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看着她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颊，继续说：“当时你并未清醒过来，后来你得知之后埋怨过苏王，将她的身后事打理得很好，换上了她最心爱的嫁衣。”
难怪她是穿着那样的一身嫁衣，难怪她流出的眼泪是红色的，“人都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看起来似乎很同情纪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的事情我早已经轮回忘记了，但是听你的故事我能体会纪宁为何要那样做，自己的丈夫被闺蜜夺走，这样的恨如何能消呢。”水秋寒闭了闭眼睛说着。
凤阳看着她同情的面容说：“也许你是同情她的，但是你轮回几世却全部死于她手，今世乃至后世都是一样，你不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吗？”
水秋寒看着凤阳认真的说：“当然想，我虽然同情她，但我不是圣女，我不想死，况且我已经付出这么多世的代价也已经足够了吧。”
凤阳笑笑不作声，水秋寒直视凤阳的眸光问：“你想要什么？”看着凤阳微微挑眉的样子，水秋寒淡淡的说着：“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帮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啪啪啪”凤阳拍手而后站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水秋寒，“进陶然阁的人眼中都是带着恐惧，特别是要付出代价的时候，而你非常坦然这让我刮目相看。”
水秋寒微微垂眸带着自嘲的说道：“这条命都不属于自己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能失去的呢。”她是在绝境中长大的孩子，没有享受过任何的爱，以后也许也不会拥有，她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了，除了……叶欣，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也是她唯一真心想要付出去回报的人。
“如果我想要的是叶欣的寿命呢？”
水秋寒猛地抬眸看着凤阳，“那么就当今天我没有来过吧。”
凤阳眼中的戏谑收起，而后淡然一笑：“你们不是亲姐妹却甚是亲姐妹，这份姐妹之情让我很是羡慕，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想要叶欣的寿命。”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能力。”
水秋寒诧异的看着凤阳，“你是说我看见鬼的能力？”
凤阳点点头。
“这个能力我根本就不想要，只是无法解除，如果你能拿去，我求之不得。”
凤阳挑眉一笑：“如此我们也算是达成契约了，完成此事之后你的能力将会被我拿回。”
水秋寒点点头而后看着凤阳说：“你不想要别的了吗？”对于她而言这种能力被拿走，对她百利而无一弊。
凤阳回头看着水秋寒，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趣至极，倒是很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丫头，“你还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吗？”
水秋寒一愣而后自嘲的笑笑说：“你说的也是，我身上早已经没有什么是珍贵的了。”
凤阳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悲凉的无力，但是对此她不会做任何，因为她能做的是有限的，“你可以回去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帮你完成。”
“谢谢。”水秋寒真诚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