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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我做牌商的理由

  做完这些我还特地在附近拔了一些杂草移种在坟包上,尽量的做到万无一失。临走时几个人看着地面上宋姨女儿的尸体都犯了难,谁也不愿意背着。

  见所有人都不为所动,方成不吭声的卷起袖子。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这趟来我赚钱方成和胖子一分没赚,而且还跟着劳心劳力的。

  我一咬牙,心想反正是死人了怕个球,于是就阻拦了方成自己把尸体背在了后背。

  尸体已经腐烂到只剩下皮包骨,所以也不是很重,我背着完全能承受得了。只是刚背上我就有些头晕,走路的时候差点儿没踩稳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徒弟对我笑了笑把方成手腕上戴着的手串摘下来套在我右手上,我这时才好受一点,感觉很神奇。

  离开时一个工人按照化肥厂老板的安排,把周围的脚印全部清除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心想化肥厂老板还挺细心,这一点我都没想到。

  这一路走回去我累得不行,本身体质就弱不说现在又背着一个死人。到了地方后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车还是胖子开回去的。

  这一趟大方县之行算的上是有惊无险,出了那个村庄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钟,我们加快速度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赶到了赫章县宋姨居住的村子。

  趁着天还没亮阿赞颂多要求现在就给死者下葬,说死者怨气很大,不下葬的话很容易惹来麻烦。我表示同意,也想今天就把法事给解决。

  宋姨和老刘比我们更加迫不及待,听说现在就能下葬立即就带着我们一群人去了村东头老刘家的祖坟。两个工人将宋姨女儿的坟地挖开后,阿赞颂多又让我们清理出一片空阔的地方用作地坛施法。

  我们几人拿着铁锹连铲带挖的整理出大概长三米、宽三米的平整地面,阿赞颂多将宋姨女儿的尸首摆放在中间,又命徒弟在四周点燃四根蜡烛。

  这四根蜡烛都是烧到一半的蜡烛,上面还沾有不少的蜡油,想来是烤小鬼干尸用的蜡烛。

  蜡烛点燃后,阿赞颂多盘坐在中央一手捏住尸体的头部,一手放在腿上开始诵念起咒语。

  我们几人围观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紧紧地盯着阿赞颂多看着。

  四根蜡烛在黑暗中摇曳着黯淡的光亮,好在没有风要不然非得给吹灭不可。

  阿赞颂多的咒语念得高低起伏,一会儿高音一会儿低音很是奇怪。其余人不会泰语,都听不懂阿赞颂多念得什么。不光是他们,就连我也听不懂阿赞颂多念得是什么,因为他念得很快,有的泰语还都是我没有涉及到的字,根本分辨不出来。

  就这么念了四五分钟周围的四根蜡烛忽然间全部灭掉,我们几个都被吓了一跳。因为周边无风,蜡烛不可能好端端的灭掉,除非有别的东西把蜡烛给吹灭。

  这时阿赞颂多从地上站起身,用泰语告诉我:“她的心愿就是回家,现在已经回到了这里。我又用控灵法门驱散了她自杀时的怨气,现在怨气已经没有了,可以重新安葬。”

  我很高兴,连忙转述给宋姨他们,他们比我还开心,想要现在就给宋姨的女儿下葬。

  阿赞颂多指了指包在宋姨女儿身上的裹尸袋说:裹尸袋不用摘下来,上面有我写下的经咒。

  我连连点头,和方成一起将装在裹尸袋里的宋姨女儿抬进了棺材,随后由两位工人封土。

  做完这些回到宋姨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大家又累又饿。老刘简单的下了点面条,我们所有人吃掉面条就休息了。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宋姨的女儿在梦里对我说了句谢谢。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多钟,我把做梦的事告诉徒弟,徒弟笑着说我肯定是帮她把她的尸体背出来的原因。我点头也没当回事儿,出门问宋姨要钱。

  宋姨推脱说等过两天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到那时候再给钱。

  我很不乐意的问:“昨天晚上你睡觉了吗?”

  “睡了啊。”宋姨奇怪的看向我,我又继续说:“那你做噩梦、梦游了吗?”

  宋姨不吭声了,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让宋姨乖乖给钱,毕竟阿赞师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你这里。宋姨又开始讨价还价,说之前明明讲好了五万五,又多一万五他们接受不了。

  我很生气,说:“那一万五又不是你们出你们心疼什么?再说了,如果没有我们就凭你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死一百次都够了!五万五千块一分不能少的给我,阿赞师傅的本事儿你们也知道,如果阿赞师傅不高兴给你们下点降头什么的那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下、下降头是什么?”宋姨瞪着眼睛问我。

  我被气笑了,说:“下降头都不知道?下降头是阿赞师傅最拿手的邪术,可以让你每天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苦,也可以让你肚子里面生出很多的玻璃碎片,还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

  “你、你这么做不成杀人犯了吗?不是犯法吗?”宋姨脸都吓白了。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们贩卖死人尸体算什么?不犯法吗?再说了,如果阿赞师傅施法还被警察抓的话,客户为什么会请阿赞师傅去下降头?赶紧给钱,别废话!”

