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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 章

  了。

  魏熙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内侍前来回话,小心翼翼却又直指魏熙的答案瞬间在厅中兴起了波澜。

  众人纷纷看向魏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冯氏很是惊愕的看着魏熙,道:“七娘,你……”

  魏熙眉梢一挑:“我?问我作甚,不该问六嫂你自己吗?”

  冯氏气怒:“你这是何意!”

  魏熙不理会她,对陈敬吩咐道:“一会将涉及此事的人都带到大理寺去审问,陛下安危乃国之大事,怎么能在宫中自行论处。”

  陈敬闻言,回身吩咐身后的内侍过去。

  冯氏却道:“朝中不皆是在你的掌控下吗?”

  魏熙一顿,忽的笑道:“六嫂将我想的太厉害了。”

  她说罢对内侍挥了挥手:“去吧。”

  等内侍走了后,太师常恪道:“公主为大夏鞠躬尽瘁,臣等都是知道的,可此事毕竟关乎陛下,公主不如先避嫌,歇几日。”

  魏熙扫了冯氏一眼:“陛下都如此了,我若是歇几日,怕是命都要歇没了。”

  冯氏面色一冷:“七娘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魏熙说罢,懒懒往后面靠去:“我只是奇怪,若是谋害陛下不得妥善准备好,当着内侍的面让陛下落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替陛下洗个澡?”

  唐宪闻言,正色道:“此举尚有疑虑,还需再加审问,大夏眼下不能没了公主主持大局。”

  正说话间,魏熙派出去的内侍回来了:“启禀公主,谋害陛下的内侍方才自尽了。”

  魏熙看向冯氏,似笑非笑:“还真巧。”

  冯氏唇角微勾:“是巧,七娘原来早有准备。”

  魏熙嗤笑:“早有准备的是六嫂吧。”

  二人明目张胆的打机锋,其余的人神色变换,却未曾贸然插嘴。

  唐宪心中一叹,道:“既然陛下无事,这事就如此过去吧,依臣看,此事说不准就是将作监疏忽了。”

  魏熙摇头:“这可不行,六嫂不是说陛下没那么容易好吗?关乎龙体,可不能如此算了。”

  魏熙话落,冯氏面色微僵,却听寝殿中传来喧闹:“混账!你们为什么不让朕出去!”

  她霍然起身,冷冷瞪了魏熙一眼,便往寝殿去了。

  魏熙见状,招呼着众人一同跟去。

  魏琬起身,慢悠悠的往前走,笑的:“不愧是陛下,瞧这声音,中气十足的,好的还真快。”

  冯氏脚步一顿,理了理衣衫,稳步往前行去。

  到了寝殿,魏祯正好破门而出,唇红齿白,讨人爱的很,哪有什么病模样。

  魏祯见了冯氏,忙停了下来,面上有些惧意。

  魏熙见状,上前走了几步,嗔怪道:“陛下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了,也不怕太后心疼。”

  魏祯闻言看向魏熙,拧着自己的手指,从唇中挤出一句话:“姑母来看我了。”

  魏熙一顿,没想到内侍会用这个借口引魏祯出来。

  她此刻只觉心中一软,抬手抚向他的头,问出的话却全然与心软无关:“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又要吃苦药了。”

  魏祯面色有些扭曲:“我没……”

  “昨夜才退了热,怎么风风火火的就出来了?”冯氏打断魏祯的话,吩咐内侍将魏祯带回去。

  魏祯满面不情愿,却终是依言往回走,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姑母,我的猫呢?”

  冯氏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

  魏熙扫了冯氏一眼,复又对魏祯道:“姑母不是给你送来了吗?黄色的,比小老虎还耀眼。”

  魏祯摇头:“我没看到。”

  魏熙微微一笑:“那应是底下人办事不力吧,姑母再送你一只。”

  魏祯闻言笑开:“多谢姑母。”

  说罢,脚步轻快的回了殿中。

  等殿门关上后,魏熙看向冯氏:“看陛下的样子,不像是有事呀,亏六嫂说的那般严重,吓的我们巴巴就跑来了。”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知道陛下落水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冯氏是太后,一时也没人说什么,皆刻意将此事压下去了。

  或许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这事在宫里都没人提及之后,远在边疆的人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五,人品和痘痘一起爆发……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258章宫乱

  过了十来天,镇国公主迫害幼帝,意图谋反的消息在北疆传开,本该去襄助回纥的荆永康得知后,调转方向,举兵勤王。

  河东节度使崔琢得知后,忙领兵阻拦,修书朝中,控诉荆永康不听君令,诬陷公主,意图谋反。

  魏熙闻言大怒,命怀化大将军郑修明和崔琢商讨叛贼,又命范阳领兵都督募兵前去支援回纥。

  如此一来,范阳一时竟没了防御外敌的兵力,魏熙见状,又从河东、朔方、平卢三地各抽调五千兵力,调柏明义为新任节度使,前去镇守范阳。

  调令颁布的第二日,郑修明便如神兵天降,襄助崔琢将荆永康牢牢挡在范阳以内,甚至还有一举擒获的势头。

  如此一来,便是傻子都知道魏熙是早有防范。

  虽如此,却也好似坐实了魏熙意图谋反的传闻。

  冯氏大惊,通过宜王修书递与魏潋领兵旧部,而这些信,未出长安便递到了魏熙案前,魏熙不作理会,命自己的人光明正大的送往各地。

  各地领兵大将见此,心知冯氏必败,权衡一番,便按兵不动,唯有武宁节度使表面应和,却暗中布置人马,其子规劝,却被其怒斥而回,仍旧秘密调遣兵将,不过当夜却溺水而亡,使者见状,当即代魏熙封其子为新任节度使。

  如此一来,南边倒也平顺,北边却不能一概而论。

  任关内道采访使的季璁却突然伙同洛阳留守兴兵而起,一者与荆永康攻打郑修明,一者向着长安而来,倒也闹了不小的动静。

  魏熙大怒,调兵遣将前去镇压后,便传季廉问责,季廉当即便将季璁从季家除名,至于魏熙所言的卸职避嫌,却是当做没听见,仍旧将军权握的牢牢的。

  魏熙见状,倒也不恼,任由他与已经领了羽林卫和骁卫的谢宜安两两僵持。

  可就在战况越发激烈时,一范阳领兵校尉却风尘仆仆的于人潮熙攘时策马而入,一面穿行,一面声嘶力竭的嘶喊,言冯氏和荆永康内外勾结,意图不轨,求魏熙救他们那些被荆永康所迫的军士。

  百姓慌忙避让后,听着他的话,皆议论纷纷,也顾不得抱怨了。

  可那校尉还未行多远,便被两个千牛卫当街击毙。

  百姓们可没什么心思去思量这校尉所言真假,不过半日,太后和逆贼内外勾结的消息便传开了,传来传去,甚至连皇帝都成了冯氏与荆永康所生之子。

  长安民心激愤,不少百姓竟堵在宫门口,要求处死冯氏。

  冯氏见状,虽气怒魏熙的下作手段,却也不敢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