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白衣少女那得到的情报都已经得到的差不多了,没必要现在就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却听白衣少女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你们几个吗?”
根本来不及思考,转瞬之间白衣少女便和萧鸧交上了手。萧鸧的天师驱鬼印并不适合在狭小的空间内使用,三两招无法顺利将天师印击出,竟然顺势中了白衣少女一掌。
一旁的江申连忙跟上,抵挡住白衣少女。
我看白衣少女刚才攻击萧鸧,似乎是有意挑选而非无意选择,萧鸧虽然不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但是他的天师驱鬼印只要有空间,就能给白衣少女造成威胁。
另一面,白衣少女刚才攻击萧鸧的手段,感觉她对天师驱鬼印十分了解,绝不是第一次见那种惊慌失措。
难道她先前见识过天师驱鬼印的能耐。可我问过萧鸧,白天对断头尸的时候,天师驱鬼印是他下山后第一次用。难道当时白衣少女就在附近观察吗?
江申和王柳玉合作驱鬼降妖的次数也不少了,原本我们三人配合会十分默契,可我自己受伤只能呆在后面,而由江申和王柳玉交替攻击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毕竟是厉鬼之躯,皮肤刚硬如铁,根本不受伤害。正当双方僵持,王柳玉忽然窜到白衣少女背后,从身上撒出一大片黄色血符。
这些符咒是我睡前,江申交给王柳玉的,用处就在此刻。
瞬间黄符漫天,遮住白衣少女视线的瞬间。江申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段蓄力积累后,立刻爆发了惊人的速度,几秒的时间,他的手和身子快的都出现了残影,就在我刚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萧鸧和我一样看的目瞪口袋,江申趁着黄符在飘时,一张一张的接住随后将符咒贴在白衣少女周身。就算是白衣少女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能被贴成了一个黄色的粽子。
“我去,你竟然还有这种隐藏技能。”我赶忙将虚脱的江申扶助。
“江师傅,你这个连我师尊都不会,你教教我吧?”萧鸧的好奇心又起了。
却听江申皱眉:“退后。”
话甫落,黄符只下如同有风刃席卷一下,转眼就将白衣少女一身的符咒撕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样的碎片,她再次恢复凝眉:“还有什么手段吗?”
见我们警惕未回答,白衣少女轻蔑一笑:“轮到我了。”
屋内顿时安静,我正警惕白衣少女会如何出招,却见她视线反而转向了房门。刚才被关上的房门,再遭猛烈一撞,竟然直接脱框砸在地上。
之间门外一人冲上前奔着王柳玉便上,我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所见逃去的断头尸吗?
为什么断头尸会听白衣少女的指挥?他不应该听命于芝麻眼?而芝麻眼则应该是邪教的成员。
可就在我这么想的瞬间,脑中一个合理的解释油然而生。
森罗血海与人世的道路是白衣少女所开,而断头尸又产生自森罗血海。真正控制他们的应该是白衣少女才对。
仔细想想,白衣少女之所以知道天师驱鬼印的厉害,正是因为她从控制的断头尸这里得到的信息。
那么芝麻眼应该就不是邪教,不,应该说是那些邪教信奉的很有可能就是白衣少女。而白衣少女则指使芝麻眼针对我们。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却听白衣少女话音再落,门外又闯进来几个身影,再次定睛看竟然还是断头尸,算上刚才那具尸体竟然有五具之多。
也不容考虑,断头尸像我们三人攻来。
此时房间狭小,已经容不下我们这些人蛮斗了,再这样下去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肯定是要败在他们手里的。
我只能道:“去外面。”
说完顺势抄起一旁的石雕,砸向窗户,在窗户玻璃碎了一个洞之后,这才冲上去将玻璃撞破而出。
电影里常演这样的场景,一个帅哥主角别坏人追逐,撞破玻璃逃生。一块完整的玻璃要是这么容易被撞破就有意思了。况且在玻璃未出现裂口的情况下,直接撞击玻璃,碎片还不得划烂身子。
幸好我今天选择了一层的卧室睡觉,跳出窗外便是小区的公园,空间也足够我们施展。
断头尸的整日灵敏度并不高,主要的厉害之处在于他们能够随时转化身体与森罗血海的连接,我们的攻击经常落空。
江申因为之前用招,整个人还在虚脱状态,只能勉强躲闪。王柳玉虽然游刃有余,却也是眼看我们陷入危险,没办法上来班忙被无头尸体缠的厉害。
至于我,腿上的伤口现在也不顾上了,我直接撕开衣衫的一块,绑在大腿的伤口处,这样做是护住大动脉,别震裂了伤口导致我失血过多。
跟她们拼了,我顺势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棍直接戳向断头尸,断头尸瞬间虚化,我也站着不动。在他攻击我的瞬间,身体化实,棍子直接穿在他的腰间。
我见这么轻易得手,拽着棍子就将断头尸整个摔在地上。可他又虚化消失了。
我连忙对其他人道:“这些家伙的虚化能力不能再攻击时使用!”
