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这个人好好的沟通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毕竟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只跟我说了两句话,而这两句话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根本就不想来好吗?谁愿意来这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小命儿还时时刻刻的受到威胁,鬼才愿意来。
当然这种话我不能说,毕竟我现在的命在人家手上掌握着呢。为今之计,我得先跟这个人好好的交流一下,就算是邪尸又怎么样?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有思想的嘛,既然有思想,那就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毕竟“武力”向来是解决问题的最差的途径,更何况,我们大天朝不好战斗的优良传统可是从古至今都保留下来的。
再说了,能用游说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要动手呢?既然对方是古代人,应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吧。
想到这里,我冲着他拱了拱手,说:“在下卫青,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你不配。”
三个字,简短有力不拖沓,直接就三个字回绝了我所有的礼貌用语“你不配”。
我真想送他一个,呵呵哒,可是我的性格算是比较好的,我不会因为别人看不起我就跟人动手。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我都默默的忍了。可是现在啊,情况不同啊啦,对方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邪尸,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忍了吧。
我咬了咬牙,拼命忍住涌上心头的怒火冲着那人微微含首道:“刚才是你把我扯进来的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如同猫眼一般的眼睛,盯得我浑身发毛。
从米楠事件到现在,遇到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还有我想不到的那么多鬼,又重情重义的,还有,薄凉的,总之形形色.色,什么样人都有。
我自恃到现在,就算遇到什么样的鬼,我都不会害怕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我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这是一种从内心直达后脑的凉意。
或许我一直都是胆小的,从前不是不害怕,而是仅仅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习惯的是鬼,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些个鬼。
他是一具千年的邪尸。
我的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刚才的匕首,在被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拉扯的期间消失不见了,我现在内心很慌张,我很害怕这个人会过来杀死我。
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或许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死算什么,不就是一条命吗?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确实是没有那个勇气在说出这句话了。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仿佛这样做就能离他远一点,不过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这么大的一个空间,他若是要动手杀我,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死亡,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害怕,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实在是让人揪心。
我不知道面前的这具邪尸什么时候会对我动手,但是我知道,如果他动手,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祭品。”
眼前的这具邪尸冲着我吐出了这两个字,这让我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怔,祭品?什么情况?这是把我当成祭品的节奏吗?
想到这里,我急忙开口解释道:“那什么,你误会了,我不是祭品,我只是……”
话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我到底是什么呢?我隐约觉得如果不说出一个词汇的话,这个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是什么?如果不说出来我就杀了你。”邪尸的语气听起来异常的平缓,仿佛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果然,这家伙一定是要听出一个所以然的。
我想了想,笑着说,那个我只是您老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您不用把我太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只眼而让我离开这里,咱们皆大欢喜。
邪尸邪师听了我的话,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我见他不说话心中便十分的忐忑,生怕我刚才说的哪句话不顺他的意,他就过来一巴掌把我拍飞。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我主要是害怕他把我给戳死。
不过戳死死也是小事,如果说我身中尸毒而深受折磨,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更何况我貌似什么都没得。
“过客吗?”男人垂着头低低的说完这两个字后抬头看向我,说:“过客也好,祭品也罢,你是我千百年来见过的唯一一个活人,这样吧,作为交换,我不杀你,你把我带出去,可好?”
what?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懵的,什么叫千百年来唯一一个活人?难道说和我对着那个壮汉真的不是他咬的吗?
想到这里,我开口问:“嗯,这位大哥,我问你件事儿?”
邪尸看向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心中微微一怔,这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多话了,直接答应带他出去不就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当我准备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个邪尸皱了皱眉冲着我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我干笑了两声,急忙开口问:“这位大哥,您刚才咬过人吗?”
邪尸皱了皱眉,道:“咬人,不曾。”
“那你刚才为什么攻击我。”知道这个邪尸不是咬刚才那个大汉的人,我的心便放下了。
于是顺势问他刚才为什么要攻击我,说真的,刚才的事情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我呢?如果我要是躲闪不及我是不是就挂掉了?
“你的话有点多了。”对方的话很轻,但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榔头一样,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如果我要再去问下去,我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会把我分分钟弄死。想到这里,我立刻住了嘴,不再言语。
周围一下就陷入了一片寂静,我很讨厌这样的环境,但是,面对邪尸,我并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毕竟这家伙之前说过我话太多了,如果我要是再开口说些什么,难保这家伙不会对我做些什么,比如说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