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香姐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很不安心,看了眼时间:“香姐,王柳玉应该快到了,你别太担心。”
“恩恩,我知道。”
我本就没心情工作,就呆在香姐办公室等王柳玉,而香姐则开始整理文件。
等得着急,我就开始上网查找些有关纸人的资料。关于纸人,在古代最为忌讳的就是巫蛊术和傀儡术,但这两种术法只是在一些书籍中出现过,并没有被录入具体的操作过程和实际效果。现在我们也只是通过那些少有的文献,纸上空谈兵,对它的了解少之甚少。
我手起手机,抬头看见香姐不舒服地扭动着,“香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脚腕这里有点痒。”
“是被虫子咬了吗?”
“不像是,你看。”
香姐把脚从办公桌下伸出,我看见她的脚腕处有一道非常细的沟痕,并没什么大碍。
“这应该是被什么划到了。”我蹲下认真看了眼。
“或许吧。”
“我那里还有一条药膏,我去拿来给你涂涂,看能不能好点。”我站起身,关切道。
香姐笑着抬头:“那就麻烦你了。”
“你我间哪用客气。”
一会儿,我就回来了,药膏凉凉地在我的手指和香姐的脚腕展开。可涂了药膏后,香姐脚腕处的沟痕不仅没有消去,还愈发明显,香姐忍不住去抓它。
“怎么更痒了吗?”
香姐指着她的脚腕:“我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勒着,越来越紧,特别难受。”
我看她的脚腕处确实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着,中间的肉向下凹着,被勒出的沟痕特别明显。
来到墙角,那些纸人的脚腕处都和香姐有类似的痕迹。
“香姐,你觉不觉得你脚腕处的沟痕和这些纸人脚上的红线有关?”
香姐沉思:“我也有这种预感,心里很不安。”
“不如我把这纸人脚腕的红线剪了吧?这样说不定你脚腕的沟痕就没了。”我理所当然地想到。
“不行。”香姐阻止了我,“现在我们都不清楚这纸人是从哪来的,有什么作用。如果我们贸然地剪了这红线,会有什么恐怖的后果我们都不能保证,还是等王柳玉到吧。”
“好吧。”刚刚是我考虑不周,我向香姐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只是着急了。”
香姐没事地笑笑:“没关系的,你只是关心我嘛。”
我感觉很无力,毫无头绪,只好瘫坐在香姐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了眼时间,想着王柳怎么还没到。
不知是怎么了,我坐在沙发上,困意渐渐来袭,脖子上也痒痒的,我拍拍自己的脸,这时可不是睡觉的时候,慢慢地还是挡不住睡意。
“醒醒,你怎么睡着了?”香姐过来,拍拍我的脸。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啊,我怎么睡着了。
香姐坏笑:“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嘿嘿。”我傻笑,“哪能啊,不懂为什么就是犯困,想睡。”
“想睡你就站起来走走吧,会精神点。”
“好嘞。”
我站起身,却感觉身体有点疲惫,我用力摇摇头,脖颈处却又疼痛感传来,想可能是刚醒的原因。
“啊。”香姐指着我的脖子惊呼,“你的脖子!”
我摸摸我的脖子,在昨天被小李子咬的地方有点疼,我也只是认为那是伤口还没结痂的原因,不解地问香姐:“我的脖子怎么了?”
“你的脖子…像是中毒了一样,黑了一大块。”香姐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一块,正是昨天被小李子咬的地方。
听到香姐的话,我有点害怕,我看那些恐怖电影和丧尸片里的人被咬了都是会被传染的,我可不要就变成小李子昨天的样子,他昨天痛不欲生求着我杀了的的表情我都还记忆犹新,太可怕了。
我忙拿出手机,照向脖颈处,在小李子咬的伤口周围确实黑了一圈,而且小李子的牙印特别明显,我有点丧气地看着香姐:“香姐,你说我不会中了尸毒吧?”
香姐安慰我:“不能吧。”
“香姐我有点头晕。”我弯腰,双手撑在大腿上。
香姐过来扶住我:“我扶你到沙发去休息。”
“好。”我把手搭在香姐的肩上,“香姐,我是不是有点重啊?”
