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询问:“阿赞满力QJ了那位女阿赞?”
“那倒没有。”木子李说:“阿赞满力和那位女阿赞共同修法的时候阿赞满力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上前就去抓那位女阿赞的手,还要把那位女阿赞往怀里拽。那位女阿赞吓坏了,连忙制止阿赞满力,但阿赞满力就是不停,非得要轻薄那位女阿赞。那位女阿赞和阿赞Kom有的一拼,擅长下虫降,用了一种特殊的虫粉让阿赞满力陷入了昏迷,这才得以脱身。”
“那然后呢?阿赞满力为什么要跑路?”我更加好奇。
木子李说:“事情过后阿赞满力一句解释都没有,那位女阿赞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太记仇,准备把这件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她也没被阿赞满力怎么着。可是那位女阿赞有一位善信在大城某地开了一个地下拳场,专门找泰国人打泰拳、黑拳赚钱。这个老板经常去找女阿赞刺符、请牌,而且还很爱慕这位女阿赞。这老板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非得要给阿赞满力一个教训,还叫了四五个打黑拳的人去找阿赞满力的麻烦。”
我说:“阿赞满力一位黑衣阿赞会害怕这些么?”
“黑衣阿赞也是人,是人就怕挨揍,除非他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而且事情发生的紧急,阿赞满力就算是想先下手为强也收集不到那位老板身上的材料。”木子李叹息一声,说:“这事是我先知道的,不管怎么说我和阿赞满力也有合作,于是提前告诉了阿赞满力,阿赞满力说他自己会解决,但谁能想到他却直接跑路了。”
我也跟着有些头疼,没想到阿赞满力还是个惹祸精,竟然这么爱惹事。惹事儿就罢了,事后你怎么说也得给人一个解释吧?他倒好,什么解释都没有。
木子李说:“阿赞满力走的时候没叫徒弟,保险柜里面的钱也没拿多少。我害怕阿赞满力到了一个新地方会因为钱的事犯愁联系你我,所以就打电话询问一下。不过,还有一件事很让人琢磨不透。”
我问木子李什么事儿,木子李回答说:“开地下拳场的人带泰拳高手去阿赞满力的住所时阿赞满力已经走了,只找到了阿赞满力的徒弟,几个人把阿赞满力的徒弟揍了一顿,还把阿赞满力的保险箱给扛走,后来阿赞满力的徒弟也下山离开。可是第二天的时候阿赞满力的住所却被人给烧了,烧的毛都没剩下一根。”
“会不会是开地下拳场的老板找人烧的?”我疑惑的问。
木子李回答说:“我也这么想过,特地打电话询问了那位女阿赞。女阿赞也帮忙问了那个老板,老板说他从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所以肯定不是他烧的,就算是他烧的他也没有否认的必要,毕竟他是光明正大的找阿赞满力要说法,阿赞满力自己跑路,烧房子也算正常。”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阿赞满力的房子不知道被谁给烧了?”我问。
木子李点头,后来他也不想了,说:“说不定是阿赞满力另外的仇家,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对了,如果阿赞满力联系你的话你立马告诉我,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你应付不了。现在他的手机已经不用,我也联系不上他。”
我让木子李放心,只要阿赞满力联系我,我立马告诉他。再者来言,他也不可能联系我,毕竟我俩不熟。
挂断电话我就躺在床上睡觉,自从阴货古曼的事情解决后我睡觉再也没做过噩梦。可经木子李说了阿赞满力的事,我也没了困意,满脑袋都是阿赞满力。
说实话,光从表面看真没看出阿赞满力竟然是个好色之徒。
我心里也有些心疼木子李,他朋友的妻子被人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很痛苦。
阿赞满力的事并没有耽误我去泰国,第二天一早就乘坐飞机到了泰国曼谷。木子李心里有事在他脸上也看不到了笑容。晚上我俩去唐人街喝酒,木子李多喝了几杯话匣子就打开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木子李哭,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哭。
这么铁的一个汉子日后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威胁、恐吓都没落泪,却因为朋友的事哭的稀里哗啦。木子李捂着头一边哭一边说:“我刚来泰国的时候就认识了我那位朋友,那时候他只是个死打工的,我是一个刚入行卖佛牌的新人。每次受了气我俩都出来喝酒,然后大骂着发泄,发泄过后又互相调侃。我说他一辈子发不了财,他说我卖佛牌卖一辈子也成不了大拿。”
“后来这孙子运势就上去了,干了两年自己单干,开了一家水果加工场,我也从一个新人成了老奸巨猾的奸商。那家伙结婚的时候我送了两枚鸽子蛋大的钻戒。”木子李抬起头用手比划着说:“鸽子蛋见过没有?就那么大,就那么大!”
