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一只鬼,不不不,应该是我净化了一只鬼,但是不管是杀死还是净化,一只鬼就这样在我的手中消失了。
我咽了咽唾沫,拿着短刀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即使是鬼,我也是第一次杀她。
当然了,我不确定我在没有失忆之前有没有杀过,但是在失忆之后,我的确是第一次。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短刀重新绑在我的胳膊上,然后我看着没有尽头的前方,心中陡然升起了些许哀伤。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我杀死的那个鬼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像她一样的鬼。
只不过那个女鬼是在月光下跳舞,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我有些头疼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这大概是我失忆以前的事情吧,到底是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在失忆之前也曾经遇到过吧。
我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从自己的脑中扫除,然后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咻”的一下,一道黑影从我的眼前穿过。
一瞬间我便呆愣在了原地,刚才的那个女鬼不是黑影。
这个认知让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因为在除掉第一个威胁之后,我将面临第二个威胁,那就是来自这个不明黑影的威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刚才都断定那个黑影不是人,为什么我还会认为那个女鬼就是那个黑影。
不过转念一想,我当时这么想,并没有什么矛盾,因为当我遇到那个黑影后,紧接着就遇到了那个白衣女鬼,这想不让人误会都很难啊。
原本放松下来的精神立刻又紧绷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用来对付鬼怪的金剪飞刀术。
那个术对藏在暗处的鬼影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不过那一招会直接让鬼魂飞魄散,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过于绝情。
不过如果我不让鬼死的话,死的人就是我,那个时候,面试我的人可不管这些鬼绝不绝情。
想到这里,我决定使用金剪飞刀术,至于这一招到底能不能把那个黑影揪出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我拿出黄符,在上面画了一个倒扣八字,然后嘴里开始说道:天灵灵,地灵灵,祖师爷赐我飞刀行,金剪三刀不容情,刀刀嵌进虎头营!
念完这段话后,我将黄符甩出,只见黄符在空中分成三道,向三个方向斩了过去。
我想着这一次应该可以削下些许邪物,谁知道只消下了些许落叶而已。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这他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眼前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我当下便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神出鬼没,害人不浅啊!
这个黑影窜的相当快,他在林间穿梭的速度实在是让人啧舌,这样追下去,我铁定追不上他,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把他困住才行。
也就是在此时,我想起了师傅曾经给我教过的缚灵术,这一招和定魂挺像的的,但是又和定魂有本质上的区别。
定魂需要靠人将符咒贴在鬼的身上,而缚灵术却不用。
想到这里,我当下不敢犹豫,从口袋中,取出朱砂笔,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图腾,当然了,空气中是画不出来任何东西的,不过加上一个步骤就能画出来。
画完图后我用单手结印,完事儿后咬破自己的拇指,将手上的血珠洒了出去。
血珠顺着我刚才画的图案缓缓落下,最后形成了一根细细的红色绳子,猛的向那个黑影蹿了过去。
那个黑影没能躲过红色细绳,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想看看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然而当我看清楚那个黑影的长相后我彻底懵逼了。
这他丫还真是个黑影啊!要不要这么坑,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才会产生视觉错乱。
真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是个黑影。
黑影在地上不停的挣扎,企图甩开红色的细绳,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个细绳只能越来越紧,不可能越来越松。
我看着黑影可怜,便开口说道:“老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物种,但是我好心的提醒你不要再挣扎了,不然你会被弄成两半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当我说完这句话后,黑影挣扎的更加猛烈了。
我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这家伙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嗯,有可能,这家伙真有可能听不懂我说话,因为这玩意儿从轮廓上来看根本就不是人。
但是你说他不像人吗?也不尽然,那条腿就挺像人的,不过猴子的腿也挺像人的,话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玩意儿不停的挣扎,身上的细绳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最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下,这东西被勒成两半儿。
看着地上身体分成两半儿的黑影,我瞬间就说不出来话了,难道说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吗?
正当我唏嘘生命之短的时候,那个分裂成两半的黑影居然重新站了起来,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吓懵了,这他丫的是什么玩意,这种站姿也太他妈诡异了吧!
我被这玩意儿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这个阴影就这样慢慢的站起身,然后开始扭动它那诡异的身形。
还是两个一起扭的那种,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更神奇的是他们扭动的频率还他喵的是一样的!
这就好像在看一个搞笑节目,只不过放错了舞台,这玩意放到电视上,那绝对引人欢笑,可是在这种地方,只能让原本就让人发寒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
随着这两个不明物体的左右摇摆,渐渐的,这两个东西变成了我初见识的模样。
这下子我直接就受不了了,开什么玩笑,这……这居然分裂成了两个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