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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张瘸子

  洗完澡后,一白面俊俏道士又站在了大家的面前,吃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些山货,吃完之后,二人也就倒头大睡起来。

  这一睡也就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丨九早已经醒了,却一直不见劳元柏醒来,心中有些咯印,总是怕劳元柏出什么事,期间还好多次到劳元柏的鼻孔处探探还有没有气息,还好,气息还在,想想许是自己的大哥真的累了。

  劳元柏醒了,醒得有些迷茫,诸多的谜团充斥在自己心头,却又不知道今日之后该往何处。

  丨村长再一次的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劳元柏,席间,劳元柏还是开口向丨村长打听起了甲胄人的事,还有那神秘的火焰符号!只是丨九没有似乎没有提到月光盒的事情,劳元柏一开始也不准备提及,等到自己事情弄清楚了,交还这月光盒也不迟。

  说起来,劳元柏在这件事上还存在这一定的私心,因为其太想搞清楚这一切了。心想着若是这丨村长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话,就用这月光盒作为一个交还的筹码,让这老村长告诉自己一切。也不知道是劳元柏自己有些小心眼儿,还是因为这老村长早已经料得先机,劳元柏一经问出口来,立马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本旧书出来。

  书看起来是线装的,比劳元柏那本破书都还要破上不少,书页基本上也已经泛黄,翻开来好多地方都粘连在了一起,老村长直接将甲胄人的哪一页翻了开来。劳元柏看了之后确实皱了皱眉头开口说话了。

  “丨氏一族先祖?”结合丨九在那七宿塔石门之中的种种表现来看,已经不难猜出那甲胄人也是丨氏一族的先祖,所以现在的劳元柏倒显得有些尴尬了,两人可以说是间接的让丨氏一族的先祖永远的封印在了‘洗怨池’下。

  只不过这次劳元柏倒是自作聪明了,老村长在听其话之后居然摇了摇头。

  “这不是丨氏一族的先祖,鱼龙山中倒真的有这许多丨氏一族的先祖,但不是这甲胄人,恰恰相反,我们世代需要压制住的反倒是这甲胄人,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至于你想知道的其他的老家伙我就不知道了,我希望你带走丨九,他必须要在你的身边,是必须!”

  劳元柏有些窝火,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明明这老汉子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么多,还总是要说一半留一半,这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尽管道士这个行当里大多数人也是这般的,但劳元柏依旧还是受不了。

  受不了也只有受不了,劳元柏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总不能说你们丨氏一族的月光轮在我的手里,你必须说,否则我刀要加到你脖子上吧。

  什么叫做憋火,这就叫做憋火,随手又翻了翻老村长的那本旧书,晃眼之中居然看到一副曾经熟悉的图画,也就是在那大鼎之上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幅,还未看清老村长已经伸手过来将书给收了回去。

  “劳师傅,月光盒你拿着吧,他在你手里比在丨村之中更为重要。”听此话,劳元柏将目光转向了一遍的丨九,肯定是他告诉的老村长月光盒在自己身上,而丨九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曾说过。

  “别看了,我能够感知到月光盒的气息,这也是我们丨氏一族每一代族长独有的也是必须有的一种能力。”

  “哦!”劳元柏相信丨九不会撒谎,当然也就相信了老村长的话。对着月光盒也就更加好奇了起来,尽管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还有,劳师傅,很感谢你救了丨九,从小他的父母就离开了他,是我一手将其带大的,请你以后一定要多加照顾她。无以为报,老汉子就教你一句丨村从不外传的神州话吧,你听好了。‘恰吧共噶昵’““啊?哦,恰吧共噶昵,什么意思?”

  “劳师傅,你记住就行了,是一句吉利的话!”