白天与萧鸧对战的断头尸明显比现在的几个断头尸更为厉害一些,可我想并非两者实力有差距。而是白衣少女的控制能力有一个限度,比如她要控制一个人,可以游刃有余,控制两个人就要分神,控现在的五具尸体显然有些吃力。
这也就是为了鬼楼少女会寻找芝麻眼一样协作者的原因吧,只是让他们充当控制台的角色。
也就在这个瞬间,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张爽所见的拥有血海眼的女尸,是否也是白衣少女的实验品呢?只是她没有被断去头颅。
如果她是,那这些断头尸是不是都一样也拥有血海眼,也正因为这样反倒成了断头尸的弱点,所以他们都被断去了头颅。
这样一想的话,我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是谁将拥有血海眼的死尸从白衣少女那里偷走的呢?
如果是森罗血海中直接偷出来的,那这个人一定知道去森罗血海的方法。
在我想明白一切的时候,放松警惕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腰盘一紧,白衣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将我抱住一跃而上。
萧鸧见状将天师驱鬼印击出,攻向白衣少女,却听白衣少女轻蔑一笑,单脚就将天师印踹走,并未受到印内罡字的影响。
等我再回过神时,人已经来到了屋顶。
“你为什么就不愿跟我行男女的事?”白衣少女质问我道:“我不美吗?”
“不是。”我摇头道:“你都美貌只比王柳玉差一点点。”
白衣少女怒目,显然不愿意听我说她比王柳玉差一些。她转而再问:“自之前那次之后,我三番四次来找你,威胁、恳求、示爱,我都试过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拒绝我?”
我再次摇头:“你的恳求、示爱不都跟威胁一样吗?我与你都不熟,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要求?所以你现在说的没有一句不是威胁。谁让你比我厉害呢。”
“威胁吗?你不怕死吗?”白衣少女狠狠抓住我的肩膀。
我第三次摇头:“怕死,怕的不行不行的。”
“那为什么你不.....”
“我这个人好吃懒做,还爱耍嘴皮子,偶尔使个坏心眼,可就是倔脾气。我就不明白这个理了,你用我的性命交换我的服从,这种一点契约公平精神都不具备的合同,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签订的,就算死也一样。”我答道。
“既然你这样坚决,既然我得到,不如我就让你死了好了。”白衣少女虽然比我低了半头,但她的手却无比有力,掐住我的脖子便道:“不仅你要死,所有你认识的,和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要死。相信曾经预言过你会出车祸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我已经安排他过来,让他预言一下这些人的命运!”
白衣少女说的就是芝麻眼,这个人也是我最忌惮的。
他甚至比白衣少女更加让我觉得可怕。我后来查阅过一些资料,芝麻眼这种人虽然罕见,却并非孤立。
这种人被称之为言灵。
最早由对言灵的记载得说道阿尔卑斯,在法国的雪域阿尔卑斯中有一个来自于北国的旅人,至于我看的那本书上说的北国是哪,我也不知道,只能根据形容猜测是北极圈里的某个城市。总之是这个旅人出现在阿尔卑斯,并以售卖预言为生。他的预言特点就是凡是找他求预言的,都得到了坏的结果。像是家人惨死,又或者自己输光财产,再或者回去的路上自己就命丧九泉等等,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总是预言别人惨死就不叫预言而是诅咒了,这种事情传到了法国国王耳朵里。国王十分生气要将这个旅人抓起来亲自观刑,将他割裂。
所谓割裂是西方中世纪以前常用的一种刑法,就是用镰刀将人的四肢和头分次割去,然后埋葬在法国的各个地方,不允许尸体葬在一处。
这个旅人在受刑的时候预言皇帝的第十六代后代会遭遇到最大的灾难,最终整个法国都会覆灭。
这一次预言大概是这个旅人最长远的一次预言,最终旅人死后法国皇位传到了路易十六世,法国大革命爆发。路易十六和他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被愤怒的老百姓当成卖国贼,以斩首的方式处刑了。
如果芝麻眼就是言灵,那么他所说的好事都不会成真,坏事一定会成真,我必须得阻止他们。
我随即忍着喉咙的重压对白衣少女道:“我知道错了,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如何?不就是一玩一夜情吗?你这么狂热,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是说,你答应和我行男女事了吗?”白衣少女随即松手问我。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白衣少女带着来到了一间不知在何地的屋子。
我衣服本就解开着,白衣少女将我推到瞬间变吻上我的双唇,我也不自觉的伸手去搂她的腰盘。
却在此时,我的嘴唇被咬破,嘴里顿咸。我连忙睁眼,真被破口,却发现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一身红衣,正是代表善一面的红衣少女。
却见白衣少女从红衣少女体内脱出在一旁恢复人形。
“我正行好事!你为什么要突然出现?”白衣少女立刻质问。
红衣少女埋怨的看我一眼,将我推开:“你快离开吧,这里有我。”
我点头,却也只是往门口移动,并没有走。我想看看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红衣少女质问白衣少女道:“你真要毁了这个世界吗?”
“不,我是要创造一个属于我的世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