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道是一直向下的,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人在黑暗中总是会想起那些不堪回水的往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纵然在这方寸之地有李明阳从手表中发出的微弱的光束,但依然不能阻挠那些黑色的回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
虽然往事我已经全部看开,可是那些回忆却让我久久无法释怀,为了缓解我心头说不出的压力,我开始试着找些话题,企图让我的注意力从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上转移。
我问李明阳是怎么发现这条暗道的,李明阳说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张五爷曾经教授给他的东西,他记得有一种结界可以打开肉眼看不见摸不着的通道,但前提是通道必须存在,李明阳告诉我他十分肯定这里一定会有他说的那个通道,所以才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打开了。
“所以说你在我睡醒之前就已经打开过了。”我开口问。
李明阳干笑了两声,说什么一定要在我睡醒之后表演一下,来凸显他并不是我口中的那个神棍。
对于李明阳这个弱智的想法我不想理会,不过我很好奇,这家伙儿难道将暗道打开后就没有进来过吗?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李明阳,当然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毕竟光线实在是太暗了。
李明阳见我停下脚步,于是开口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李明阳,这个难道你是下来过吧。”我用的是陈述句,为什么呢?因为我就是觉得李明阳下来过,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可疑了。
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下来,我记得他不是那种冒失的人,再加上之前山洞的消失,依着李明阳的性子他不可能不谨慎,既然他能放心的跟我下来,上面一定会是安全的,至于他为什么知道上面安全,那自然是因为这家伙回来后发现我没有事。
李明阳干笑了两声,一个劲的说他没有下来过,其实他下没下来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因为我对这个家伙的身份现在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既然李明阳不愿意说,那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说了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撒谎,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我是不会追问下去的。
也许是我说的这句话太过于哀伤,李明阳竟然一把拉住了我,说实话,我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做,我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距离比较近的缘故,这一次我竟然看清楚了李明阳的表情。
怎么说呢?有点像被抓到做坏事的小朋友,我皱了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确实下来过,但是我没有不顾你的安慰,我就下了几节台阶就发现这里实在是太长了,就想着等你一起下来。”李明阳的委屈样让我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都说了无所谓了,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我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在意起我的感受来了。”
李明阳没有说话,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的汗毛立刻就立了起来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娘,我突然想起来了张五爷说过的话,他说李明阳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被当成女孩子然后被表白,可能是这家伙的后遗症吧,我暗暗的想着。
我们现在走的这个暗道真的是超级长,比我们上来的路还长,中途我和李明阳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一会儿,顺便估算了一下距离,最后得出来了一个结论:我们现在的为位置也许就是地下三层,我们互分层次是这样划分的,我们刚刚掉下来的所谓的大溶洞就是地下一层然后以此类推。
不过我觉得这个所谓的地下三层未免也太深了吧,我和李明阳休息够了以后就继续往下走,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向下摔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到了李明阳的喊声:“卧槽!这他妈竟然没有路了!”
我心中暗暗庆幸,不管李明阳是真是假,没有掉下来都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我会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深不见底的甬道也许真如李明阳所说是通往天堂的道路,只不过这个天堂是我母亲的归处……
耳边想起了阵阵的风声,然后我觉得我的身体摔进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是天堂的云吗?就这样我就在次失去了意识,或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可以看到母亲怒气冲冲的骂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也许不会碰见,因为她买了去唐朝的机票。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果然没有看到我的母亲,不过我看到了更令人惊悚的一幕,当然这个惊悚指的不是害怕。
在我的眼前映出了一片火红,我猛地坐起身,发现我正坐在床上,周围是红纱幔帐,我擦!这他妈什么情况?天堂难道不应该是白色的吗?纯洁而高贵,这一片红是什么鬼?!
“夫君,你醒了?”一个纤细的男人的声音透过幔帐传了进来,我鸡皮疙瘩都快下来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啊?难道我穿越了,穿越成了一个有分桃断袖之癖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乖乖呦!我还想有一段平淡的爱情,怎么说好的软玉温香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我想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只是很不巧,纱幔挡着我看不清楚。
不过,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挺像李明阳的,如果李明阳也穿越过来听到这种声音恐怕会活活的气吐血。
“若是夫君醒来,奴家就为夫君更衣。”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了男人的话,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我来时的那身衣服,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露馅,不然以古代人这种封建观念,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给抓起来的,想到这里,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你把衣服给我拿进来。”
“夫君莫不是嫌弃奴家。”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委屈。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只是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把衣服送进来,我自己穿。”
外面陷入了一阵沉寂,正当我觉得我快被这沉寂逼的受不来的时候,从外面递进来了一套火红的衣服,紧接着我就听到那个男人说:“夫君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