  老刘在一旁也劝宋姨给钱,说我们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化肥厂老板听完我说的吓得腿肚子都抽了,连忙从皮包里拿出一万五千块钱递给我说:“丁老板,答应你的一万五我给你,现在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点了点钞票确定没问题笑着说老板痛快,老板讪笑着点头带着两位工人离开了宋姨家。

  宋姨见化肥厂老板这么干脆也说不出什么,去屋子里取来四万块钱给我。我挨个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伪钞,这就把钱收到皮包里哼了一声和阿赞师傅以及徒弟、方成、胖子离开宋姨家。

  开车回贵阳的路上想起宋姨我又气得不行,问徒弟那个引灵粉有没有作用。徒弟用泰语说:你放心,那个男人是喝酒喝死的,也属于横死之人。引灵粉里有那对夫妇的头发,男大灵会跟随着头发找上他们。

  一听到那男人属于横死之人我又害怕起来,询问不会出什么人命吧。

  “人命不至于,但是他们肯定会吃苦。”徒弟神秘的一笑,继续说:“那人虽属于横死之人,可怨气并不大。怨气最大的横死人有三种:怀有身孕的孕妇难产而死、自杀而死、吊死。喝酒醉死的人怨气很小,师傅还在里面放了加持过的坟场土同样可以起到镇灵的效果,就算是找到他们也不至于让他们丧命。”

  我恍然大悟,心想又长知识了。

  开车回到贵阳我首先把阿赞颂多送到机场,在机场的停车场里我从皮包里拿出三五万千人民币递给徒弟,徒弟清点确定无误后就下车买了回泰国的机票。

  我对阿赞颂多和徒弟表示感谢,说下次去泰国一定请他们吃饭。阿赞颂多客气的对我还礼。

  接着我和胖子、方成把车开到了租车行退车,随后又回到了机场买回成都的机票。

  在咖啡厅候机等待的时候我们三人感叹这次‘旅行’是真的他娘不容易,虽说没九死一生可都气的不轻。胖子喝了口咖啡摇着头说:“中国的封建迷信毁了多少人啊,唉。”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这封建迷信,我也没了生意。”我笑了笑。

  胖子和方成苦笑着摇头,随后询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收手。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笑着问他们:“你们说,这些人每天都这么忙碌为了什么?”

  胖子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说:“不就是为了赚钱么?”

  “对啊,赚钱啊。”我笑了,说:“这行是捞偏门,经常和死人以及各种各样的阴物打交道,但是报酬却很高。就拿这次打比方,咱们总共出来三四天,这三四天我赚了一万五,你说还有什么行业比这个更赚钱?”

  胖子和方成无话可说,半天憋出来一句:钉子,你变了。

  我也觉得自己变了,不知道是家里天古曼的影响还是做了牌商后的改变。反正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赚钱,不光把赚钱当做了一种工作,也当做了一种乐趣。

  说是爱赚钱,倒不如说是爱上牌商这一行。

  以前我写书的时候可以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身边除了胖子和方成就没有了其他人。整天敲击着键盘,挥洒着笔墨,生活在一个又一个虚构的世界当中,时间久了,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做了牌商以后我走出了狭小的房屋,去了泰国、交了很多朋友。也和许多客户进行交流,了解到了他们的故事,更主要的是能赚很多钱。

  两者之间相互对比,我更喜欢后者的生活,反观有些厌倦前者的生活。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我呢?

  我回过神,从皮包里拿出一万五千块钱,分成三份,一人五千,最后把那两份推到胖子和方成面前。不等他们开口,我就先说:“这里面有三万,余下的一万五要给泰国的牌商也就是我的合伙人。我这一万五咱们三人平分,一人五千。你们别说不要,要是不要的话以后咱们大陆各自走,谁都不认识谁。”

  胖子和方成跟着我忙了三天,一分钱不给他们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把赚来的钱分给他们俩。

  方成和胖子对视一眼,最后伸手把钱接过去。

  我高兴的笑了起来,和他们继续喝咖啡扯淡,问胖子准备什么时候找个媳妇。胖子羞涩的说已经找到了,准备年后开春就结婚。

  我和方成惊讶的不行,没想到这王八蛋速度这么快,竟然找到女朋友了。连忙细问他女朋友是谁,胖子吱吱呜呜半天就是不肯说,我和方成一起挤兑着这个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