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玉回消息的速度特别快,几乎让我以为她是不是一直盯着手机,根据苏简玉给我发过来的消息,我才发现,原来我在公司真的只知道工作啊。
据苏简玉所说,这个叫江平的是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以前这个人曾经到我所在的部门视察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根本没空理他。
“首席财务官啊。”梁队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叫江平的人不简单。”梁队长一个人嘟囔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孙淼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就是交代孙淼去查一查这个叫江平的人的家庭背景,以及人际关系。
然后看向我们,开口说:“如果事情是这个样子,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
接着梁队长说出了自己的假设。
梁队长认为,杀死谷千夏的人绝对和谷千夏有着很亲密的关系,不然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另外,这个人一定和谷千夏在一个单位工作,很有可能是当初竞选副总的那三个人,但最后副总竞选被高层取消了,因为他们决定提拔谷千夏,这个时候谁会不高兴,那就只有当初参与竞选的三个人,杀死谷千夏是什么原因?
谷千夏死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都是显而易见的,谷千夏只要死了凶手就有可能成为副总,但凶手没有想到的是谷千夏死了之后公司的经营会陷入低迷,如果这个时候凶手继任副总就会和谷千夏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他能够让经营恢复,他不会得到任何称赞,如果他不能让公司经营恢复,那么这个人就会被骂,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位置暂时空缺。
我认为梁队长的看法其实是有很多矛盾的,首先,凶手怎么能知道他就是下一任副总,其次,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还继续留在公司呢?
梁队长听了我的看法后点了点头,说:“你的说法我们也考虑到了,所以有没有可能凶手其实也不知道,只是一切都凑巧,最后没有成为副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所以你的凶手的嫉妒心必须很强,其次他容不得谷千夏的存在,为了自己的事业谷千夏得死,为了自己的未来,谷千夏必须死。”李明阳说完自己的想法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既然如此,梁队长,把谷千夏家的地址给我,我们去问一问她的事情怎么样?”
梁队长点了点头,看向我和张五爷,说:“二位也一起来吧。”
张五爷拒绝了梁队长的邀请,按照张五爷的说法说他年纪大了,就不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起瞎胡闹了,然后又吩咐李明阳回来的时候去带些咸菜,一天吃鱼他都吃腻了。
李明阳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但本着天大地大师父最大的理念,他还是同意了。
谷千夏的家在郊区,车上李明阳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多,说实话,我真心不想听,可李明阳这家伙愣是认为自己才华横溢,他自己说也就算了,说完还要让我点评,讲真,心好累,梁队长在车上告诉了我们谷千夏父母的名字,我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里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梁队长的耳朵红了,而后只听他略带惭愧的说:“忘记了。”
好吧!这记性也真是没谁了。
在李明阳说话的这个档口,我们驱车赶到了谷千夏的家,那是一个有一定历史沉淀的小区,小区的大门修得古色古香,远远地看去还以为是古代哪个达官贵人的府宅。
根据梁队长派人查来的地址,我们找到了谷千夏的家,敲开他们家的门,开门的是五十多将近六十的中年人,头发虽然还没白完,但已经尽显老态,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谷千夏的父亲,怎么说呢?看到他我就想起来我的父亲,虽说他还不老,但却比老人还让人操心。
“您好,我们是警察。”
梁队长说的很快,虽然这样很符合他雷厉风行的个性,但着实有些不妥。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后说:“我家儿子又怎么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房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掌柜的,家里来人怎么不让进来啊!”
中年男人抱歉的笑了笑,而后对屋里的老伴儿说:“没事!可能是走错了。”说完后,中年男人继续对我们说:“如果你们是为那个不肖子来的,那我们是不会管的,我夫人和我年纪都大了,孩子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住了。”
听了这男人的话,我的心里禁不住暗暗诧异,这是什么情况,谷千夏还有一个个弟弟,没说啊!难道说是走错了?我正想问问梁队长是不是走错的时候,只听梁队长开口说:“我们不是为了您儿子来的。”
中年人一愣,道:“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梁队长从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那是谷千夏的遗照,这个男人一看到谷千夏的相片后,突然眼神一变,我看的出,那绝对是对子女的思念和痛苦,错不了了,这个男人就是谷千夏的父亲——谷清。
看过照片后的谷清立刻将我们请进了书房,并且让他的夫人为我们泡了茶。
在书房中我们分宾主落座,各自介绍后,梁队长便率先开口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我们过来戳您的伤疤是实在是万不得已。”
谷先生摆了摆手,说:“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明白,小女下世已久,时隔十年找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梁队长说,谷先生是大学教授教的是古汉语,所以说话间难免有种古人的感觉,如今听了这个老先声说的话,我觉得他跟张五爷一定很合拍,想起那个数次救我于水火的老爷子,我心中不由的泛起了阵阵暖意。
梁队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谷先生对您女儿的死怎么看?”
谷清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道:“怎么看?还能怎么看?小女一心为了工作,我们做家长的只能支持,谁能想到这丫头竟然会为此丧命,实在是我们的过失!我们的过失啊!如果当初我们作家长得能稍微注意一下,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梁队长笑了笑,说:“先生,如果我告诉您您的女儿不是死于过劳,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