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劳元柏才真正的看清此地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一开始应该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溶洞,但似乎经过了很多人工开凿,一条笔直的暗河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而自己两人站的也是唯一的一座桥。
严格的说来自己两人站的根本也不是桥,的的确确像是一条龙脊,因为就在这桥的两侧护栏分明就若龙骨一般。
有没有真龙劳元柏不知道,寻龙点穴的说法仅仅是一种象征意义,对于这座桥,劳元柏更加趋向于这是一条巨蟒死后所留下来的,但这巨蟒到底要有多大多长才能留下这样的骨架?的确有些令人咋舌。
“劳老师,镜子里有人!”这个时候,丨九依旧还是在重复着先前的话,这个时候劳元柏也伸过头去朝着大铜镜瞧了起来,丨九口中一直这么念着说明这镜子肯定有问题,本身丨九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劳元柏也想要看个明白。
往前一凑,劳元柏居然没有在铜镜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丨九也是没有,只是在大铜镜中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两个熟悉的背影在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两个黑点。
一张符咒贴在了丨九的后背,丨九顿时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冷颤之后连叫头疼。
‘劳老师,我刚怎么了?’“没怎么,就是有些被迷了!记住别在盯着看大铜镜,一会儿又被迷进去了。”
“劳老师,这镜子怎么照不出我们的影子,反倒是照出了两个人来,这还是镜子吗?太邪门儿了,看你丨爷爷直接把你砸碎,免得你再害人。”
这丨九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么一说居然就立马提起火筒子的后托就砸响了那面铜镜。
“丨九,不要!”这哪里还来得及。
“咔、咔、咔,哗啦!”,按理说铜镜不同于我们现在所使用的镜子,完全是能够经得住这么一击,哪知道就是这么一击,铜镜之上居然开始起了裂纹,而且在不断的扩散,终于‘哗啦!’一声成了碎片。
整个空间里再次暗了下来,桥也开始不停的晃动了起来,似乎有着快要散架的感觉。
“丨九,来不及了咱们快跑,跑过这座桥。”
“知道了,劳老师!”两个人估摸着跨过铜镜,准备飞奔,黑暗之中,两个人同时跨出一步,也同时心中一冷像是互相望了一眼。
这前面哪里还有桥,分明已经的空无一物,一脚踏空了!
“啊·啊···”黑暗之中两个人都想要抓住些什么,只是在如此情况下又能抓到些什么呢?已经能够看到河中泛出点点莹光,等待二人的将会是这忘川河中的一阵欢腾。
当两人的脸接触到那冰冷的河水时都不由得打了一个惊颤,那种冷是刺骨的冷,那种绝望是完全无助的绝望。
“啊、啊、啊、啊·····”
“劳师傅、劳师傅,丨兄弟,丨兄弟!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天空?居然看到了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张熟悉的脸,劳元柏心中一紧,直接就站了起来,而一旁的丨九也醒了,这会儿再看到这张面孔,连滚带爬差点就落下旁边的一道土坎。
“你们怎么了?不会事睡一觉脑子都睡坏了,看我就像看见鬼一样么?我身上没什么啊?”
“你本来···”
“丨九!”劳元柏稳下心神之后立即制止了丨九继续说下去,二指悄悄的伸进了帆布包中,没有摸到自己意料中的那枚包裹着黄纸的戒指,而眼前这个罗博平的指间分明还戴着这样的戒指。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你看你们这身板儿,比我老头子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上这天梯之后就昏了?不仅昏了,好像还做噩梦了,又滚又跳的,要不是我在一旁看着,说不定你们都已经从旁边又落下去了。”
“嘿嘿,罗教授,谢谢了,我们两个刚才肯定是发梦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丨九你说是吧?”劳元柏说着此话,一手搭在了丨九的肩上,二指使劲一揪。
“哎哟!劳老师,你揪我做什么?好痛!”
“没什么,揪着好玩儿,要不你也揪回来试试?”
“啊?好,村长说的,来而不往非什么来着!不揪白不揪!”这个时候,丨九才理解到了劳元柏的意思,也回了劳元柏一下。
裂了一下嘴,劳元柏并没有吭声,只是对着丨九点了点头。
“劳师傅,咱们可以走了吗?晚一分钟刘海那孩子就更加危险!”
