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虽然似乎有点变化,我却一时间没察觉到有什么变化。
愣神了片刻后,我不由瞪大眼睛,察觉到是哪里有问题了。
祭坛附近地面上,之前遍布了大量诡异的猩红色液体。
但此时那些液体,全都消失一空了,并且连地上那些活尸,全都不动弹了,不光是不动弹,连同它们的身体,看上去仿佛比刚才也更加干枯了。
并且那些活尸,仿佛一瞬间之内,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
它们身体看上去格外的干瘪,并且枯燥的没半点水分。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祭坛方向,我眼皮跳了跳,不会吧……。
随后我的目光,又转向了血色藤蔓上悬挂着的那些特殊尸体。
不出意外的,那些尸体也不动弹了,我看到离我最近的那个,身体同样干瘪了起来,同时,仿佛周围的血色藤蔓,仿佛也变得有些干枯。
但可能是血色藤蔓太大,就算是变得十分干枯了,却也没尸体那么夸张。
虽然说现在血色藤蔓,还在不断的扭曲挣扎,仿佛是受不了烈火灼烧。
我却想到了另外一种诡异的可能性。
或许……是血色藤蔓上的液体,正在不断被抽离,实际上血色藤蔓是因为痛苦,所以才在不断的挣扎,而不是因为受到火焰灼烧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样一想也的确有可能,毕竟这血色藤蔓也不是一般的藤蔓。
想要烧掉它们,只能用火系的法术才能办到,一般的火估计对它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加上血色藤蔓如此庞大的躯体,就算是一片地方被灼烧,也不至于会受到巨大的损害。
只要根系和大部分躯体还在,它迟早可以恢复过来。
唯一能让它极度痛苦的,恐怕就只有浑身的液体,在不断的被抽走……。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祭坛上的石棺上。
石棺一如刚开始看到的一样,没有半点异常,但我却能想到,那些失去的液体,或许……真不断的钻入祭坛内那具尸体内!
只是一个小小的人体,不光吸收掉那么多活尸和尸体,以及棺材、陶翁里的液体,还能吸收光血色藤蔓的液体,看上去虽然多少有点不可思议,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我不由有些发毛,但也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恐怕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只有进入那具尸体之后,是被提炼过的。
也就是说,只有精华才会进入那具身体,并且那具身体也比较特殊,能够吸收到这么多精华,而不是爆炸。
原来……这血色藤蔓也不光是阻挡我们脚步的,而是仪式中的一环。
我实在有点想不通,周成这疯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样方法的。
但凝聚这么多的精华,让一具尸体由死转生,产生阴极转阳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单是这些手段,就已经足够做到复活。
毕竟通神公司祖师的鬼魂,正在那具尸身之内。
如果成功了的话,鬼魂会和尸体一起,经过这个过度而活过来。
‘砰!’我正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忽然间,感觉背上猛然一疼,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趴下。
倒抽一口冷气,感受着背上火辣辣的疼,侧头就看到又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恶风,就朝着我脑袋招呼过来。
此时已经没地方躲避,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勉强抬起手去阻挡。
‘砰!’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强烈的疼痛,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给疼的背过气去,这一下挨的很实在,并且打中我的东西,不光势大力沉,还十分的坚硬。
这时候我才察觉到,刚才一分神的时间,又被傀儡人追上了。
刚才袭击我的,自然也是傀儡人。
眼见一击不中,没有脸的傀儡人,二话不说抬起手臂又想朝我打。
我慌张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但就这一刹那的功夫,又有其他的傀儡人围了过来。
此时虽然疼的钻心,我却不敢多想,爬起来就想逃跑。
‘砰!’‘哐当’……
我刚起身逃的时候,却无意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怪声,这让我不由微微一愣,一边跑一边侧头看了一眼,跟着就愣住了。
只见刚追来的两个傀儡人,此时已经完全散架。
后面又有其他傀儡人追来,但冲向我的路,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那身影留着花白的小寸头,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衣服的材质十分的轻盈,只是微弱的夜风,就能带动袍子舞动起来。
只不过这样的发型,配着这么有仙气的衣服,看上去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不由微微张大了嘴,这身影我自然再熟悉不过。
这不是……老怪物吗?
之前我一直不敢呼救,同时也不清楚他的状态,没想到的是,我大意被傀儡袭击的时候,老怪物居然又下来救我了……。
这让我更加茫然起来,有些不清楚,老怪物现在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中。
但老怪物虽然刚救了我,我也只是停下脚步,没敢靠近他。
在这种时候,我是再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了。
之前是因为发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人,才让我忽略了傀儡人的靠近。
因此老怪物虽然刚救了我,但我也同样怕他会突然翻脸。
别说是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任何情况下,对上老怪物我都不觉得有任何胜算,毕竟他那身体……本来就超出了人的范畴,看他一瞬间把两个傀儡人拆成零碎了,就能知道这一点。
‘砰!’那种木头棍子狠狠砸在人体上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
刚挨了两下狠得,让我不由自主的眼皮一跳,但这次重击当然不是落在我身上了。
站在路中间的老怪物,一直纹丝不动,拆了两个傀儡人后,就一直盯着石棺方向,而后面追来的傀儡人,看到有人在拦路,自然是不管不顾的直接抡了过去,准确的砸在了老怪物的肩膀上。
只是他依旧没任何反应,仿佛挨的那一下,带不给他任何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