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相公。”
魏熙这一场宴可谓是办的别开生面了,客人来的时候带的是重礼,走的时候手也没空着,是长长的一卷纸。
魏潋有些无奈:“你呀,总是胡闹。”
魏熙有些委屈的抱住魏怡的胳膊:“我哪里胡闹了,大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六哥总是欺负我。”
魏怡拍了拍魏熙的手,笑道:“我上哪里去给你做主,谁不知道,六郎可是最疼你的。”
魏熙闻言笑意一敛,她看着魏怡搭在她手上的手,有些不知魏怡这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魏熙轻声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今日真是麻烦大姐了,竟劳你在我这待了这么久。”
魏怡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她说罢,看向魏熙,面容温和:“你现在搬出来了,往宫里传话也不方便,有什么事就和大姐说。”
魏熙娇声道:“这是自然,咱们家就再没有比大姐还细心的人了。”
魏怡闻言笑的温和,她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大病初愈,定是经不得累,去汤池里泡一泡便早早睡了吧。”
魏熙松开了挽着魏怡的手:“那大姐快回去吧,再晚金珠儿定是要想阿娘的。”
魏怡应好,复又看向魏潋:“六郎可要回去。”
魏熙心念一动,面上摆出些娇纵神色:“六哥可不能走,我的赋他还没抄呢。”
她说罢,看向魏怡,只见魏怡神色如常:“那好,别太晚了。”
魏潋轻轻颔首:“好。”
魏怡见状淡淡一笑:“那我就回去了。”
她说罢,身边的婢女吩咐人启程,魏熙看着魏怡远去的车驾,甩了甩袖子往回走:“咱们这大姐还真是关怀弟妹。”
魏潋看着被魏熙甩起的衣袖,不知是什么料子,竟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出点点瑰丽霞光,衬得她跟只蝴蝶一般,魏潋道:“你何必同她较真。”
魏熙回身看他:“有句话叫堵不如疏,出了那档子事,我们避嫌虽没错,但总是会让人觉得我们心虚的。”
她说罢,仰头指了指门口:“你看那不就是个闲操心的。”
魏潋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将她的身子转回去:“当心踩到裙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主见人就撩……什么坏习惯
第130章月夜
魏熙乖乖转回身去:“六哥今日怎么待这么久,不忙吗?”
魏潋侧头看着她,笑道:“你不是说堵不如疏吗?”
魏熙笑的眉眼弯弯:“六哥还当真了呀。”
魏潋笑道:“你出宫建府也不算小事,我怎么能提前走。”
魏熙笑的有些调皮:“既然如此,六哥就把我的赋也抄了吧,别人都抄了。”
跟在魏潋身后的泉石闻言道:“公主这话可就说的晚了,殿下早就抄好了。”
他说罢,将手中捧着的一卷纸往魏熙眼前送了送。
魏熙停住脚步,伸出手:“拿来我看看。”
魏熙拿过来打开一看,笑道:“没想到六哥还真写了。”
魏潋看着低头看赋的魏熙,面上带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我若是不写,你还不知要怎么闹。”
魏熙闻言将手中的纸胡乱塞到魏潋怀里:“既然六哥都抄完了,那就回去吧,万一一会宵禁了,六哥就算不让人逮到打一顿,也是白白将话柄递给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御史。”
魏潋挑眉:“你留我竟真是让我来抄写的?”
“不然呢?”魏熙反问。
魏潋听了将手中的纸递给泉石:“你还真是实在。”
他说完看着魏熙明艳夺目却略显稚嫩的面容,神色微敛:“你出了宫,也算是大人了,有许多话我也不必交代。”
魏熙点头,她又不是三岁稚童自然不必他交代什么。
“只一条你要注意。”魏熙闻言看向魏潋,有些好奇是哪一条。
魏潋看着魏熙似含了漫天星河的眼眸,低声道:“你得阿耶宠爱,想要走你的路子的人怕是不少,只碍于你以往住在宫里,他们没机会,现如今你搬了出来,定是会有许多人上门求前程的。”
魏熙面上有些嫌弃:“那些上赶着的,我可不稀罕。”
“那也不一定。”魏潋看着魏熙瞪起来的眼睛,道:“若是他们会讨你欢心呢?若是他们或许真有几分才干呢?”
魏熙不假思索:“会讨我欢喜的人多着呢,我何必去搭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不过,若是他们真有才干,我就……我就把他们举荐给六哥。”
魏潋捏了捏为魏熙的脸颊:“你现在说的倒是好听。”
他说罢,松开手正色道:“我对你只有一条要求,就算不许向朝廷推举官吏。”
魏熙听了魏潋的话第一感觉就是魏潋在限制她,她心中虽不喜,但面上仍是一副疑惑之色:“为何?”
魏潋看着她,黑沉的眸子里有点点轻芒,似破晓后的第一束晨光,竟让魏熙有股所思所想皆被他看穿的感觉,魏熙神色不变:“六哥说呀。”
魏潋道:“阿耶不喜晋国公主。”
魏熙隐在袖中的手陡然一紧,皇帝不喜晋国公主她自然知道,可不喜欢又能如何,若是让她一辈子庸庸碌碌的,她也不喜欢。
“晋国公主的诸多罪行,除了染指皇位,对阿耶意图不轨之外,最让阿耶不喜的便是卖官鬻爵。”
魏熙掩唇一笑:“六哥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晋国公主那般能耐。”
魏潋轻抬魏熙的下颌,直直看着她的眸子:“晋国公主自然是无法与你相提并论,她是个利欲熏心却没脑子的蠢人,阿熙不是,阿熙的心思最是通透。”
魏熙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面容,让人有忍不住俯身仔细照一照的冲动,魏潋松开手,却听魏熙道:“六哥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魏潋一叹:“我从不怕你给我添乱。”
今日天晴的好,到了晚上也依然是一副清晰疏阔的景致。
许是刚搬了新居,魏熙一时没有睡意,她披了厚厚的氅衣,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日的月亮不甚圆满,是一弯窄窄的月牙,在漫天星河的映衬下,皎洁依旧。
魏熙拢了拢氅衣,除了头脸,身上都是暖融融的。
她看向月亮旁的那一角飞檐,竟真有些举杯邀月的兴致,魏熙侧身对蕤宾道:“你去烫壶酒来,别让含瑛知道。”
她说罢,拿过蕤宾手里的灯笼就往外去,蕤宾见了忙喊道:“公主……”
蕤宾的话刚出口,便被魏熙瞪回去了,她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公主怎么能一个人去。”
魏熙转身提了灯笼就走:“我自己的府邸,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魏熙独自走在往邀月楼去的路上,周围一片静谧,唯有透过枝丫的月光和手上灯笼里昏黄的光相互应和,四面无人,她却不觉得寂寥。
魏熙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