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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 章

  让人死的话,便是对魏灏也要亲近和善。”

  魏熙仍将头埋在谢珏怀里,闷闷道:“我不喜欢大哥。”

  谢珏没有说话,只轻轻拍着魏熙的背。

  “公主。”一时殿中寂静,却听含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珏扬声道:“进来。”

  含瑛进来便见谢珏抱着魏熙,心下有些安慰,娘子没了,公主还有谢公护着。

  “何事?”谢珏问道。

  含瑛答道:“方才陈敬让奴婢问公主,那两人该如何处置。”

  魏熙猛地抬头:“还能如何!他们罪大恶极自是该……”

  魏熙那个‘死’字还未开口,便听谢珏沉声道:“阿熙,我方才怎么给你说的?”

  魏熙抿唇,不情愿道:“他们二人……”

  魏熙深吸一口气,恨声道:“他们是受人胁迫,本也……无辜,放了!”

  含瑛看着魏熙,极是心疼,谢公只是臣子,便是再厉害也不是公主的阿娘。自家公主向来是随心所欲的,可如今娘子一去,公主竟也要学着权衡利弊,委屈自己了。

  谢珏摸了摸魏熙的头,赞道:“孺子可教也。”

  魏熙却委屈的紧,撇嘴就要哭。

  谢珏起身仔细整理了衣服,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魏熙含泪唤道:“阿翁。”

  谢珏当做没听见,抬步走了,边走边道:“累呀,一年说的话都没今天多。”

  作者有话要说:真人生导师谢珏

  小公主的主角光环岌岌可危,连外公的台词都比小公主多。

  那个秘色瓷是越窑烧的,特别好看,作者君只看了图片就爱上了~~想要~~却没钱……

  最后,渣作者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第一次说这种话好羞涩呀~~

  第28章太子

  季惠妃坐在步辇上,许是方才又哭又喊的累着了,有些头疼,因着这头疼,连刚除掉皇后的喜悦都冲淡了。季惠妃此时总觉得今日抬步辇的宫人敷衍的很,步辇一摇三晃的,一时心中烦躁。

  抬步辇的宫人正小心走着,生怕颠着惠妃,却听惠妃道:“停下。”

  宫人茫然,将步辇停下放稳,季惠妃起身,阿檀忙扶着季惠妃下辇,待季惠妃站稳,回身对抬步辇的宫人道:“我想走走,你们先退下吧。”

  “是。”宫人们领命退下,井然有序。

  阿檀扶着季惠妃慢慢往淑景殿去,见季惠妃神色不豫,小心问道:“娘子可是不舒坦了?”

  季惠妃按着鬓角:“有些头疼。”

  复又看着阿檀道:“如今尘埃落定,我反倒觉得不该让皇后被废的。依陛下的性子看,皇后被废对魏灏来说或许不是一件祸事。”

  阿檀轻声道:“皇后已然被废,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况且她自己找死您也拦不住呀。况且,大殿下才德不显,无论如何都是比不得咱们殿下的。”

  季惠妃听阿檀提到魏潋,眉目微微舒展。

  恰逢此时一阵琴声自淑景殿中遥遥传来,其声淡远虚静,使闻者如入山林,清涤身心,抛尘世之喜怒,得幽山之空寂。

  季惠妃只觉得方才的疲累烦忧都随风而散了,缓步走进殿中便见魏潋身着白衣,头戴玉冠,在静心抚琴。到底是皇家的孩子,便是一身白衣也是矜贵的。如是以琴声猜测所弹何人,怕是世人都觉得能弹出这般飘逸之音的人是个隐士。

  可见魏潋的琴弹的可谓是登峰造极,不只得其音,更得其意。

  待魏潋一曲终了,季惠妃才道:“你如今可谓是识得琴中三昧了。”

  魏潋在岳山之上轻轻拂过,笑道:“不过是闲暇时抚弄一番罢了,阿潋心不在此,所奏之曲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更别说其中三昧了。”

  季惠妃嗤笑:“装模作样。”

  复又正色道:“如今谢贵妃逝世,你不该在宫中奏乐的。”

  魏潋起身道:“儿一时忘了,以后定会注意。”

  复又看着季惠妃的脸道:“如今皇后被废,阿娘怎么好似不太开怀。”

  季惠妃坐下,为自己和魏潋各倒了杯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要开怀的,依皇后的性子,注定长久不了。”

  魏潋接过茶,低头道:“是儿浮躁了。”

  季惠妃看着魏潋温声道:“你不过十四岁,不必对自己多加苛责,以后多加注意便是。”

  魏潋听了季惠妃的话微微一笑,复又想起什么,问道:“饵虺出自北庭,会不会对舅父有什么影响。”

  季惠妃缓缓转了转茶杯,神态悠闲:“自是会的,我一会就给阿耶写信,让他上奏为大哥辞去北庭节度使一职。”

  魏潋愕然:“为何?北庭为一方藩镇,镇兵甚众,为何要辞。”

  季惠妃摇头,阿潋虽天资出众,但到底还是少了历练,看事情还不深刻,季惠妃为魏潋解惑道:“北庭都护府坐镇一方,对他人来说或许是个好差事,对季家却不是。北庭外有突厥,内有安西,且与长安相距甚远,若是生乱定是鞭长莫及。”

  魏潋疑惑:“即使如此,舅父自先帝之时便坐镇北庭,二十余载,难道就没有机会辞官吗?为何非要等到今日以罪人之态请辞。”

  季惠妃眉眼里藏着讽刺:“自是辞过的,还辞了三次,可陛下心里不知怎么想的都没准。”

  魏潋低头抿了口茶:“许是阿耶无人可用吧,又或者……阿耶心里仍念着旧情。”

  季惠妃讽笑,眼中泪光一闪而过:“旧情?他若是念着旧情,便是让大哥在长安当个小小的校尉也比远走异乡好呀!我上一次见大哥还是三年前,那时大哥和阿耶站在一起竟像同龄人一般,可见大哥受了多少苦。”

  魏潋默然,静了一会儿,魏潋安慰道:“阿娘不必伤怀,舅父现在也快回来了。”

  季惠妃缓了缓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温雅从容,对魏潋道:“陛下对季家的忌惮有一半来自军权,等大哥卸了职,阿耶再学着谢珏般韬光养晦,太子之位你或许有一争之力。”

  魏潋听了倒是极为从容,微微摇头:“不论阿耶还忌不忌惮季家,皇位他都不会传给我。”

  季惠妃挽袖,为魏潋添茶:“那也不一定,你是诸皇子中最为出众的,这一点朝中众臣也看得见。”

  “阿潋放心,即便他不立你,你也会是大夏今后的帝王,不过就是麻烦些罢了。”季惠妃缓缓将茶壶放下,理了理袖子,看着魏潋道。眼中皆是傲然与自信。

  魏潋看着季惠妃,良久,勾唇一笑:“是。”

  距离谢贵妃离世已有七天,宫中还是一番凄风苦雨的风貌,每吸进一口气沉闷的。而魏灏处却是极为热闹的。

  “殿下,您不能去呀。”魏灏的心腹内侍拦在魏灏身前劝道。

  魏灏狠狠将他往外推,口中气道:“为何,都七天了!你还要拦我到什么时候,我难道连自己的阿娘都见不得吗?”

  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