我连说没见过,现在知道了。木子李满脸泪,哭着继续说:“那家伙那么有钱,那钻戒戴了好几年了,拉屎撒尿洗澡都戴在手上。可我他妈的太不是人了!”
我连忙安慰木子李,木子李抹了把脸上的泪说:“现在因为阿赞满力的事我连他家的门都不敢进。过年我为啥非让你留下?往年过年我都往他家钻。他媳妇不会包饺子,但知道我喜欢吃饺子而且还是每年过年都吃,于是就学包饺子,这几年我年年都没能落下,今年为啥没去?”
木子李红着眼伸手拍着自己的脸气愤的说:脸呐,没脸去呐!他家的门我都不敢进啊。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拉着木子李让他别再喝了,木子李推开我把酒杯往地下一扔,抓起一瓶白酒就灌。我吓坏了,连忙给他夺过来。这哥们想抢也抢不动,摇摇晃晃的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我掏钱结账,背着木子李回了公寓把他仍在我床上让他在我床上休息。
木子李喝到醉的不行,晚上还吐了我一床单,一晚上我都没怎么休息,就盯着木子李。
凌晨三点多钟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心烦气躁也没看谁打来的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打电话那人还挺执着,又给我打了三四个,不过都被我挂断了。
最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我迷迷糊糊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用泰语写着:我是阿赞满力,我要和你谈谈。
看到这句话我一个激灵,立马坐直身子下意识的看向木子李,木子李还在床上睡着,我也不忍心把他叫起来。
犹豫了一会,我蹑手蹑脚走出公寓到了楼下,然后点了一支烟给阿赞满力回了个电话,准备先和阿赞满力交涉一下,等明天木子李醒酒了再告诉他。
阿赞满力用的哪国电话我也不清楚,数字没头没尾,不像是泰国号码也不像是国内号码。
电话打过去阿赞满力很快接通,并且说:“丁老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满力师傅,我在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么?”我打了个马虎眼,说。
阿赞满力笑了笑说:“难道李老板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你?”
“你的事情,你的什么事情?”我假装听不懂,装傻充愣道。
阿赞满力很是不要脸,把木子李告诉我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只不过却改成另外一个版本。他说那位女阿赞非得要拜他为师向他学习老挝秘法,但是他不同意。于是那位女阿赞怀恨在心,找人报复他,因此他躲到了外面。
阿赞满力和木子李之间我自然相信木子李,所以听阿赞满力说的时候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但这个时候我肯定要假装气愤,在电话里把那位女阿赞狠狠的数落一顿。阿赞满力说:“丁老板,我现在在别的国家,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找你。”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阿赞满力要切入正题了,问他找我什么事,能帮上忙我就尽量帮。
“我刚落脚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很陌生,发展生意的话也很困难。来的时候因为太过仓促没带多少现金,你能先借我点钱让我安顿下来吗?等我安顿下来就有办法搞到阴料加持佛牌,很快就能还给你。”阿赞满力轻声询问道。
我早就料到阿赞满力会借钱,但还是装傻的问他为什么不联系木子李,毕竟木子李比我有钱多了,他肯定帮你。
“丁老板你也是商人,应该知道有的人可以多次合作,而有的人只能合作一次的道理。”阿赞满力笑着说:“和你我就可以进行多次合作,但是和李老板我就只能合作一次。”
我沉默不语,不太能听懂阿赞满力的话。阿赞满力继续说:“丁老板,你只要肯答应借给我钱,以后钱我一分不差的还给你。而且你也可以从我这里请佛牌、古曼、小鬼,落降、解降的生意你也可以找我。我给你按照最低价算起,绝对比李老板给的价格还要低。”
“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不需要锦上添花,只需要雪中送炭。”阿赞满力笑着说:“丁老板,你是愿意锦上添花还是愿意雪中送炭?”
我没吭声,脑子在思考。
阿赞满力继续说:“我的本事丁老板见识过,加持佛牌、制作古曼、小鬼对我来言轻而易举,而且法力很强。解降落降我更是手到擒来,菲律宾鬼王派系的降我都能解的开,和我合作你的佛牌之路会越走越顺。你是愿意继续做一个牌商的下游,吃别人剩下的,还是愿意和阿赞师傅合作成为真正的牌商?”
我依旧没说话。
阿赞满力笑着说:“李老板认识很多阿赞师傅和龙婆师傅,我同样也认识很多白衣阿赞和龙婆师傅。他能请到的牌,我一样也能请的到,而且价格比他的还要低。丁老板,你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