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定要收拾了的。
魏熙披了衣裳,一脸病容的由宫人扶着走了出去,皇帝见了,有些心疼,免了魏熙的礼道:“快过来坐着。”
魏熙闻言,缓缓坐在了皇帝身畔,皇帝看着魏熙苍白的脸色,道:“怎么气色还不如昨日好,苏井泉的药不管用吗?”
魏熙掩唇咳了咳,道:“苏太医的医术自然是好的,只是这病去如抽丝,哪有这么快就好了的。”
皇帝闻言抚了抚魏熙的背,只觉得她越发瘦弱了,手拍在背上都有些硌手了,他看着魏熙,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魏熙好似精神不济,说完了也不再言语,一时房中静了下来,直到含瑛端了药过来,魏熙看着那碗药,鼻子皱了皱,但还是接过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主要开始搅弄风云啦~~~~
关于阴阳五行都是我根据百度胡编乱造的,大家别当真哈~
本来想多更点的,但实在撑不住了,去睡了o(* ̄3 ̄)o
早睡早起身体好~
第122章道士
因着药太苦,魏熙喝的有些急,有褐色的药汁随着嘴角蜿蜒而下,待魏熙将碗放下,含瑛忙拿了帕子给魏熙擦拭,也不知是因哪味药的缘故,擦了几下竟没擦掉。
皇帝在一旁看着,道:“你这几日应该都没洗脸吧,不如让人端水来洗一洗,也精神些。”
魏熙听了皇帝的话,捂着脸道:“阿耶怎么看出来的,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皇帝失笑:“你这几日昏昏沉沉的总是睡,哪有精神洗脸。”
魏熙有些紧张:“看着脏不脏?”
皇帝看着一脸病色的魏熙,温声道:“不脏,白净着呢。”
魏熙抚着下巴,道:“阿耶骗人,这还有药汁呢。”
皇帝闻言一笑:“就你刁钻。”
魏熙抿唇一笑,好似才看到李元,她有些惊讶:“李仙师怎么来了?”
李元对魏熙微微颔首,直切主题:“陛下见公主久病不愈,便让贫道给公主看一看?”
魏熙闻言蹙眉,她看向皇帝:“病都是要慢慢治的,我今日都好了许多了,阿耶让他回去吧。”
皇帝捏了捏魏熙消瘦的面皮:“好了还是这副样子?”
魏熙鼓了鼓两腮,不说话了,皇帝松开手,对李元道:“李仙师,你和阿熙说吧。”
李元闻言看向魏熙,将他昨日对皇帝说的话又给魏熙说了一遍,末了,他道:“经贫道推算,你与柳芳仪的命格是极为契合的,若是结为六亲之列,不止会为你消灾减厄,更是可稳大夏江山。”
魏熙听了,话语中有些讽刺之意:“这大逆不道的话李仙师也敢说,我还有那柳芳仪皆是后宫女眷,怕是都修成了神仙怕是也左右不了大夏江山。”
李元对魏熙里的讽刺话浑不在意:“天下万事息息相关,都讲究一个平衡之道,后宫为阴,眼下阴气不宁,对大夏是大大不利的。”
魏熙噗嗤一笑:“按李仙师这样说,我若是不与柳芳仪结为六亲,那大夏便江山动摇了?”
魏熙说了这话当即就变了脸色:“荒谬!我大夏国泰民安,万国来朝,你便是往前数千年万年,又有谁能比的上,根基在此,便是我死了,于大夏又能有什么不利!”
魏熙情绪激昂,李元却还是淡淡的,他道:“阴阳为万物之源,阴阳失衡,大夏又怎么稳的起来。”
魏熙听了这话,气的直咳嗽,方缓过来要再与李元理论,却见陈敬端着水进来了。
皇帝看着魏熙,道:“先洗把脸再说吧。”
魏熙闻言,撇开头不去看李元,任由陈敬轻手轻脚的给她洗脸,待擦干净了脸,蕤宾又拿了面脂给魏熙抹上。
等魏熙洗完脸,已经是一刻之后了,她看着李元,面上也不似先前气愤,魏熙道:“这些阴阳之论我听不懂,李仙师还是委屈些,讲话说清楚为好。”
李元道:“正所谓齐家治国,后宫不宁,于大夏自然是无益的。”
“李仙师不愧是得道高人,不只道法高深,连儒家之言都有涉猎。”魏熙说罢掩唇一笑:“只是……李仙师还是专攻道学便是,免得惹人笑话。”
李元也不恼:“山野之人,未读过多少书,让公主见笑了。”
魏熙微微摆手:“李仙师可是活了百十年的人了,我一个小丫头哪里敢笑话。”
魏熙说着,眼尾一挑,虽一脸病色,可眼中锐意却是挡不住的:“只是《大学》是少年人便读的书,李仙师这般高人,怎么会不解它所言为何?”
李元闻言眼眸微垂,似不欲再与魏熙争论。
倒是皇帝听了魏熙的话,微微蹙眉,看向李元,当年李元凭引鹤神迹入了他的眼,这些年过去,他只知李元出于乡野,至于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晓的,李元此人,就如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皇帝作为九五至尊,是要将万物都掌握在手中的,当初被李元仙人之姿惊艳,未想那么多,眼下听了魏熙的话,他却是有些怀疑。
修道之人于俗世典集也多是有些了解的,不说谢珏那少时便文采惊艳的,只他宫里这些道士,也皆是颇通文道的。
连《大学》之意都不懂,又是怎么懂得那些玄奥的道家经典?
魏熙看了皇帝一眼,理了理衣袖,一副不欲与李元耽搁的样子:“李仙师的直接说想要我怎么做便是,不必再多费口舌了。”
李元道:“贫道方才已经说了。”
魏熙闻言蹙眉:“那我若是和柳芳仪结为异姓姐妹后,病仍不见好,李仙师又该怎么做?”
李元摇头:“柳芳仪为陛下妃嫔,公主与她结为姐妹有悖人德,怕是会惹神仙不快。”
“那你说要怎么办?”
李元道:“公主与柳芳仪结为母女才是顺势而为。”
魏熙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李元看了魏熙一眼,并不答话。
魏熙也不是要他回答的意思,她似气息不顺,捂着心口道:“荒唐!我一个已经成年了的嫡公主,如何去尊一个婢妾为母。”
她说罢,紧紧扯住皇帝的衣袖:“阿耶,他的话你答应了对不对?”
皇帝垂眸看着魏熙因握的太紧而露出青色脉络的双手:“阿熙久病不愈,阿耶担心。”
魏熙闻言,眼里盈了泪,可怜又凄凉:“我的阿娘是元贞皇后谢氏,阿耶说过你最喜欢她了,你也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情之所钟,难以转圜,当日阿耶的话我还记得,阿耶就已经忘了吗?”
皇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听魏熙接着道:“阿耶喜欢柳芳仪,我只当阿耶身边难得有个解闷的人,虽不喜欢她,却也强自忍着,可眼下……眼下阿耶却让她当我的阿娘?”
魏熙说着,将皇帝的袖子握的更紧:“是不是等过些日子,阿耶就将皇后之位也给她了?她配吗!”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头:“她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