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偏头低语:“大哥今天倒是关心我。”
她说罢,下颌一扬:“我魏家的女儿哪里是因为名声畏手畏脚的。”
魏熙说罢,里魏灏近了几分:“再说了,他那个罪名还不好弄吗,指不定就是那个小内侍,不小心毁了圣旨,栽赃到他身上的,想要沉冤得雪也不过是阿耶一句话的事,大哥,你说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今天还会再有两更的~~~
为了赶着一万字快累死了……
痛恨自己的渣手速
第106章学诗(入V当天第二更)
魏灏淡淡一笑:“看来七娘是铁了心要和他学了。”
魏熙点头。
魏灏看向岳季泽:“那岳先生可得专心教七娘作诗呀。”
岳季泽道:“那也得看公主的天赋如何。”
魏熙笑道:“我的天赋自然是极好的,大哥和岳先生就不必担心了。”
魏灏勾唇,难得有讽刺的意味,转瞬即逝,再看,他仍是那个温和敦厚的太子,魏灏道:“那七娘好好学,大哥就先走了。”
魏灏说罢,转身走了,魏熙看着魏灏的背影,直至那道身影隐在重重宫阙后才收回视线。
魏熙身为公主,自然是不能让外人去她的居所的,于是魏熙吩咐人在百福楼上置了案几笔墨,百福楼四面皆窗,又远离妃嫔居处,是附近魏熙最满意的一处。
魏熙与岳季泽一同上了百福楼,只留了陈敬和夷则伺候,魏熙看着亲自磨墨的岳季泽,道:“你这些年是以什么为生的?”
岳季泽手上动作不停:“在南地教书,也仿些古人字画。”
魏熙好奇道:“南地,是江南?”
岳季泽点头:“是。”
魏熙来了兴致:“那里好玩吗?”
岳季泽淡淡颔首:“除了长安哪里都是好玩的。”
魏熙听了这话有些败兴,道:“既然你不喜欢长安,为什么不在江南好好待着。”
岳季泽听了这话放下手中墨:“阿昙随我远离故土近十年,想家了,我原以为这些年过去,早就没人记得我了,没想到……”
岳季泽说着,讽刺一笑:“没想到是我低估了自己,也不知我何德何能,竟让人记这么久。”
“可是魏灏以你的妻子来威胁你了?”魏熙虽是在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岳季泽点头,眉眼中含了些戾气。
魏熙又道:“所以方才你在殿外说那么一句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好让我帮你?”
岳季泽看了魏熙一眼:“我没公主那么多心思,当时只是有感而发。”
魏熙敷衍点头,这些文人最是死要面子,她能理解。
岳季泽看魏熙表情就知道她不信:“就算我不说,因着宁王,公主也是会来找我的。”
魏熙笑道:“所以你这是待价而沽?”
魏熙这话可真是不怎么好听,岳季泽笑道:“公主这嘴……也亏得你是公主。”
魏熙淡淡一笑:“正因为我是公主,我才能这样说话。”
魏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拾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岳季泽曾经的诗,神态懒散,笔下的字却字字含锋。
魏熙将笔放下曼声道:“既然魏灏拿你的夫人威胁你,你为何不听他的,就不怕将你夫人置于险地吗?”
岳季泽眼里一瞬间迸发出厉色:“凡事有一就有二,魏灏手段下作,我不信他。”
魏熙侧眸看向岳季泽:“那你就信我?”
岳季泽道:“信,魏灏要对付的是宁王,公主定是不会愿意让魏灏得偿所愿的。”
魏熙状似失望:“我还以为岳先生是信我人品的。”
岳季泽笑道:“公主的人品我也是信的,当日公主施冰可是极为轰动的。”
魏熙嗤笑:“轰动于皇家还有如此愚昧无知的公主吧。”
岳季泽并没有反驳魏熙,他道:“正所谓对症下药,要做一件事前,还是要先找到症候所在的,公主往后不妨多去民间走走,市井乡野也不要放过,多与商贾百工这些所谓的贱业交谈,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这些人虽地位不高,却至关重要。”
魏熙点头,这些她如今也知道,只是没想到岳季泽竟会说这些给她听,她原先可一直以为岳季泽是一个只知诗书风流,不识人间疾苦的文人。
魏熙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当初还屡次顶撞阿耶,你能想到了解那些百姓的心意,难道就从没揣测过我阿耶的心意吗?”
岳季泽叹道:“明白简单,可要做便难了,我怕我良心难安。”
魏熙看着岳季泽,有些可惜,在官场上,哪里是要讲良心的,可惜了这剔透心肠。
魏熙道:“你不必担心你娘子,我会尽我所能护她安全的,明日你想怎么说我也不多加过问了,我相信你能将事情处理好。”
魏熙将她写的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一旁,陈敬见了,又从一旁拿了一张纸摆在桌上,魏熙垂眸看着那张洁净的纸,道:“等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去求阿耶,让他赦免你。”
魏熙说罢,玩笑道:“总不能让你们夫妇阴阳相隔呀。”
魏灏回了府,当即就将幕僚们唤来商讨明日之事,天色渐黑,书房里早有奴仆来点了灯,魏灏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火焰,觉得有些晃眼。
他揉揉眉心收回视线,却听一旁的幕僚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事情都算在燕王身上了,燕王给殿下添的麻烦可不少,借这个机会除了他,也不算是一无所得了。”
魏灏道:“我若是想连宁王一起除了呢?”
方才说话的幕僚蹙眉:“怕是不妥,眼下宁王的嫌疑都差不多洗清了,再拽着他不放怕是会惹陛下不悦。”
另一个幕僚道:“没洗清,不是还有岳季泽嘛,藏匿不敬陛下的罪人,只这一条罪就足够了。”
魏灏沉声道:“岳季泽并不可靠。”
他有些烦躁,吩咐道:“看好季昙。”
众人皆低头应是。
魏灏喝了一盏茶,将心中的燥气压下,慢悠悠道:“你们说若是六郎和七娘有私情,阿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魏灏语出惊人,书房内瞬间静了下来。
兄妹乱伦,祸乱宫闱,而且对象还是皇帝捧在手心里的昌乐公主,皇帝若是知道了,何止是会生气,怕是恨不得杀了魏潋。
屋子里静如幽潭,平静的水面下,是看不见的汹涌波涛,一声质疑响起,如砸在水中的碎石:“陛下对昌乐公主可是看重的很,事关她,陛下定会严查,殿下此计虽妙,但风险太高,怕是不太稳妥。”
魏灏沉沉一叹:“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局势紧迫,容不得我瞻前顾后,魏潋心机深沉,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魏灏只觉得疲累:“舅父夺了军权,看似是如虎添翼,但其实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呀,这些年了,他竟连阿耶为什么立我为太子都没看清。”
等魏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