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正在问我话，忽然就听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是能听到几个女人的尖叫声。
“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要拉香姐一起出去看看。
走了几步，来到公司门口，却见门外躺坐了两个女人正一脸惊恐的回头看我们。
“小姐，怎么了？”我连忙上去询问。
只见她手一指：“他，他，他......”
她双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看她指的方向。
就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呆立不动，只是看身形我觉得有点眼熟。
“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
我叮嘱香姐说完，便直接向那个人走了过去。
“哥们。”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吓得两个女孩叫的这么凄惨。如果他是耍流氓，我手里已经卧好了拳头，随时就给他命根子来上这么一下。
我这么一拍，却见轰然向我倒下，我连忙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一看面孔，当时便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刚在卫生间里看到的胖胖的男人吗？之间他嘴巴微张，面色苍白，身体僵硬。我撑住他试探了一下鼻息。
“他怎么了？”香姐问道。
“死了。”
竟然就这样站着死了，死鬼死尸我见了无数，站着死的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恍然我想起，他在喃喃中曾经念叨过看见了牛头马面，说自己要死。
难道他早就有了预感？那他的死多半就不是自然而亡了，至于是死于什么情况，恐怕得靠警察调查。
我将他的尸体转过来放倒在地上，尸体僵硬的竟然连个弯都不回答。如果根据死后僵硬的情况推断，他这样的死法，少说也死了七八个小时了。
可就在二十分钟前，我还和他一起说过话。难道那时他已经死了？
不，我立刻否认了这种想法，我在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的时候，有触碰过他的肌肤，明显还是温的，如果他当时已经死了，哪怕魂魄未离体，还有意识，尸体也应该是冰冷的绝对不可能有温度。
想到这里，我先对两个女孩子问道：“你们刚才为什么大叫？”
“我和小美，准备去那边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其中一个女孩指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那是大楼内新装不久的贩卖机，饮料比较齐全，而且购买方式也最为简单，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选择用自动贩卖机买饮料。
“然后呢？”
“然后就看到他，就是那个男人站在楼道里一动不动的。”这个女孩因为受到惊吓，表情变得十分扭曲：“我想让他给我们让个路，可碰了他一下，竟然浑身是冰的，是个死人！”
死人的冷与一般人体的冷不同，这种冰冷的感觉就是常说的死气，不论有没有见过死尸，只要碰一下这种冰冷，立刻就会发现活人与死人的分别，女孩觉得害怕也在清理之中。
我看了一眼香姐，她也刚刚挂断电话对我道：“我已经报警了。”
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大批警察涌进了这一层办公楼，公司里的人都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和香姐则作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接受调查，只是.....
“怎么又是你？”狄秋十分纳闷的看着我：“这都第几次了？只要一说死你，你总会出现在现场。”
“这能怪我吗？亲爱的人民警察保护不了人民，不得靠我来铲除罪恶？”我也不好奇的道。
身上背着小鬼，腿上还有来历不明的蝙蝠印记，我心里的不好受，才是真的不好受。自然也就不能跟狄秋好好说话了。
一旁的香姐劝我：“态度好一点，警民合作懂不懂？”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其他的，就说今天这件事吧。”狄秋摆摆手道：“你们认识这个死掉的男人吗？”
我连忙摇摇头：“好像是在公司曾办公，我向他借过两次火。”
“哦？你不是不抽烟吗？”狄秋问我。
“能不能不要扯别的话题？”我很生气的道：“反正我们跟死掉的男人不熟悉。”
“那他死前是什么状况？”狄秋冲我问道。
“具体的我不清楚，你们得看录像。我知道的就是，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外伤。”
“一会法医的基本检查就结束了，死因应该很快就能查明白。”狄秋说着，给我拿来一个表格本：“办你看到的都写在这上面吧。”
这时要呈交给有关部门的案件发生材料，所以我和香姐写起来也必须事无巨细。
不过我跟胖男人真是互不认识，大只写了三两句。
忽然狄秋问我：“他死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摇摇头：“他有些神经质，虽然说的是些鬼神的事情，但更像是在诅咒谁。其他的也就我跟他借火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自己要死了。”