  老村长的这个解释明显有些牵强,因为劳元柏注意到丨九在听这话时,身躯突然抖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有这么一下。看来老村长不解释,以后就只有问丨九了。

  “好了,吃完这一顿之后,你们就走,丨村不留你们,劳师傅记住我的话!”也不知道这老村长到底是说的记住其什么话?是汉语?还是神州话?劳元柏点头表示知道了。接下来这一顿饭倒吃得有些沉闷,因为三个人都不再多言语。

  临别前,老村长情绪有些不高,也能理解,据他讲,丨九是其从小带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刚回来两天,又要远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任谁的情绪都不会很高。

  “小九,记住爷爷给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记住了!”拍了拍丨九的肩膀,老村长的沉默了。

  “走吧、走吧,你们该走了!”抽出烟袋,老村长巴拉巴拉的抽了起来,似有千言,却无一语。

  二人就这样前后消失在了丨九村口,期间丨九好多次往后张望,盼得能多看几眼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及养大自己老村长。

  “丨九,别搞得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咱们又不是不会来了,只要有空,咱们随时回来就是!”这算是安慰丨九的话,只不过丨九没有回应,依旧沉默着!

  出了丨村,劳元柏突然感觉到自己没有了方向感,唯一能够回去的地方也就只有张家村,依旧还要面对那鸡公山上的张家祖屋,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身边多了一个丨九,一个憨厚忠实的莽大汉。

  劳元柏要回去,丨九自然也就跟在了身边。劳元柏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讲丨九带在身边。虽说动乱年代已过,但这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总还是需要解释,不过幸好丨九是比较靠谱的劳动力,挣工分可能也不差,张家村也没人出来反对。

  劳元柏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和丨九在张家村一住就是三年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三年里劳元柏一直就没有外出过,甚至连外婆所在的生产队都没有出过。

  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家找劳元柏去做道场几乎无一例外的被拒绝,最多偶尔有人登门来访时点上那么几句,当然也都是照着好的说,实际性的东西不多。丨九因为块头大,力气好,在那个年代是最受欢迎的,所以队上根本就没有多出言语,而其本身似乎也习惯了在张家村的生活,习惯了离开山野味,过看粗茶淡饭的日子。

  79年,邻国越南以‘第三大军事国的身份’嚣张闹事,中国被迫进行了一场历时近一个月的惨烈战争,去具体的讨论这场战争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大,但既然说到这里我就也讲一个从那场战争下来的一个老兵口中所到的真实故事,老兵告诉我,当时中国军人一开始是非常遵守部队纪律的,人民军队的素质也得到体现。

  可是到了后来,中国军人也为纪律付出了惨重代价,那个时候的越南猴子见打不过了就发动起普通民众下黑手,手段和现在的那些xx分子差不多,往往看着笑容可掬的老人提着个提兜站到你面前来,一会儿手雷就响了,同归于尽。

  还有一个听起来不知道怎么说的例子,是一个老兵告诉我的,他说一次执行任务时,对面突然走过来一大群chi身果(和谐词)体的女人,那个时候当兵的大老爷们儿基本都是光根儿,哪见过这阵势,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面的枪响了,整个班就他一个人跑了回去,也是因为那次他受了处分,没过多久就被送回地方了。

  这个当兵的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天天都会在校门口,左手力气特别的大,很多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其实上面讲了这么多,我都仅仅是想要讲到一个人,那就是我的舅舅,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亲人,我也是上初中之中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舅舅,家中排行老四,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排行老五。而我这个舅舅也参加了这场战争,戴着大红花而去,但是负着伤回来的,后来听母亲说我这个舅舅天生胆儿大,完全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字。

  老舅负伤的原因也独特,好像是连队在守阵地的时候,撤退之后才发现旗帜忘了拿回来,我老舅冒着死也要去收回来,腿上挨了一枪,还好捡回了命,也因为这样转业回地方去了镇上粮库当保管员,没两天就回来了,说那工作能淡出个鸟没意思,不如回家种地。

  虽然不曾见过,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最佩服的军人。

  老舅叫张华,当兵之前的小名叫做华娃子,回来之后因为脚受过伤,稍微有些瘸,同龄的年轻人都开他的玩笑,称他做张瘸子,老舅豁达,被这么叫也不生气,久而久之大名倒没人喊了,都叫他张瘸子,实在话,我挺佩服我老舅这一点的,自己被人揭短,完全不当做一回事。老规矩,方便大家看,下面我都用张瘸子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