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家里,我把王柳玉小心地安放在床床上,回想起之前江申在医院和女尸斗法时的情景,便知道他和他师兄那个老道士,是不一样的。
我把江申拉到床前,抚着王柳玉的额头,对江申说:“麻烦你看下她现在的状况如何了?有危险吗?”
江申也没拒绝我,直接伸出手在王柳玉的脉搏上探了起来,又简单检查了一翻,摇头道:“这王柳玉因为不死不灭,所以没有魂魄。也就是说她没有死,没什么危险。”
“那她怎么昏迷了这么久,还没醒过来?”我问道。
江申看了眼王柳玉的眼白,“她的眼皮有些浮肿,这大概是因为她太虚弱,昏睡过去了,等她醒了,养养就好。”
“那就好,多谢你了。”我理顺了王柳玉的头发,才一日不见,她竟憔悴了许多。
“谢到不必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江申看王柳玉的目光带了几分考量,好奇道,“这王柳玉为什么会不死不灭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等她醒来了,自己怎她。”我心下一叹,这道士可比他师兄厉害多了,是真的有点道行的,竟然连王柳玉是不死不灭之身都看出来了。不过现在我和他也是第一次接触,看他好奇的样子,王柳玉的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他。
“好吧,那你们好好休养,我先走了。”江申可能也看出来我是不愿告诉他,脸上有点遗憾,却也没多问,直接告辞了。
江申和狄秋走后,我一个人守在王柳玉的床前,尽管她现在很虚弱,但还是很美,我用温水湿布,小心地帮她擦拭着身子。
清理完后,我拉着王柳玉的手,白天跑了一天,我也渐渐睡去。
“咔嚓。”我在睡梦中听到门锁开了的声音,我爬下床,出房间门一看,是香姐下班回来了。
香姐看到房间门口的我,对我笑道:“你已经回来了啊,我还想打电话给狄秋,让你们早点回来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对香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侧过身子,指了指房间的创床上,示意香姐看去。
香姐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王柳玉,不禁张大嘴巴,眼里都是诧异,小声说,“这不是王柳玉吗!”
“恩恩。”我点点头。
香姐到床头绕一圈,摸摸王柳玉的额头,再把我拉到客厅,“你今天和狄秋到底去哪里了,在哪找到王柳玉的啊,还有她现在这样有没有事,是受伤了吗?”
“香姐,你放心,她没事,只是太虚弱了而已,睡醒了,补补就好了。”我笑着说到。
“那你快和我说说你今天怎么把她就会来的。”
“好。”我把今天和狄秋去鬼楼,还有老道士和江申的事,还有在医院遇见那具干瘪的千年古尸,从它手中救回王柳玉的事,从头到尾都细细和香姐说了一遍。
“你们怎么胆子那么大,那医院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还有那女尸,我想想就害怕。”香姐话里虽然在责备我,却满满都是关心。
我只好对着香姐傻笑,“这不是没事了嘛。”
“还好没事,要是有事,你说我和张爽得多难过啊,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香姐捂着胸口,往房间那边看了眼,“那你现在好好照顾王柳玉,她醒了马上就和我说,我弄好吃的给她补补。”
“好嘞,得令。”
这一夜,我抱着王柳玉,睡得特别安稳。
清晨,我睁开眼睛,看到王柳玉正躺在我怀里抬头看着我,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语气沉重:“媳妇儿,你知道吗,你都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怀里吗。”睡了这许久,王柳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更让人心疼。
“媳妇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着急地问王柳玉。
王柳玉很小的笑了笑,把手伸出毯子,“都还好,就是觉得现在没什么力气,全身软软的。”
“江申说你这是太虚弱了,养养就好。”我把江申的话告诉她,”江申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王柳玉问我。
我回到道:“和我们一起去殡仪馆的那个老道士你还记得吧,江申就是他的师弟。昨天我和狄秋出去调查时,那个老道士带来的。”
“他很厉害吗?”王柳玉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蛮厉害的,至少比那个老道士中用多了,他不仅身手敏捷,道术也比那个老道士强。昨天在我就要被那女尸摔死时,就是他用符纸逼退那具女尸,救了我,然后用符纸画了阵,困住那女尸,我们才有机会带你出来的。”
“那是有些本事了。”王柳玉称赞道。
我讨好地抱住王柳玉,“不过他肯定没有我媳妇厉害。”
王柳玉笑了,“这你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对了,我们走后,你在医院里边怎么样了?那个千年女尸非常难对付是吧?”