“行,咱们走吧?”劳元柏向丨九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一定要多加小心,而后开始朝前走去。
“等一等,劳老师,你看,这里就是天门,也就是我们村长口中说的那个天门!”丨九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土缺口,给劳元柏介绍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丨九朝前一指,可能任谁也看不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天门,完全就是两边土块堆积起来的一道隘口而已,左右都用条石码着,而看这条石的痕迹也不过就是最近几年码上去的。
“这就是天门,丨九兄弟,你在开玩笑吧?这哪里像个门了?”罗博平左看右看这都不像是一道所谓的天门。
“听老一辈的说,以前这里真的有一道门,而且两边都是由刻着各种各样花纹的大理石组成的,只是时间久了,门也没了,那刻着花纹的石头也不见了,每年上鱼龙山祭拜的人就在这儿码上了条石,表示这里曾是天门!”
而这个时候劳元柏却面色凝重的站在正对着天门的一方,脑中却是过往万千。
“天门?地狱?”一串串的问号呼之欲出。
“丨九,你说这鱼龙山上每年还有人祭拜,他们都祭拜什么?都在哪里祭拜?”
“山上有座庙宇,名字老埯子庙,每年都会有很多人从各个地方跑到这里来烧香祭拜,这庙宇香火还挺旺的,前几年哪些带红箍箍的小年轻到处破坏庙子,但就是不敢上这鱼龙山来,听说就是在天门这里遭了灾,全都躺在床上好几个月都起不来,后来传言就是因为得罪了老埯子庙的菩萨。”
“这么厉害,这天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啊?”罗博平这会儿的兴趣似乎已经被这天门给吸引住了。
“劳老师,一会儿过了天门之后就会分路,一条是往我们要去的地方,另外一条是通往山上的老埯子庙,要不我们先到庙里去看看?”
劳元柏盯了盯罗博平,想要听他的意思,其实打心里来说劳元柏是的确想要到哪寺庙中看看,只是之前罗博平催得紧,也就只有先看看他的意思了,不过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行,我们就先去看看吧,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没想到这罗博平居然意外的同意了,似乎对这寺庙的兴趣已经高过了去救刘海。
“行,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吧?”劳元柏接下了罗博平的话头,也就准备上庙子里去看看!
“对了,丨九,这鱼龙山上的天门不仅一个吧?”
“对,总共有四个,就在鱼龙山的东西南北是个方向各有一个,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
老埯子庙离天门处并不是很远,半个来小时就到了,这个时候不是什么节气,也不是初一十五什么的,庙里并没有多少人,甚至在唯一的两个烧香人走后整个老埯子庙里就剩下了劳元柏三个,连个守庙宇的都没有。
整个庙宇就只有三间老式木屋,屋中供奉着各路神仙,倒有些杂乱。
“不要看我,这庙宇本来就没有人守的,也没有人敢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不是庙宇吗?供奉的应该只是各路菩萨,怎么这里还会有这个?”罗博平惊奇的指了指庙中正殿旁边的那间小屋。
小屋不大,但里面却存在着唯一的场景,那就是阴间,无论是鬼差恶鬼,还是忘川奈桥,被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十八层地狱之各式酷刑,更是让然不寒而栗。这的确就是一个阴间所在的最完整的缩小图。
罗博平说得不错,一个这样的庙宇之中为何会特地拿出一间屋子来描绘这些,这和自己在那所谓的‘梦’中遇到的一切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劳老师,你看···”
这个时候丨九突然带着出了一声嘶哑,并用手指向了那小屋奈何桥上,桥上面有着一个座子,上面似乎本来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而现在却是空空如也。
“劳老师,你说这上面是不是本来应该有一面镜子?而且是那种大铜镜。”
丨九的一语惊醒,劳元柏顿时响起了自己帆布包中的那一丝冷意。
“丨九,罗教授,你们暂时到外面去等着,这间小屋子有问题,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总你三个人更加的好应付一些。”
帆布包中有一面小铜镜的事劳元柏暂时还不想告诉这两个人,劳元柏自己现在都有些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真实还是又进入了一场梦境,如果是真实,那之前的那一幕幕该怎么解释,如果这又是一场梦那又是谁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