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反常的唐君源

  这倒也是个问题,门锁着,我们进不去,不过我倒觉得还好,因为进不进这个祠堂,对我来说没差。

  唐君源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一样,他站起身走到祠堂门口,看着那把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很奇怪,他总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说起来这一点跟我还有点儿相像呢,根据年龄的差距来算,应该是我跟他有点相像的。

  这个家伙盯着所看的样子就像是在谋划什么奸计一样。

  我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刚想说话,只见他突然抽出长刀,手起刀落,只听“哗啦”一声,那把挂在上面的锁就这样英勇牺牲了。

  我的手我的手还保持着拍他肩膀的状态,只不过我整个人已经被他这一串儿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

  有没有搞错?这样子做和“闯空门”的劫匪有什么区别。

  “好了,我们进去吧。”唐君源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饭好了,我们吃吧。”

  要不要这么平静随意,这毕竟是人家家的门啊,唐君源你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经过人家宋节欢的同意呢?总觉得这样不好吧。

  宋节欢也被唐君源动作给惊住了,不过这说来也是正常的反应,如果是我估计也会被惊住的吧。

  “唐……唐大哥,这样做不好吧。”宋节欢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真是倒霉的孩子,全心全意的信任了这样一个“土匪”般存在的人物。

  唐君源看了一眼宋节欢,说:“过程不重要,主要看结果。”

  通过犀利的答案呀,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我母亲教训我学习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还年幼,在同龄人之中也算是比较调皮的,由于太贪玩,学习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

  然后我在玩耍中接受着来自母亲的暴击,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每天一顿,我就决定努力学习。

  想想那个纯真的年代,我还在为一道做不出来的数学题苦思冥想,后来就直接抄了,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我努力了半学期,终于迎来了期中考试,当我以为我可以一雪前耻的时候,这才发现,上帝并不会同情临时抱佛脚的人。

  回到家中,毫无疑问,又是一顿打,对于母亲的这种行为我表示很不理解。

  我记得当时我哭的泪眼朦胧,嘴里还在不停的抽泣,我问我的母亲,明明我努力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而我母亲对我说了一句话:“结果呢?”后来我有一次看书,看到心灵鸡汤上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经努力过。

  我当时就在想,写这句话的人一定没有接受过来自母亲的暴击,不然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这段话很幼稚。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唐君源率先迈进了祠堂之中,宋洁欢紧随其后,不过看她的样子是想拦住唐君源,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我冲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夙兮说道:“我们也走吧。”

  夙兮点了点头,跟我这,一起进去了祠堂之中。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祠堂,当然,我以前也去过好多古人家的,不过那里都成古迹了,早就失去了当初的那份庄严。

  后来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姓夏的同学,他们家是浙江那边的,听他说他们家祖上是一位将军,家里,到现在还有当初的宗祠。

  后来他回老家的时候拍了张照片给我,只不过宗祠大门锁着,他拍的还是一个侧面而已,基本上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只能在照片的一角看到影影绰绰的四个字——夏氏宗祠。

  我要求过他拍里面的场景,他说祠堂的钥匙在她姑姑哪里,她姑姑在上海还没回来。

  这就算是委婉的拒绝了我的要求,他本来说过年的时候给我拍照片,可是后来由于考研的缘故,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而我由于工作的缘故把这件事情也忘了,今天看到这才想起来。

  我算是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宗祠内部的场景,不过是以另外一种特殊的方式,总结一下就四个字——闯空门。

  听节欢说他们宋家为了不让先人清修,所以祠堂之中没有安电灯。

  而用来照明的都是很传统的蜡烛,当她把蜡烛点燃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庄严和肃穆。

  整个祠堂在微弱的烛光中显得异常的庄严,祠堂的结构很简单啊,前面列的是祖宗牌位。

  而在牌位的正前方,摆着八张木头椅子,刷着朱漆,看起来相当值钱。

  祠堂很简单,但确实透着股由内而外的庄严,大抵是平时鲜有人来,这里还有一种给人压迫的气质吧。

  “梨花木的古董椅子,你们宋家还真是大手笔。”

  唐君源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用手抚摸着椅子的靠背,嘴里啧啧称奇。

  我虽然是学理工的,但是对这种东西还是挺有兴趣的,毕竟家大人有做这种工作的,于是便走近看看。

  这一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宋家坐着我的八辈子,实在是太造孽了。

  我这样说,可能有的人听不懂,换句话说就是宋家祠堂中的这一张椅子都够我花一辈子的,更何况他还有八章那么多,八张就是八辈子。

  宋节欢看着那椅子,说:“像这种椅子我们宋家有的事,我不知道它之前在哪里。”

  炫富!这他妈绝对是赤果果的炫富!这么好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搬回去也行啊,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家的,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觊觎。

  唐君源的反应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表现的挺奇怪的,因为从来不笑的他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精分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想闹哪样啊?

  我轻咳了几声,开口说:“那什么,唐君源,你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他们来行不行,这毕竟是人家宋家的祠堂,摸来摸去不好。”

  “如果你在废话我就把你钉在柱子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