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回到了我真实的世界,但是我却并没有任何喜悦,理由很简单,我并没有杀手我最亲近的人。
也许这里又是我另外幻想出来的一个世界。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床边的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
夙兮醒来了。
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然后看向我,神情蓦然一变,而后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夙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呢?
当下,我也顾不得这里到底是真实世界,还是我臆想出来的世界,急忙翻身下床,想要哄哄她。
然而,我的腿刚一挨地,便觉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擦嘞!我心中暗骂,这种无力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夙兮见我摔倒了,急忙跑过来将我扶起来,说:“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月了,小心些?”
一个月?开什么玩笑?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之人揉着眼睛,慢悠悠的晃进来,嘴里嘟囔道:“出什么事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来的人是山鬼,当他的眼睛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那双眼中所蕴藏的惊喜。
“卫青!你醒了!实在是太好了!话说为什么你会坐在地上?”
山鬼说完前半句话后眼中被困惑代替,于是就有了后半句话。
“摔下来的,睡了一个月,身体发软。”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了!山鬼!你快去吧张五爷叫过来!”夙兮冲着山鬼说道。
山鬼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明明不会说话前还很温顺的,怎么现在跟卫青学成这样,爱命令人!”
山鬼说完,便甩门出去了,夙兮将我扶上床以后,便打开了灯。
柔和的灯光一瞬间将房间笼罩,我一眼就看到了夙兮那略带憔悴的神情。
“你没事吧?!”我想起了夙兮在天台上晕倒的模样,内心不由得有些担忧,虽然她现在好好的,谁知道之前受了什么痛苦。
夙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看向我的眼睛却带着阵阵水汽。
看着夙兮的样子我除了心疼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一个月来一定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吧。
明明说好了要好好照顾她,结果到头来被照顾的人却是我,明明说好了要保护她,结果最后被保护的人还是我。
总觉得,我不管是作为恋人还是丈夫亦或是朋友,都是一如既往的失败啊!
“抱歉,久等了。”我摸了摸夙兮的头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句话了。
夙兮听了我的话后,直接就扑在我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边哭嘴里还边说着对不起。
我知道她是在为什么道歉,张五爷和山鬼都不是什么会体贴别人的人,他们一定告诉了夙兮我会昏迷的原因。
夙兮向来就心思敏感,这一个月以来,她一定没少自责吧。
我叹了口气,说:“不用道歉,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的。”
虽然我不会死,但是如果我没有bug的话那就悬了,毕竟当时的情况悬殊太大,我们根本打不过对方。
不过好在夙兮来了,只是她的方法比较激进就是了。
夙兮听了我的话后,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是还在微微的抽泣,我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晕倒了,我很害怕。”
说着,我将夙兮揽在怀中,真好,还能再次见到她,实在是太好了。
“咳咳!”
突然,一阵的短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原本被暧昧气息笼罩的环境。
而夙兮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猛地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然后站在落地窗边,满脸通红。
我想门口望去,发现山鬼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好戏。
比起夙兮的害羞,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合法夫妻,他山鬼管不着。
况且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自由恋爱这家伙难道还要从中阻挠吗?更何况这家话根本就管不着吧。
我皱了皱眉,说:“站那儿多长时间了?”
山鬼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有一会儿了。”
我内心冲着这个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张五爷人呢?你不是去见他了吗?”我问。
山鬼摊了摊手,说:“那老头儿架子大的很,他让你过去。”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软的身体,然后看向夙兮,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夙兮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看向还站在门边的山鬼,开口说:“看什么看!过来扶我!”
“啧啧啧,果然,你这个人重色轻友。”山鬼说完,走过来把我扶住了。
我白了一眼山鬼,说:“轻友,说真的,我在梦境之中还想着要赶紧去救李明阳的。”
“合着你差别对待啊!”山鬼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关于山鬼的小情绪,我选择了无视,就这样,在山鬼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我来到了张五爷现在的书房。
张五爷见我来了,便吩咐山鬼关上门离开。
山鬼这家伙全程顺从并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说,看来山鬼这家伙儿对张五爷是出奇的顺从啊。
山鬼关上门离开后,张五爷便让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坐好以后,我看向张五爷等着他说话。
只见张五爷递给了我一杯水,说:“刚醒来,喝点水吧。”
虽然说刚醒来,但是我却并不不是很想喝水,或者说根本就不渴,我将水杯放在一边,说:“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看到的是不是也是我的梦境呢?”
“如果你认为这是梦境,那你问梦境之中的老夫真的合适吗?”张五爷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微微一愣,复而叹了口气,果然,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居然去问梦中的老爷子并且向他询问解决之法。
我叹了口气,说:“事实上我已经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