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困的手脚,这个链条梯子,暂且就把它叫软梯吧,因为总是链条梯子的说出来很不舒服,
这个软梯看不到尽头,或者说是因为上面太暗的缘故,我看了看手中的蜡烛。
接下来的行程必须要和它们说再见了,虽然这个东西陪伴了我一段路程,但是接下来,我没有多余的手去拿它,吹灭的话,我又没有火源。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舍得,但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吗?有失就有得,不过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失去这些蜡烛,貌似并不会得到什么。
我在到底要不要带蜡烛上纠结了好久,最后我还是和它们说了再见,没有打火机,带上蜡烛也没啥用。
我将蜡烛仔细的放置在一个角落,让它安安静静的燃尽生命最后的光芒,然后搓了搓手掌,攀上了那个软梯。
摸到梯子的那一刻,我浑身打个一个冷战,真没想到,这铁链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我手脚并用的开始往上爬,累了我就停在原地休息一下,等休息够了继续往上爬。
我也不知道我爬了多久,但我知道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这样爬上去会不会就爬到地面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过了很久,最后我终于爬到了梯子的尽头,然后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链条梯子仅仅只是一个摆设!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没道理啊!没道理在这个墙上修一个莫名其妙的梯子啊?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死心的抬眼在这里又看了看,果然,真的没有什么奇迹。
既然如此,还是下去吧。
我看了一眼遥远的下面,暗骂宋家人不靠谱,没有用就不要安,安上就知道糊弄人。
爬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经历了,至于时间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并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爬到上面我觉得用了很久的时间,可是趴下去,我觉得用的时间更久了,果然是心太累,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
回到下面,我来到了我放置蜡烛的地方,看着微弱的烛火在我的眼前燃烧,我觉得我的心都快化了。
心中不由得开始庆幸,辛亏当时没有把蜡烛吹灭,如果我把蜡烛吹灭的话现在还不得后悔死。
正当我准备弯腰捡起蜡烛的时候,我身后的建筑群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直起了身,所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古色古香的建筑。
我现在神经真的很敏感,在这种地方出现寺庙本就不正常,寺庙下面还有这种建筑更不正常,现在又有女人的哭声,不正常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场景了,如果非要说一个词汇的话,那就是诡异了吧。
在这种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的地方出现了女人的哭声,想想都有点小紧张。
我咽了咽唾沫,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出口有点远,而且女人的哭声刚刚传过来,我不敢轻举妄动。
在宋家这么长时间我发现,宋家没有鬼,在这个赶尸世家中,他们家最长出现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僵尸。
所以,我推断,这个哭声不是来自人,就是来自僵尸,人的可能被我第一个就pass掉了,因为在这个荒山野岭,能出现的人恐怕只有宋节欢,而宋节欢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流泪的女生。
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出于人类本能的畏惧,我爬上了那个软梯,这一次,我没有趴多高。
但是我这次爬的高度足够俯瞰整个建筑群,我想选择位置上的制高点,虽然不能统领全局,但至少知己知彼。
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这个机会了解对方,因为建筑的原因,我所看到的东西会受到建筑的遮挡。
当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选择了在爬高一点,不过这个想法被现实残忍的拒绝了,因为等我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建筑物也变小了。
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可以预见的,但由于我个人太过于激动,所以将这个原因忽略掉了。
由于在上面一无所获,所以我觉定下去看看,我已经想好了,不管是人或是女鬼亦或是僵尸,只要不妨碍我,那就各有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妨碍我,那就先礼后兵,大不了我手上多一条命,反正我的手已经不干净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
下到地面,我打算先去看看我的蜡烛宝贝,毕竟接下来的路还得靠它们。
然而,当我过去的时候,在我的蜡烛宝贝旁,竟然蹲着一个人。
当然,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人是鬼亦或是僵尸。
这个人的头发很长,长到拖地的那种,她应该是在蹲着看我的蜡烛吧,而且还打算试图用手去摸火焰。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我甚至可以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肌肤。
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面前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体征的女人,她的衣服穿跟没穿没什么区别,头发特别长。
如果我有手机,我一定要发个帖子求助一下智勇双全的网友,可惜现在的情况是我没有手机。
那个女人再一次伸出手,想要触摸蜡烛,不,这一次应该是拍。
我去!千万不能让这个女人把蜡烛给我拍灭了,不然我还怎么靠我的宝贝蜡烛去下一个路口。
情急之下我直接喊出了声:“等一下!”
虽然喊出声音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这个女人成功的住手了,不应该说是助手,应该说是愣住了。
女人扭过看向我,确切的说应该是透过头发的缝隙看向我,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能确定,这个人的神情现在是呆滞的。
“那个,阁下怎么称呼?”
我见女人不说话,于是便开口问她,说真的,我也挺尴尬的,因为这个女人的衣服实在是太破了,她转过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