“不会,我还扶得起。”
香姐虽然说不会,可我听得出她还是吃力的,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她自己脚腕的勒痕还疼着,还要扶我。
在我出神的时候,香姐脚下一滑,我们两个刚好摔在沙发上,而她正好倒在我的怀里。
“香姐,你这是投怀送抱啊。”我调笑香姐。
香姐用力拍了我的头,无奈地摇头:“你这人,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说完,她马上就从我身上爬起,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这人总要有希望的吧,有希望了自然就能想开了,说不定我们身上这些伤只是小事,等王柳玉一来,什么都轻松解决了,不是吗。”我见香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坐在那里手也有点尴尬地不知怎么好,我想她可能是刚刚倒在我怀里挺不好意思,我也不再调戏她,转而安慰安慰她。
“你说,这王柳玉怎么还没到啊?”香姐转开了话题。
我看看时间,计算下,才过去没几分钟:“应该快到了,你别着急。”
虽然我口上让香姐别着急,其实我心里也希望王柳玉能快点到,因为我脖子被小李子咬的地方越来越疼了,人也更困。我往香姐的脚腕看去,她的勒痕也越严重了。
“香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涨工资啊?”为了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我也特意换个轻松点的问题。
可香姐却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低着头自己想着什么。
“香姐?”我又叫了她一句。
香姐还是没理我。
“香姐,你在想什么呢?”这次我用力十足的气力哄道。
香姐才抖了下,“啊,你叫我吗?”
我无语,我都那么大声了,“香姐,前面你想什么那么出神呢,我那么大声叫你都没反应?”
“啊,想什么呢?”香姐双目放空,我不安起来。
“香姐?”。
这次我用手推了推香姐,香姐不仅不离我,还站了起来,朝着窗口走了过去。
“香姐。”我想爬起身,却没什么力气,勉强能站起,“香姐,你干什么呢。”
“你……快拉住…我,我的脚不停使唤了。”香姐回头超我大喊,脚还在不停地朝窗口走去。
不好,看她这架势,是要跳楼啊,这可不行。
我顾不了自己多疲惫了,直接就冲了上去抱住了香姐,两人因为重心不稳都倒在地上,而我一不小心双手按住了她胸。,可能是这一摔让香姐清醒不少,她竟回过神来骂我:“你把手放哪呢?”
我马上把手拿开,解释说:“抱歉,我怕我再不拉着你,你就要从窗户跳下去了。”
香姐前面的话也是情急,想到我也是为了她好,脸又红了:“我…我。”她羞得话都说不圆了,看得我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尽管我抱住香姐,可还是无法拖住她,这时我的力气太小,香姐的脚还是奋力蹬着,一点点向前挪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直就觉得香姐的脚腕和那些纸人有关,马上就用目光搜索着墙角的纸人。
很快,我就发现在我右上角的一个纸人在做着和香姐同样的动作。纸人也倒在地上,两腿奋力地蹬着,竟然是它在控制着香姐。
我计算了香姐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便放开了她,扶着墙朝纸人走去。
当我放开香姐,地上的纸人和香姐同时站了起来,继续往窗户走去。
看香姐越来越走近窗户,我心下着急,尽量加快速度,我每用力,脖子上的疼痛感就越厉害。但我不能停下,脸颊已有汗珠滴下。
香姐已经走到了窗户前,而我离那个纸人还有两步。我看香姐已经打开了窗户,“啊”用力向前一扑,刚好抓住那个纸人,转身把纸人放回墙角,香姐才停下。
“啊,你这是在干吗?”
我看了眼自己在地上的奇葩动作,笑了:“救你呗。”
“救我?”香姐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说。
“恩恩,这个纸人控制了你,想让你跳楼,还好我发现了,把它放回了墙角,你才好了。”我无力地解释道。
“啊。”香姐明显的后知大难初平,走到我身边,“我扶你起来吧。”
“恩恩。”我点点头,这地忒硬,走到沙发前,我笑眯眯地看着香姐,故意说,“这回你不会再投怀送抱了吧。”
香姐听到我的话马上就脸红了,忙把我推到沙发上:“你…皮真厚。”
“嘿嘿,还好吧。”我捂着胸口,装可怜,“姐,下次推我轻点,疼着呢。”
香姐回到她的座位,都不抬头看我:“你活该的。”
“扣扣,扣扣。”是敲门声。
我和香姐互相看了眼,然后香姐去开门,看到门外的王柳玉,我俩提着的心都随之放下,不约而同地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