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节欢的话让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邪尸很难被人类杀死,所以对于人类来说,这玩意简直就是永生的存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终将会死去,而子女和后代就变成了另一种延续生命的办法。
所以古代社会才有了父债子偿之说,按着这种套路,邪尸找人报仇,估计也就会去找那个人的后代。
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啊,如果这个人没有后代,或者后代不在那一堆长老团中,那我们不是白瞎了吗?
虽然很担心宋节欢的安全,但是我还是提出了这个不靠谱的建议。
我告诉宋节欢,鉴于唐君源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们两个人必须得兵分两路。
宋节欢听了我的后,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说:“唐君源的情况怎么不乐观了?”
“唐君源在离开的时候情绪非常暴躁,而且看他的反应跟这个邪尸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至少得保证他的安全。”
“保证他的安全?你们感情很好吗?”宋节欢问。
我摇了摇头,说:“也没有很好,就是他大概知道咬我的那个僵尸是什么来历。”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想了想,宋家祖坟肯定是不能让宋节欢去,大晚上一个小姑娘很不安全。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这样吧,你去祠堂,我去坟地,如果你那里什么都没有就赶紧过来找我,反之亦然。”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可是你知道路吗?”
宋节欢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开,刚才只顾着想这丫头的安危,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问题——我不知道路!
我想了想,说:“你现在告诉我还来的急吧。”
宋节欢摇了摇头,说:“宋家地势复杂,我现在告诉你你也会迷路的。”
听了宋节欢的话,我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我是一个外来客,不熟悉地形实在是硬伤啊。
正当我暗自苦恼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宋节欢却笑出了声,我佯装生气的看向她,问:“你笑什么?看着我愁眉苦脸就那你好笑吗?”
宋节欢摇了摇头,说:“你不用这么着急着悲伤,我说了来不及告诉你地形,有没有说我没有办法让你过去。”
我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一亮,虽然这个小姑娘经常捉弄我,但是这家伙如果有主意的话,我就不追究她了,想到这里,我来口问:“你有什么办法!”
宋节欢听完我说的话,从口袋里去除了了一张黄纸,这种黄纸类似于李明阳画符用的那种。
我以为宋节欢会像李明阳一样在上面画东西,可谁知这丫头居然将纸从中间撕开,然后开始叠东西。
根据这丫头的折东西步骤我大致可以猜出来她在做什么。我心中不仅有些奇怪,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折纸鹤。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我压制下来了,毕竟宋节欢以前告诉过我,宋家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且现在情况紧急,这姑娘也不像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
宋节欢将纸鹤折好以后,看向我,道:“怎么样?不错吧。”
我微微一愣,说:“不错倒是不错,难道说你准备让这个纸鹤带我去宋家的祖坟吗?”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不然呢?说好的兵分两路,难不成让我带你去啊!”我结果宋节欢手上的纸鹤,看了看,然后又看向宋节欢,说:“你没开玩笑吧,这怎么看都是纸做的吧。”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不是纸做的,现在让这小家伙飞起来还有最后一道工序。”
听完宋节欢的话我才反应过来,合着这东西还是个半成品,我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问:“还差什么东西?”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宋节欢说要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玻璃瓶,瓶中装的是一种黄黄的液体,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宋节欢将写东西倒在纸鹤上,然后就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这个在我手上的纸鹤突然飞了起来,上面还裹着一层荧光。我的天哪!这要是搬上舞台当做魔术表演,还不得赚大法了。
我有些激动的摸了摸悬在半空中的纸鹤,然后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在我的手上糊了一层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问:“这是什么东西。”
宋节欢眨了眨眼睛,说:“尸油啊!”
What?!这玩意儿是尸油!
一股剧烈的恶心感从我的胃部涌了上来,好在我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清水,不然还不得恶心死我了。
宋节欢看着我,挑了挑眉,说:“简直一副肾虚样,不就是尸油吗?至于吗?”
我的天呐!现在的小姑娘说话都这么猛吗?我急忙摆了摆手,说:“小丫头,你可饶了我吧,不是我说你,你随身带这玩意干嘛?”
宋节欢白了我一眼,说:“你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用我们宋家秘法练出来的,给折起来的东西滴上写东西就可以变成指路神器。”
“所以说我只需要告诉这个纸鹤我要去哪不就好了?”我问。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
“那我们能不能直接让这小家伙儿带我们去唐君源那里,这样我们就不用了兵分两路了。”我说。
宋节欢看了我一眼,道:“别想了,这是指路的,又不是找人的,顺便说一句,写东西只能找客观存在的地方,如果你要用着小家伙儿去找神仙岛一类的地方,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那如果祖坟那里没有人我该怎么办?”
“用这小家伙儿回来啊!”宋节欢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不能在耽搁了,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让它立刻改变方位,如果有的话,你就不用管它了,没有人跟它说话,过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你多保重。”
宋节欢一转身,轻笑道:“别开玩笑了,最应该多保重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