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噼里啪啦一通说,祁墨脸上的不悦渐渐扫去,嘴角压不住的往上扬。
“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吧?”我口干舌燥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祁墨没说话,低头封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差点忘记了正事,回过神来赶紧推开他,又羞又恼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祁墨不理解的挑了挑眉,“本君看起来有那么幼稚?”
我咬着牙笃定道:“有!”
祁墨心情不错的捏了捏我的脸颊:“那就当本君是故意的好了。”
“不过,你不说本君还真不知道,原来本君在你心里这样完美无瑕!”
完美无瑕!?
我呸!
这种话他还真厚着脸皮说得出口。
我那分明就是随口胡诌哄他的,他竟然当真了。
男人自恋起来真可怕。
我不想跟祁墨在这瞎掰扯,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匆赶回去了。
陈勉正在跟郑涛说话,见我来了也把我拉了过去。
郑涛扔了烟蒂,叹着气道:“齐家这一大家子,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听他这意思,好像是话里有话,不解的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郑涛道:“事倒是没事,不过老陈刚才把齐俊峰和齐莹莹单独找过你两的事跟我说了。”
“其实,我派人查了一下他们家这几个,发现这家人好像都巴不得齐飞章早点死。”
齐俊峰和孟小芸的动机我们已经知道了,可听郑涛这意思,齐飞宇和齐莹莹好像也有问题。
郑涛也不卖关子,叹息一般道:“那个齐大小姐以前处了个男朋友,一开始感情很好,据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是齐飞章嫌弃人家男生家境不好,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个给拆散了。”
“那男生对齐大小姐也是一片痴情,跑到齐飞章家里下跪恳求,跪了一宿,齐飞章愣是不松口,还说了一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难听的话。”
“男生大概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时间想不开就跳江了,尸体捞了三天才在下游捞出来。”
“齐大小姐因为这件事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还得了抑郁症,后来经过药物治疗才慢慢好转。”
“不过,病虽然好了,但性格却大变,成天在外面泡吧,跟一些社会上的人厮混在一起,让齐飞章丢尽了脸面。”
“她这么做像是在故意报复齐飞章,显然对他还是有很强的怨气。”
原来齐莹莹身上还有这么个悲戚的故事。
难怪齐飞章死的时候,齐莹莹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如果她因为男朋友的死记恨齐飞章,也确实有可能下这个狠手。
“那齐飞宇呢?”我想起来又问郑涛。
郑涛缓缓的吐了口气道:“这个齐飞宇就更不是东西了,齐家几个子弟里面,他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成天的游手好闲,玩车泡女人,还进去过几次。齐飞章为了这个二儿子没少操心。”
“不过奇怪的是,就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齐飞章却最喜欢他。虽然平日里打骂是常有的事,但每次齐飞宇闯了祸,都是齐飞章找人去帮他擦屁股。”
“不过,齐飞章五十大寿前,有一帮人跑到他们公司闹过一次,说是齐二少欠了他们两千万,躲起来不见人影了。他们找不到人,只好来找齐飞章要钱。”
“齐家虽然家大业大,可两千万也不是小数目,齐飞章好像因为这件事气得不轻,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据我所知,这笔钱齐飞章应该是没出,后来不知道怎么摆平的,那帮人就没再出现了。”
听郑涛这么一说,齐飞宇应该是想了什么办法才还上了这笔账,不然的话,那些讨债的人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甚至有可能在齐飞章五十大寿的时候上门来闹事。
但如果齐飞章没出这笔钱,齐飞宇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代,上哪凑的两千万?
这件事确实挺可疑的。
搞不好,为了还债,他动了什么歪心思。
这么一分析下来,看来这个齐飞章虽然人前光鲜,其实也挺可悲的。
身边的亲人要么包藏祸心,要么怨恨极深,好像根本没有谁在乎过他的死活。
我跟郑涛唏嘘了一阵,陈勉看见我手里的东西,问了一句:“你手里拿的什么?”
“啊?哦!差点忘了!”
刚才光顾着听郑涛说话,忘了正事。
我赶紧把手里捏着的黄符递给陈勉,把大概的意思传达了一下。
陈勉拿在手里看了看,没多说什么,转头对郑涛道:“老郑,我们要开坛做法,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找到那把厨刀。”
“在这期间,你多派几个人守住齐家周围,防止凶手狗急跳墙逃跑。”
郑涛正色道:“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就下去安排了。
陈勉并没有急着做法,他从包里拿了块红绸布递给我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我接过红绸布问。
陈勉道:“那把刀阴气很重,直接上手肯定是不能碰的,要用至阳的东西包裹才行。”
我晃了晃手里的红绸布:“所以,就用这块红布包着?”
陈勉道:“当然不是,红绸布虽然有克制阴气的作用,但那把刀上面的阴气光靠一块布已经压不住了,还需要加点别的东西。”
我明白了:“雄鸡血,黑狗血?”
陈勉摆摆手道:“不是,还有比这两样更霸道的,而且不用大费周章出去找,齐家别墅里就有现成的。”
“齐家还有这好东西?”我一听有些诧异,忙问,“到底是什么?你别卖关子了。”
陈勉这才道:“你去找孟小芸的儿子齐浩,给他多灌两杯水,等他尿了用盆接着,再把红绸布放里面浸透。”
我傻了:“你让我去接尿?”
陈勉一本正经道:“红绸布加童子尿效果绝对好,你要不弄来,回头那把厨刀找到了怎么带走?”
“我……可,可这也太脏了……”我揪着眉,愁得不行。
陈勉道:“又没让你直接上手,你戴个手套不就行了?”
“要不然你来做法,我去?”
“好吧……”
我没办法,只能垮着一张脸去了孟小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