我和阿赞Kom也算是老熟人了,见面没怎么寒暄直接步入正题介绍了冯先生并且告知了阿赞Kom情况。阿赞Kom点头用汉语说先回家,安静的地方适合施法。
听到阿赞Kom开口冯先生和他儿子都愣住了,我连忙解释说阿赞Kom以前在中国某个苗寨生活学习了蛊术,后来到了东南亚发展学了很多厉害的虫降,在泰国是知名的虫降阿赞,但也非常擅长这种驱邪的法事。
冯先生和他儿子表示了解,但我看他们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恐怕心里有些顾忌害怕我和阿赞Kom是骗子。我没多做解释,冯先生也没提起要给我们定金的事情,为了打消冯先生心中的疑虑,我也没主动要,心想等阿赞Kom露一手不怕他们不服。
回到冯先生家,我询问阿赞Kom什么时候施法,阿赞Kom回答我说要等到晚上,因为晚上阴气比较重可以很好的感应阴灵的存在。我又询问阿赞Kom有没有感觉不对劲,阿赞Kom摇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把情况转述给冯先生,冯先生连连点头说遵从阿赞师傅的安排,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把他儿子给留了下来。
吃过晚饭等天黑过后晚上八九点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阿赞Kom睁开眼对我说可以施法了。我连忙将冯先生和他老伴叫了出来,并且让他们跪坐在阿赞Kom面前。
阿赞Kom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两串骨头制作成的手串戴在冯先生和冯老伴手腕上,接着伸出双手按住他们二人的脑袋开始诵念经咒。
我在阿赞Kom旁边紧张的看着,保姆和冯先生的儿子也紧紧注视着,双手有些不知道放在哪好,明显比我还紧张。
阿赞Kom念了能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冯先生首先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