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人的脖子上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染红了一条路,这画面诡异得很。
“这是不是鬼啊?”前台哭着问我。
我往边上走了一步,让前台能看到这个无头人。
我:“这应该不是鬼,鬼不是这个样子的。”
前台的一只手拉着我的裤腿,一手捂着嘴巴,“那他没有头,怎么还会动啊?这不就是书里说的无头鬼吗?”
确实很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无头人就是刚才那个清洁工。但是她为什么没了头,却还能动,我也是很奇怪。我看她的手一直在空气中乱摸,像是在找什么。
无头人还能活?也真是不可思议。
“啊,她朝我们过来了。”前台大声喊道。
而无头人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直接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踢了前台一脚,“快点闪开,她要过来了。”
“我,我腿软,走不动。”前台拉着我的裤腿不放,眼泪一直流。
现在这个时候我才没心情怜香惜玉,把脚直接从前台的手里抽出,然后在无头人快要靠近我们的时候,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一脚。
无头人被我踹得连连后退,但是没多久,她又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你快起来啊,她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对地上的前台大声喊道。
前台和我哭着,摇头说,“我真的动不了啊,你帮帮我吧。”
我看了眼马上又要过来的无头人和怀里的张爽,真他娘的操心。
“这样,你报着我的腿,我拖着你前进。”我对前台说,然后把腿让给她。
前台立马抓住我的小腿,我用力拖着她前进,但是那个无头人的速度却比我们快多了。我手里抱着张爽,脚下还有拖着一个,实在快不起来。
很快,那个无头人就追上了我们,然后她就停在前台的面前,用手去摸前台的脑袋,前台被吓得瑟瑟发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摇头都不敢了,只是瞪着眼睛,整个人随时都要奔溃了。
无头人还在摸着前台的脑袋,还不时地往上提提,像是要摘掉前台的脑袋一样。
这人没有脑袋,看到到处摸索着什么,难不成她是在寻找她的脑袋?思及此,我心一惊,伸脚去踢无头人。
无头人被我这一踢,好像是生气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在我做好再次踹她的时候,结果王柳玉出现了,她也浑身是血,手里还拎着一个人头,我一看,正是那个清洁工的脑袋。
王柳玉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然后拍在无头清洁工的脖子上上,“砰”的一声,无头人直接倒下。
“媳妇儿,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见清洁工被王柳玉制服了,我也不管前台,直接上前关心王柳玉到。
王柳玉对我摇摇头,“你不用担心,这血不是我的。”然后王柳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清洁工,“是她的。”
听到王柳玉说她没事,我就放心许多,“没事就好,不过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看了眼王柳玉手里还拿着的人头,有点犯呕。
“这个清洁工的人头是我砍下来的。”王柳玉说,“不过还好有江申的帮忙,不然我也砍不了她的头。”
“江申?”我说,“今天我回家时,发现你们出去连门都没有关,是家里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王柳玉绕过地上的尸体,“原本我实在家里陪着张爽的,但是突然我听到有人敲门,我见是住在隔壁的江申,就给他开了门。江申和我说他之前在楼下时,碰到一个清洁工,他觉得非常奇怪,想叫我一起去看看。我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清洁工,我就问江申是不是她,江申说他昨天晚上都在做法不敢分心,至于是不是一个人,他也不敢保证。后来通过江申的描述,我就大致猜到了她们是同一个人。不过,这清洁工为什么会来我们小区,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我之前在楼下也遇到了她,她还和我说张爽马上要死了,怪异得很。”我说到。
“我也是心下不安。”王柳玉看了眼手里还在滴血的人头,脸上都是不屑,“然后江申和我说,他看到清洁工手里拿着两个布娃娃,他看那两个布娃娃是有古怪的,但他又不懂得那布娃娃能做什么,江申不想打草惊蛇,就立马回来和我说了。我想到清洁工可以通过布娃娃来控制你和张爽,我就暗到不好,这清洁工肯定要坏事。我就把布娃娃的事和江申说了,江申也是很担心。”
“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找到那个清洁工的?”我问王柳玉。
王柳玉笑了笑,“也不用我们去找,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自己来找的你们?”
