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说说罢了。”霍临道,倒也没有说多的话,只是让霍然好好照顾慕湮。
霍临转身往楼上去,不过走了几步,顿住:“小然。”
“哥哥?”霍然一愣,抬头看着哥哥。
“你懂你娘子肚子里的孩子代表着什么吗?”霍临问道,霍然显然不知,整个人都一副懵逼的模样,摇头。
霍临说什么不知倒也好,怕是知道越多越麻烦,也没多说什么就往楼上去,留下霍然一脸茫然。
慕湮从始至终都未说话,只在霍临离开之后才开口,这一下我越发相信慕湮是在装的,她没有被左右还保留着一颗清醒的头脑。
“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送人?”慕湮问道,霍然怔住,接二连三的问题,他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懵懂地站在那儿,他说他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心底挂念的只有这件事情,必须完整地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慕湮趁机抓着霍然的手:“夫君,我舍不得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不能违背这个诺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头好痛。”霍然抱着脑袋,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我拧眉,看着慕湮继续说下去,她是彻底清醒的!
“那夫君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山中有了危险,为什么第一时间能出现在我的身边吗?”慕湮问道,我怔了一下,难怪她能安全地从山里面出来,多亏了这个男人的解救,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和背后那群人,其实是连在一起的?
霍然倒也实诚,他说这个他还是记得,红姐通知他慕湮有危险,霍然二话不说就去山里救她。
“娘子,你不乖。”霍然拥着慕湮,说她今日的话变得多了,他心里是高兴地,只是瞧着有些奇怪。
慕湮笑了,全然以疼爱肚子里的孩子为由,舍不得这个孩子,霍然说他也没有法子,拥着慕湮往里面去,我看得有些无奈,霍然怎么都保不住这个孩子,哪怕保住了留下来又如何,这是一只丧失人性的鬼娃娃,谁都控制不了。
慕湮的几次话语全部都围绕衆园身后的金主展开,未免引起霍然的怀疑,她问的好迂回,霍然倒也直白,自己知道的基本都告诉了慕湮,只是他知道的未免太少。
“父亲与靳爷的关系甚好,我不应该对他有异心,听我的,这个孩子算是与靳爷最后的关联,生了之后,我们便离开。”霍然的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慕湮自知再打探不出再多的消息,和霍然假装恩爱一番之后便离开。
我尾随慕湮的步子,从观音庙出来,她四处观望在找我,看到我的时候急忙跑了过来,她很谨慎,轻声道:“晗晗,我去找了霍然,稍稍地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我也进了衆园,是跟在你身后的。”我沉声道,慕湮惊了一把,她说怎么就没有察觉到。
慕湮告诉我在之前她就在慢慢套话,大抵已经清楚这件事情,霍家也只是作为工具的存在,这背后之人是霍然嘴里的靳爷。
“他们为了鬼子已经丧心病狂,那园子里面到处都是鬼胎的痕迹,我只是稍微转了一圈,就已经受不了了。”慕湮道,“霍然告诉我,这一切都源于他父亲之前下斗带回来的一个东西,半张牛皮纸,上面写着大秘密,就是关于这个鬼胎的。”
慕湮已经彻底知道她肚子里怀着霍然的孩子,对这件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我们是瞒不住她的,慕湮说她本来还不知道,只是观音庙中,她被一个老沙弥带走,周围的香有些奇怪,她便提高了警惕,捏诀定身,强装是被人所迷惑,跟着进了衆园。
慕湮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情愫,她很平静:“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生。”
这原本是霍邱和靳爷一起研究的,按照牛皮纸上写的一步步往下,为得就是肚子里的这个鬼胎,而鬼子所承受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
“他若是活着生下来,我们都得死!”
慕湮点头,她说这件事情都怪她慕家,没有思虑周全,滋生了霍家的不良情绪。
“你和霍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的应该是慕家和霍家到底什么情况。
慕湮说当年慕家许下婚约的是霍家的第一个孩子,本该是霍临与慕湮成婚,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成了霍然。
“我母亲知道霍然是霍夫人生的死婴,自然不会答应,可惜他们想要霸王硬上弓,我们慕家也不是那样好欺负的,在霍家逃亡的过程中,母亲其实暗地里也是施了力的,她都是为了我。”
慕湮说道,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过晚,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眼前的事情很棘手。
慕湮拍拍我的肩膀:“只要我依着霍然,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得想办法接近靳爷。”
容祈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他说这会儿的该是靳家小爷,就是我们之前遇上的靳言,原来这背后是他捣的鬼。
“他究竟想做什么?”我冷声道,难不成真的要重塑世界的秩序,成为他一个人的囊中之物?
容祈说并非这样,靳言的身后一定有比他厉害得多的人,那个人才是真正孕育这只鬼子的人,我们暂且查不到,还缺少一些线索。
“那人的势力开始慢慢地往我们生活中渗透,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我猜下一个他们要对付的,就是闻人家了。”容祈转而看我,慕家已经彻底地瓦解了,还剩下闻人浅的家族以及我们金家,剩余的其他家族都陆陆续续地跟靳爷取得联系。
暗地里的交易我不清楚,但是容祈都知道。
我暗自悬了一颗心,慕家还剩最后一个人,就是我身边的慕湮,她暂且是不会有危险的,毕竟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万众瞩目的鬼子,慕湮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来行事,我只能让她小心一些。
回到清宅已经一身疲惫,我实在难受的很,大字躺在床上,实在难受地很,又是上山又是下地,难得见容祈换衣服,原本一身白衣,如今换成了淡蓝色的衣裳,眼前一亮。
“怎么,看呆了?”
容祈见我盯着他看,问道。
“倒是不常见你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其实蓝色挺好看的。”我爬过去,抓住他的腰肢,“你说靳言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的心略微有些沉重,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脑子里又想不明白,他们因何要这般,有的时候越是想得多,越是难受,我自然不会将此事上升到救世的地步,这关乎我们几大家族的存亡。
“他的阴谋我倒是有些参不透,但是他们那一群,无外乎是冲着家族来的。”容祈道,他说的不错,我之所以卷入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是金家人,而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容祈。
“别多想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得明朗起来,有时间多和花清音磨合一下。”容祈道,他担心我的实力不够,不足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也怕在紧要关头无暇顾及我。
而花清音的本事,在我的意料之外,她发挥全力之后甚至可以和容祈单打独斗三百多招,我若是能够与她融合地好,别说保身,一般人也难以近身。
清宅准备了全蟹宴,有老板送来犒劳顾清明的,全是上好的螃蟹,清宅拥有省城最好的厨师,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开吃,蓦地想起什么来。
“顾清明,那老板什么来头,好端端给你送这么些螃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