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是什么人,平日里虽然什么术法都灵,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迷之自信。
他那样的人,平时就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如今被搞成这个样子,这人的内心到底非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原本桀骜不驯的人如今像一个阶下囚一样被绑在这里,我和李明阳是朋友,如果说我们的交情有多深,那我只说两个字“过命。”
我以为如果我见到他狼狈的模样,一定会捧腹大笑,然后指着他说:“李明阳啊李明阳,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然而,当事情真的落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就笑不出来。“喂,你这个家伙露出一副快哭的样子究竟是闹哪样,我还没有死呢好吧!”
李明阳的语气听起来异常虚弱,但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还是少说两句话话吧,就你这个样子,看能不能活到太阳升起来。”既然这个家伙这么欠揍,那我也毫不客气的接他,怼人谁不会。
说他的同时我的眼睛开始在四处瞥,想找个高一点的凳子,爬上去把李明阳给接下来。
这个房子的东西大概是为了弄这些蜡烛给撤走了,不过好在墙角处放着一把椅子。椅子的高度加上我海拔的高度,虽然欠一点,但只要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绳子解下来的。
“卫……咳咳,卫青,给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李明阳被吊在那里,整个人虚弱即可,他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首诗:“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得了吧您呐!有什么话等你的脚挨地了再说。”
我边说便把椅子搬了过去,还真别说,这椅子真挺沉的,我把椅子搬过去的时候,已经满头都是汗了。
“这到底是什么椅子,为毛这么沉。”
我爬到椅子上,站定,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发现刚好可以够到那个绳结。
我心中一喜,对李明阳说道:“我也有话要问你,你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宋家了,宋家要这样对你?”
“你先……先听我……我……把话说完。”
“别别别,李明阳,你现在跟个结巴一样,我的内心是拒绝跟你交流的,等你下来再说行不。”
我话音一落,就要跳上去去解那个绳结,然而就在这地时候,变故发生了。
当我以为我可以解开绳子的时候,事故发生了。
由于我跳起来给的劲儿太大了,结果凳子给跑了,然后我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
不过幸好有李明阳,他不是现在吊着呢吗?我想着如果我抓着他的话,也就不用摔的很惨。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当我以为我可以抓住他的时候我却并没有抓住他。
当我整个人以大字型的样子趴在地上的时候,我整个人的都傻眼了,我的脑子很乱,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能不能理解。
我明明就已经抓住李明阳了,为什么还会摔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我是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吧。
索性里面找一下这片地方没有什么蜡烛,不然我这一摔估计得烧成筛子。我站起身也没管身上的尘土,毕竟我的衣服已经脏到,不用在乎这些所谓的灰尘了。
我绕到李明阳面前看着被吊在上面半死不活的他,起先眼中出现的惊讶愤怒以及对同伴的怜悯通通消失不见。
李明阳是活人,我不可能从他身上穿过去,要么就是我死了,要么就是他死了,不过我可以确信的是我没有死。
而李明阳消失了这么久都没有和我联络,他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未知。
假设如果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李明阳,那么我从他身上穿过去就只能说明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一见面就告诉我这个事实,他没有说,也就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李明阳。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我能够确定李明阳一见我就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李明阳。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纯粹是因为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有太多的可能,所以我不能这么轻易的下决定。
“早就告诉过你先听我说,怎么样,摔着一下疼吧。”李明阳说完还咧着嘴冲我笑了笑,说真的,这个表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打。
“你可以解释一下了,话说你是死了吗?”我控制了一下我的情绪,这样我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就不会很糟糕。
不是我非要这么做,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眼前的这个李明阳真的是什么鬼变得,那我的语气直接决定着我接下来将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虽然我不会死,但我还是想安安全全的出去,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绕是我这个成年人心脏都吃不消,也不知道李明阳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我看八成也是习惯了。
“我还活着,只不过离死也不远了。”李明阳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皆透着他此时的难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明阳的话很奇怪,什么叫他还活着,但离死不远了,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就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鬼怪的另一个骗局也说不定。
“字面上的意思,卫青,我快死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很弱,你得告诉我师父让他来救我。”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很弱。”
“告诉我师父让他来救我。”当我听到这两句的时候,我的脑子很乱,这个人恐怕真的不是李明阳。
我才不相信像李明阳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会承认自己弱,更何况李明阳绝对不是那种等在原地求救援的人。
他是那种就算有一线生机也会抓着那根儿线不断攀爬的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词。
我挑了挑眉,看着挂在那里的人,手中的短刀不由自主的收紧,道:“喂,你这个家伙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