“自己要死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想就是字面意思。”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人有些时候可以看到自己死亡的情形。我解释着又说：“他说最近都能看见鬼，也许死因和心脏方面的疾病有关。”
很多人心脏病突发，都是因为在绝命前的一刻，能够看到鬼魂。然后发现了仇恨自己的魂魄，将人吓死。这种人一般都是因为心肌梗塞迅速死亡的。
而且胖子的身体走形那么严重，说他没有心脏问题我肯定是不会相信。
恰正说着，忽然法医对我们说到：“狄队长，麻烦你来看一下。”
狄秋随即冲我挥手：“一起来看。”
因为发生了很多次灵异杀人的问题，狄秋猜测这一次奇怪的死亡和灵异还脱不了关系。
我跟在狄秋身后来到停尸的位置，外围已经报上了一圈警戒线，而在警戒线的正中央，正是躺着的胖子尸体。
“你刚才说有重要发现是什么？”狄秋问法医道。
法医吞咽了口口水，随即伸手去拨弄死尸的眼皮。
我刚开始没明白法医到底要给我们看什么，可转眼间死尸的眼皮拨开，周围的人都觉得心里一惊。
人的眼球分为眼白和眼黑，眼黑也就是瞳孔的位置。这具尸体的眼皮一波开，却不见一丁点眼白，整个眼珠子都是黑色的。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就算人死了，瞳孔放大，也应该是看到眼球偏白色更多一些。这个人确实满眼黑色，完全就是被墨水点进了眼球里一样。
狄秋悄悄在我耳边道：“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了。多半和灵异的事情有关。”
我点点头：“你看他嘴微微张着，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把眼皮翻起，却感觉他这是再做惊讶的表情。”
看他抬起眼皮，张着嘴巴。就像是遇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临死前吓了一跳，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是他到底死前看到了什么？
难道说真的是牛头马面吗？
虽然我相信灵异，也知道人死之后要去往生，作恶要下阴曹。不过牛头马面这种过于卡通化的形象，我实在是不觉得阴间会有这两位的存在。
那么他看到的应该是另外一番景象，也因为看到这番景象才会突然惨死。
狄秋继续安排法医寻找证据。我则回到办公室先和香姐说两句，叫她放心。
“你们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太多的发现，只发现这个男人死的并不正常，我感觉他很有可能是因为鬼怪作祟才四的，至于是什么鬼怪在作祟，我马上也没有头绪。”我对香姐实话实说道。
我说完顺便看了一眼背后的小鬼，他也一脸茫然。
按理说他既然是鬼，应该也能察觉鬼怪做的好事，但是自从看见了胖胖男人的尸体后，他又开始沉默不语，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至于狄秋这边的证词，我和香姐已经提交了，他也没有要为难我们的意思，便直接向上级汇报这起案件，隐去了我们是相关知情人的信息。
进过法医的再次详细调查，还是没有发现除了被害者一意外的痕迹，可就这样的尸体状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判定是自杀，因此只能先暂时搁置一问。
有警察将尸体抬走，并准备尽快与死者的家属取得联系，认领尸体。
狄秋很为难的告诉我道：“最近我的片区特别不太平，连续死了几个人。上级都已经怪罪下来了，我很有可能被撤职。”
虽然狄秋说的非常凄惨，但我知道领导是不会扯他职位的。以狄秋的工作能力，给警察系统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不为人知的一面，狄秋还解决过不少灵异事件的问题，所以他现在对公安局来说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审查到中午的时候，狄秋率领的警察收走了尸体，一起回了派出所。
按照规定，人死在我们门口不远，附近都是案发现场，本应该封锁起来。好在公司有两扇门，封上了其中一扇距离案发现场近的，另一边的门还可以自由进出。
我正准备中午和香姐一起吃饭，王柳玉却匆匆赶来的公司，当即来到我跟前。
“把鞋脱了。”
“啊？”我纳闷道：“拖鞋干嘛？”
王柳玉不再说话，而是直接过来自己脱掉我的鞋，拔下袜子。顿时黑蝙蝠露出凶像，一根爪子还从脚踝延伸到了我的脚地。
“我对比过相关的资料了。”王柳玉道。
“有什么发现吗？”
王柳玉先是摇摇头，却又点点头道：“在灵异相关的一些文献里，我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不过今天却从另一本书上看到了完全的符号标记。”
说着王柳玉打开手机，给我看了她在书上拍下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则是和我脚上这个一模一样的痕迹。
“别卖关子，我脚上这个到底是什么？”我问王柳玉道。
王柳玉随即连书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只见书皮上只有三个字，巫蛊术。
“难道说，我不是被鬼魂附身，而是中了巫术？”我不可思议的问王柳玉。
王柳玉点点头道：“就连那个小鬼都没办法附在你的身上，其他的鬼想你身也不容易，从任何角度判断，你都应该是被人下了巫术，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