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想法和心中的不解向宋节欢讲述了一遍。
宋节欢听了我的想法后,微微一愣,说:“家主大人让研究的事药尸,就是僵尸的一种,不是药师。”
宋节欢说家主确实是因为受不了心爱女人的离去,但并不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那位大人痛定思痛,他想尸毒能害人,为什么没有一种尸毒能救人呢?
于是他才下令让那些人来研究,一来是因为那些长老的本事确实很大,二来是因为他恨这些人。
研究药尸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相反其实是充满凶险的,所以交给这些人是最好的选择。
我听完宋节欢的解释以后,有些奇怪,她说的这么多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宋节欢怀疑我是被药尸咬的吗?
我将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宋节欢点了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
听到“不过”这两个字,我心头便微微一紧,一般有门的事情一旦出现这两个字,那恐怕就不行了。
我笑了笑,说:“不过什么你直说,不用犹豫。”
宋节欢点了点头,说:“不过这个药尸好像并没有研究出来。”
我天!没有研究出来?本来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兴许咬我的那个白森森的僵尸其实就是邪尸呢?
宋节欢的话就像是天雷一样击中了我,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不用太担心,这是有没有研究出来谁也不知道,但是家主是这样对外声称的,不过我觉得应该研究出来了。”
我见宋节欢说的这么肯定,于是开口问:“哦?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参与那次研究的人,无人生还。”宋节欢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字一顿的说。
无人生还?
我皱了皱眉,这确实挺可疑的?不过这些和我并么有什么关系,我对宋家的事情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邪尸到底是不是药尸。
“哎呀!”
在我身边站着的宋节欢突然惊呼了一声。
我急忙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宋节欢看了我一眼,说:“那个人还在那里,宋家大部分人恐怕要有危险了。”
经宋节欢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我们只顾着逃走了,居然忘记了那里还有宋家的人,那个壮汉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鬼了。
既然我现在身上的伤也好了,虽然我非常不想去救那帮人,毕竟我被宋家的那个女人给坑惨了。
不过我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想到这里,我对宋节欢说:“是这样,你在这里等着,等我解决掉了那个东西我们就去找唐君源。”
宋节欢微微一愣,道:“找唐君源干嘛?”
“他和咬我的那个家伙交过手,我估计唐君源应该很了解那个东西,是不是药尸那个家伙应该会清楚一点。”
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心中暗骂自己是个弱智,宋节欢和唐君源还有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吧,人家为什么二半夜的陪我去找人呢?
想到这里,我急忙解释道:“那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就留在这里照顾你们宋家的人也行。”
宋节欢笑了笑,说:“照顾他们?别开玩笑了,我可没少受他们照顾,总之我们先去救他们吧。”
宋节欢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却听出来了,这丫头是生气了,看来她的那些所谓的亲戚恐怕把这丫头“照顾”的还挺不错的嘛。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着宋节欢往圣塔方向走去。
我们到达圣塔的时候,那个壮汉僵尸已经不见了,圣塔周围有几个宋家人正在将那些晕倒的人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既然壮汉僵尸不见了,我接下来就准备去找唐君源,我看了一眼宋节欢,说:“我现在去找唐君源,你愿不愿来呢?”
宋节欢看着我,说:“来啊,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去换件衣服,拿点东西,毕竟我们接下来面对的东西有点棘手。”
我点了点头,跟着宋节欢去了她住的地方。
宋家都是群居,居住区都是在一起的,但是宋节欢住的地方却比较偏远,也不能说是偏远,就是离居住区比较远。
那一处环境优雅的小院,愿意周围种满了竹子,看起来十分清静。
“你住的地方还挺别致。”我笑着说。
宋节欢看了看自己的院子,点了点头,说:“这个院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听以前照顾我的奶奶说,是母亲特地让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盖的,好像他们也是在这里定的情。”
听了宋节欢的话,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问出这种戳人家伤口的问题。
我干笑了两声,说:“那个,抱歉,我……”
“不用说抱歉,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对母亲没有什么印象,除了提起来觉得有些别扭以外,就在没有什么感觉了。”
宋节欢这一番话让我一时语塞,这个蠢姑娘居然没有意识到那种别扭其实是难过,我有心想提醒一下她,但是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觉得别扭也挺好。
“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我母亲和父亲定情的地方。”宋节欢说到这里,冲着我笑了笑,说:“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母亲居然也是在这里死的。”
我看着宋节欢明媚的笑容,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却听宋节欢继续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着宋节欢,摇了摇头,宋节欢冲着我莞尔一笑,道:“那是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孩子,而这里,是我父亲不愿意来的地方。”
“那……那你后悔成为你母亲的孩子吗?”
我知道我这话问的很欠打,但是宋节欢表现的太过忧伤,让我不得不开口问。
或者说是好奇吧,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去戳这个姑娘的伤疤,我下意识的认为哭出来也许就会好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我以为这姑娘会哭,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她用手掩面轻笑道:“后悔?怎么会呢?她可是我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