“是的。”王柳玉点头到,“原本我和江申还打算去刚才江申发现她的地方找她的,结果楼道里突然有一道身影闪过,江申认出那身影就是他方才遇到的清洁工,于是拉着我就追了上去,情急下,我也就忘了关门。”
“原来如此。”听了王柳玉的解释,我才想通,“不过那清洁工的本事也不低,尤其是闪躲的技术,你们又是怎么追上她的?”
王柳玉:“那个清洁工的速度是很快,不过好在我对小区这一片很熟悉。我和江申商量后,他年纪更大,不时候长时间的追赶。我把小区内的路线都回忆了一边,然后我让江申躲在一处地方,哪里是我们楼层和小区门口必须要经过的地方,等我把清洁工追到那里时,他就出来偷袭,在两面夹击下,就可以抓到了清洁工。”
“媳妇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感叹道。
“不过这个清洁工也很聪明。”王柳玉笑笑,“她好像发现了江申没有跟在后面,知道江申可能是去给她下埋伏了,她原本是要逃出小区的,临时就改了路线,往其他楼层跑去。”
“那你们又是怎么抓到她的?”我很好奇。
“因为江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看到清洁工并没有朝我们预期的路线来,他也临时改变了埋伏的地点,正好把清洁工给截胡了。”
“哈哈。”我笑道,“那个清洁工肯定被你们给气死了!”
王柳玉也笑了,“离气死还差一点吧。”
“那后来呢,你们和她打斗的时候,她没有拿布娃娃来威胁你们吗?”
王柳玉摇头,“没有,她当时手里并没有拿着布娃娃。我和江申直接和她动的手,她一个人自然是打不过我们两个的,后来她想逃走,却不知江申早就在那里设下阵法,她根本逃不了,我们很顺利就把她打服了,后来在我们要割她头时,她突然笑道,她说有张爽给她陪葬,她也不算孤单了。我想问清洁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却不肯说。后来把她手砍下后,我担心张爽的情况,就立马赶了回来,没想到这个清洁工都没了头,速度还是那么快。”
我看了眼怀里的张爽,情况很是不好,对地上的清洁工愈发厌恶起来。
我问王柳玉:“这清洁工的头被你们砍了,她还有机会复活吗?”
王柳玉摇摇头,“这个你放心吧,清洁工是我和江申一起弄死的,符纸也是江申的,他的本事你也是见过的,这个清洁工我们不用再担心了。”
“那就好,只要她不会再活过来就好。”
“可惜的是,我们这次抓她时,没有找到那两个布娃娃,不能永除后患。”
我:“这些都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先找家诊所,张爽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她怎么样了?”王柳玉上前查看张爽的情况,“她的身上怎么又那么多的伤口?难道是有人趁我不在,闯到家里?”王柳玉的脸色苍白,很是自责。
我安抚她道,“不是别人干的,是她自己扎的。”
“她自己扎的?”王柳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哪里会有人这样自虐的。
我点头道,“确实是她自己扎的,不过不是受她的控制。张爽应该是被清洁工通过布娃娃给控制了,然后拿刀往自己身上扎。如果不是你们及时把清洁工给杀了,张爽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扎到流血过多而死。”现在说起这些,我都是后怕,要是我和王柳玉都晚了一点,那后果真的是我们不能想的。
“我们现在还是快点带张爽去医院吧。”王柳玉看到张爽的情况,面色沉重,“她这样子,情况实在不好。”
我们来到小区门口的一家小诊所,王柳玉去敲门。
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
“现在这么迟了,大夫是不是睡着了?”我问王柳玉。
“我不管他有没有睡着,今天就是把他门砸了,我也要把他叫出来。”
王柳玉开始有脚踹小诊所的卷帘门,“啪啪”直响。
很快,卷帘门里就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打扰人清梦。”然后“哗”的一声,卷帘门就被拉起。
我抱着张爽走到前面,“医生我们是来看病的。”
这医生可能之前也没有见过像张爽伤成这样的,被吓坏了,忙摆手说他帮不了我们,然后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