“恩,它非常难缠。”王柳玉:“在你们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和那个千年女尸周旋着。我试着找出它的破绽,好灭了它。但是无论我怎么对付它,我都找不出它有什么破绽,它好像和我一样,不会死去。每次在我看它倒下后,它又能立马活了过来。”
“不会死?”我想到了江申的符纸贴在女尸的身上时,当时它也只是疼得叫唤一声,符纸烧尽后,也不见疤痕留下,“难不成它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王柳玉笑笑,她的气色慢慢回暖,“这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我和它斗了一个晚上,到最后我自己是筋疲力尽了,而它却在疲惫后,又能马上恢复体力。后来我的体力跟不上,在不断的逃跑,追赶与打斗中被耗尽了,最后昏厥了过去,还好你们赶来了,不然我肯能现在就在她肚子里了。”
“这么神奇,难道是医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提供能量,使它不疲惫?”我联想到医院办公室里的尸体和太平间里的怨气,“是那些尸体,还是怨气?”
“我觉得是怨气,因为我并不曾见过它在与我打斗的过程中有离开的时间,它每次都会吐纳一翻才恢复能量。而医院里的怨气无处不在,足够支撑它到我倒下。”王柳玉说。
“好了,我们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你都累了一天一夜,不曾进食了。”我扶起王柳玉。
香姐见我扶着王柳玉从房间走出来,很开心地迎了上来,“你快点躺到沙发上,我今天一早起来就熬好了粥,你刚醒,不适合大吃。”
扶王柳玉到沙发上,香姐就去端出两碗粥,我捧起一碗,吹凉了要喂王柳玉,却被她拒绝了,“我只是人软点,哪就要你喂了,我自己来。”
“好。”我细细地吹了一遍,再端给王柳玉,“你慢点吃啊。”
我拿起我的那碗粥,笑着对香姐说:“香姐,我可记得你昨天说等王柳玉醒了,就带我们去吃大餐的哦。”
香姐也笑:“就吃你记得最紧,好好好,大餐今天晚上我就带你们去吃。不过你想想你已经有多少天没去上班了?是不是应该先干点活,再享受大餐啊?”
我摸摸手,开始装傻。只从二东死后,我确实是有许多天没去上班了,现在想起,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不说话啦,还傻笑。”香姐说。
“我这不是没时间嘛。”我忙向香姐赔笑道,”这王柳玉也刚回来,我现在不得照顾她啊。““诶,别把我拖下水。”王柳玉吃了一口粥,很满意的样子,“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不需要你照顾,你可以安心地去上班了,晚上我可是等着要吃大餐的。”
媳妇儿,你这可是过河拆桥,不厚道!
我抱着王柳玉,耍赖不撒手,这媳妇刚回来,怎么说也得好好亲热一番,怎么这么快就要去干活了,我不干。
香姐提着我的耳朵,“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你不挣钱,哪里有大餐吃啊。”
好吧,男人不和女人斗。
香姐先下楼开车,我抱着王柳玉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媳妇儿,你要等我挣钱回来啊。”
我坐上车后,香姐便发动车,开往公司。在路过我们家楼下的。
我和香姐出来,她开车,路过我家楼下的公交站点公交站时,我看到了一个我非常不想见到的人,正是之前那个一心想点我天灯的司机,他靠在他的车边,嘴里叼着烟,冲我傻笑。
我心跳顿时慢了半拍,“香姐,你看到公交车站旁的那个人没有?”
“哪个人啊?”香姐问我。
“就是靠在车边,嘴里吸着烟的那个。”我向香姐指到。
香姐看了眼后视镜,“太远了,我看不清,怎么,是熟人吗?”
“他就是那个要点我天灯的司机!”我开口道,“而且,我觉得从远处看他的身影很熟悉,好像这些天我一直都有接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