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姐聊完后,约了晚上一起回家。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公司,也不能就这样干耗着浪费时间,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将需要紧急处理的档案先做一个归类。
公司如果要搬家的话,档案可是非常重要的,倒是会被锁进保险柜里,直到新公司的装修等问题全面搞定之后,档案才能拿出来。
就算是明天搬公司,那么当我再次拿到这些档案时,也最少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为了不影响这之间的工作,还是得加把劲努力把事情干完。
如果是一般的员工,像我这样三番四次请假离开公司,恐怕早就让老板炒了鱿鱼了。我知道自己的待遇和香姐与我的关系脱不开关系,但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仅仅是因为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我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
就算我平日里要面对个各种生死问题,工作也不能耽误,只要来公司就要将工作尽量多完成一些。
今天堆积的档案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大部分只需要简单的归纳就可以了,只有几份需要我做简单的修改,做起来还是简单惬意的。
我正准备敲打键盘,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转眼间又结束了,看样子是一条短信。
我思绪正在如何敲打档案上,不打算就现在停下思考。这就跟写报告一样,三个小时想报告的内容,一个小时将报告整个写完。如果在写的过程中被人打断,那么重新拾起刚才的感觉,恐怕就是不是三个小时的事情了。
所以做文字工作的人平日里看起来非常平和,可一旦被人打扰,就会暴怒如牛。
可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我继续不理它。也许是通信公司发来的短信也说不定。
最近的手机话费提醒真的非常烦人,比如当你交了电话费后,只剩3块钱余额,那么你就不会不停的受到短信提醒,提醒你余额只有3元,尽快充值。
可我的免费通话套餐足足够用了,我为什么要特地多交一份钱呢?大概是因为只有交了这份钱,才能让你免受短信的骚扰。
“你来上班了?”我正想着事情,前台意外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今天的打扮十分干练,看样子应该是和新公司场地方面的人进行了谈判,不过不知道谈判的结果如何。
“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前台忽然低声问我。
“哪件事?”她说的隐晦,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到底想问的是什么。
前台见我没明白意思,便又道:“就是血手印啊?”
原来是这件事,之前我们被血手印袭击,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血手印,唯独前台身上竟然有五个血手印。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信号或者暗号,但是直到今天我也没猜出其中的含义。
至于血手印的来历,江申和我虽然用了不少的办法,也没能查出真实的原因。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我脚踝上的蝙蝠痕迹可能与血手印有关。
我对前台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它不会再出现吧?”前台很不放心的问我。
我知道自己不能给她明确的答案,因为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用清楚,是谁用什么办法在我们眼前给每个人身后都拍下来一个血手印。
但我看她紧张的样子,又觉得这样说出实话,只会让她更加害怕。我便道:“不会出现了。”
我说的没有底气,但前台却非常相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今晚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
“现在还不行,我要去见香姐。”前台说完进了香姐的办公室。
看她最后的样子,多半是心里的担忧已经放下了。为了不再次影响她的生活,我真应该抓紧解决这些问题。
过去这些事情都是围绕在我身边的,而最近我却发现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的介入到了灵异事件当中。
首先我本事低微,其次我分身乏术。真不敢想象他们被害的情景,我觉得晚上回去和江申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将他们都隔绝到事件之外,加以保护。
正想着,手机又是一下震动。
我拿出手机,点亮屏幕,要看看到底是谁要给我发这些信息。
打开收件箱后,我顿时冒了一阵冷汗,之间文字中写着这样的话:你在我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什么?”
三条短信都是一样的内容,我正准备回一条短息给他,写了字手机就接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是我。““谁啊?推销汽车和保险的我就挂电话了。”像这泪的垃圾邮件和电话,一家成熟的媒体每天攻击计划都会收到上万次。““别急着挂电话,我们不刚才见过吗?”
