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道:“那是那是!虽然我们有些交情,但是一码归一码,怎么能让上官老板不挣钱呢?”
“我这位雇主阔气,一定不会亏待上官老板你的,你放心好了。”
上官谦这个人嘴硬心软,只要把他毛捋顺了,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当即就道:“不错不错,你比姓陈的那个抠门鬼上道多了。”
“就冲你刚才这番话,我给你个友情价,八折!”
“说说吧,到底想问什么事?”
我也不废话,直接主题道:“江城市有个会纹鬼纹的,你知道吗?”
上官谦果然没让我失望,回答道:“知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应该是刚来江城市没多久,怎么了?你们有过节?”
“不不不,不是,我主要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鬼纹师什么来路,我上哪能找到他?”
上官谦道:“什么来路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鬼纹师这个职业在现今这个世道已经很少见了,他们的手段很邪乎。”
“老陈不在的话,我劝你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能不插手最好别插手。”
听上官谦的意思,似乎对这鬼纹师还挺忌惮的。
我苦涩的笑了笑道:“你这话说晚了,我已经接了雇主的单子,要不你帮我打听一下这鬼纹师的住处?我看看能不能用和平协商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上官谦那边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帮你打听,明天给你回话。”
“不过我还是那句,鬼纹师不是好招惹的,你别逞强,回头出了什么事,老陈回来找我讨说法。”
我感激道:“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上官谦跟老妈子似的又叮嘱了我几句,最后才挂了电话。
上官谦嘴上虽然婆婆妈妈的,但是办事的效率绝对没话说,他既然说明天给我答复,那明天肯定就能帮我打听到鬼纹师的下落。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李若溪身上的桃花鬼纹,那就先找到给她纹身的鬼纹师再说。
最好是能花点钱说几句好话就能解决,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连着几天都没休息好,回到了事务所,我心里也稍微踏实了一些,吃了晚饭跟唐果打了一通视频电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醒过来,嘴巴干的厉害,我就穿着睡衣下楼去倒水喝。
可走到楼梯口听到楼下周华军的房间里面有动静,推推搡搡的像是两个人在打架。
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娇柔的撒娇。
什么情况!?
我本来还有点迷糊,这下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整个事务所目前就我,周华军和李若溪三个人住,如果不是家里进了贼,那这动静应该就是他们两个弄出来的。
李若溪那么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是个男人都很容易对她动心,难道是周华军一时把持不住,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我水也顾不上喝了,赶紧下去查看情况。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应该。
我跟周华军认识这么长时间,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且不说他对李若溪有没有意思,就算真的看上了人家,他也不可能大晚上的趁人之危。
等等!
我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李若溪现在可不是个寻常的女孩子,她的身上可是有一个邪性的桃花鬼纹。
周华军人品虽然经受得住考验,但如果是那桃花鬼纹影响了他……
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找了根粗一点的绳子赶过去,心里琢磨着要是周华军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志,我就拿绳子先把他绑起来再说。
可等我赶到周华军房间门口,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点懵了。
周华军的房门是开着的,人就躺在门口里面,李若溪穿着单薄的睡衣,跨在周华军的身上,半个身子都快贴到周华军的胸膛上。
周华军两手不知所措的无处安放,双眼紧闭,脸颊涨红。
李若溪则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嘴里发出柔柔的娇小声:“小哥哥,你害羞什么?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奴家!”
“你看呀!你倒是看看奴家美不美?”
可她越是撩拨,周华军浑身越是紧绷,不光是脸,耳朵脖子都涨得通红。
“小哥哥,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吗?你为什么都不正眼看看奴家?”
“小哥哥,你对奴家这么冷淡薄情,奴家好伤心呀……”
李若溪人美腿长,身材也好,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睡衣,还主动的投怀送抱,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顺水推舟了。
可是周华军死死的咬着嘴唇,抵死不从,整个就像是个慷慨赴死的勇士。
我一个女孩子看到他这样,都不由得钦佩他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看来这跟绳子不适合用在他身上,该被绑起来的应该是李若溪才对。
“军哥,你还好吧?”我上去喊了周华军一嗓子。
同时用绳子从后面绑住李若溪,把她从周华军身上拖下来。
周华军听到我的声音睁开眼睛,手肘撑着地板往后退了几步,如释重负的喘着气:“老板,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出事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要是没事的话过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控制不住她。”
被我捆住手臂的李若溪有些恼羞成怒,奋力的挣扎:“你是谁呀?敢坏我的好事!”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你竟敢绑着我?放肆!你个贱民,本宫要赐你死罪!不!本宫要诛你九族!”
李若溪一边挣扎,一边胡言乱语,我和周华军合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按住,绑在了椅子上。
被绑上之后,李若溪还在闹腾,嘴里说的都是一些诛九族之类的狠话。
我知道她现在这个状态很不正常,也没跟她废话,弄了点浸了狗血的朱砂点在她的脑门上。
下一秒,她惨叫一声,浑身抽了抽,眼珠子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看周华军一脑门的汗,刚才估计吓得够呛,赶紧给他倒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缓缓。
等他脸色缓和了一些才问:“军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李若溪怎么会在你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