听声音倒是耳熟,好像刚见过不久。我想了想,这个人的声音略略有些干哑,恐怕就是对面办公室里那个奇怪的经理。
只是那名芝麻眼经理为什么会电话给我,而且他还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你是怎么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我不满问道,只听芝麻眼反问我道:“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该看的?”我冲窗户探看了走廊两侧,没见人影。便道:“涉政治的我不看,涉男女情爱的我不看,我不该看的东西多了,我也的确没看过。”
我知道芝麻眼说的其实是那个花圈。我本来就对花圈的事情起疑,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怀疑了。
花圈出现在他们公司一定不是简单的用于祭奠的。
明代开始,花圈才逐渐在丧葬描写中出现,除了用的是粗宣纸外,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左右两边个挂一副对联,称之为挽联。挽联内容讲究悲切哀鸣,再加上花圈正中间的奠字,意为恭送死者好走,也意味着走后一去不归。
我最后瞄到了一眼办公室里的花圈,并未挂上挽联和写上奠字,与其说是用来供奉死人,倒不如说是用来完成某种邪术。
原本我是半信半疑的,可他现在打来这电话,倒是让我全然相信。
不论事情真相怎样,这个芝麻眼都是知道详情的,而且还牵连在其中。
“你确定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再次问我。
“你说看见哪里?”我顺势反问他。
“就是我的办公室里。”芝麻眼再道。
“你的办公室里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狐疑一问,反将他一军,就等他的大幅。
等了片刻,就听电话里他道:“没用,我的办公室都要搬空了,能有什么东西。”
听他一笑,我就知道他小的尴尬。在不确定我是否看到了花圈之前,他也不敢直接跟我说出真相,不然我就顺藤摸瓜,把他心里藏的事情套出来。
虽说我道行不如江申,五感不如王柳玉,可要论这张嘴皮子我还是比他们都强的。
芝麻眼见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只能道:“我们公司就要搬了,希望后会有期。”
“别,还是后会无期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电话是挂断了,可疑问并没有解决,我的手机号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们两个见面也不过今天这一次,相互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算他有内部人员可以去查,也得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皱褶眉头翻了翻手机上的童话记录,这才发现芝麻眼给我打来的电话,竟然有部分是乱码,看不出是什么数字。
这倒是神通广大了,竟然能遮盖手机电话,他到底是什么人?
“香姐叫你进去呢。”前台从办公室里出来告诉我说道。
我将档案大致归类放进了箱子里,便快步来到香姐的办公室,见她正在照镜子。
“刚才看你打电话,在和谁说话呢?”香姐问道。
“对面公司的一个人。”我说着将手机递给她:“你看这个人的电话号,竟然是乱码的。”““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香姐也不知原因:“不过,这也太让人觉得害怕了。”
“不都说了,我在你身边,别害怕。”我拿回手机,安慰香姐道。
“你又不是总在我一个人身边。”香姐有些埋怨我的意思。
她话说的没错,我不禁要忙工作,还要除魔卫道,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大把时间要与王柳玉一起度过,的确是疏落了香姐很多。
“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香姐见我表情拉了下来,赶忙道:“只要你每天能和我一起上班、下班,我就很开心了。”
女人的要求总比男人想的要简单。就算是喜欢买衣服的女人,买下的衣服也只是想让男人夸她一句好看。
聪明的男人,如果加上一句,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她也就不会买那么多外衣,而是改买内衣了。
时间到了下班的点,我答应了和香姐一起回去,香姐也一直等着我。收拾好东西,我再次来到对面公司的门口,推了一下外门,这回已经完全锁上了。
看来有了早上的教训,他已经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要锁门了。
不过这样一锁,更让我觉得怀疑。公司里连桌子都快被人搬空了,到底还有什么要锁的必要?
恐怕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内中藏的阴谋吧。
我决定隔天一早再来他们的公司试试看,如果到时候还无法开门,就偷偷将门撬开,进去一探究竟。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我与香姐两个人以前一前一后的踩着台阶往下走,忽然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后面却是空空荡荡的。
香姐见我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像是看错了。”我皱起眉头,心里感觉是被人跟踪了。
“不会又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香姐问道。
最近不干净东西都快成了香姐的口头禅了,围绕在我身边的各类灵异,偶尔会被香姐察觉,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害怕,但还是非常担心我的安全。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刚才的怪声,仔细想想更像是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们,而且幽冥鬼魅一类的穿墙如无物,踏地也无声,是不可能发出刚才的声音。
我继续拉着香姐往下走,只要到了空旷宽敞的地方,再想跟踪我们就不容易了。
现在的地下停车场总共也没有停几辆车,只要到了下面,跟踪我们的人自然也会知难而退。
可我这样想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我和想姐来到楼下,正想着先上车再说。
就听身后脚步声匆匆跑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芝麻眼正站在我们身后,笑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