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陈勉的话,又坚持旁观了几分钟,但是随着龙冥的攻势越来越猛,祁墨明显有些吃不消,他躲避的速度渐渐迟钝,动作也缓慢许多。
“怎么?刚才还嘴硬,你就这点能耐?”
龙冥冷声嘲讽,紧接着又是一记重击。
这次祁墨反应迟缓了一些,没有完全躲过,身体一下子被撞到了一根断裂的柱子上。
“祁墨!”
我看到祁墨摔落在地上,心焦如焚,忍不住想上去,可陈勉反应很快,立马拦住我。
“陈勉你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招!祁墨打不过龙冥,这么下去,他会很危险!你放开我!”
我奋力的想要挣脱陈勉,但陈勉好像是受到了祁墨的某种指令一样,坚持拽着我不松手。
“不行,你不能去!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相信仙家爷爷,他可以应付的!”
陈勉按住我的肩膀,面色严肃的看着我,一字一字道:“你要相信他!”
我看到祁墨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要我相信他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陈勉口风很紧,还是不肯说。
对面,龙冥看到祁墨狼狈模样,越发得意。
他居高临下,冷眼睥睨:“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枉我还白白的期待了一场。”
“无趣,甚是无趣!”
说完,手中出现一把长剑,直冲祁墨的心口。
“不要!!”
我看到这一幕,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陈勉,不管不顾的朝着祁墨冲过去。
可是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我拼尽全力赶过去,也来不及拦下龙冥这一剑。
那种无力的绝望和恐惧让我心如刀绞。
可,就在剑锋刺中祁墨的那一瞬间,祁墨伸手捏住了剑锋,原本强劲的攻势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起了颓势。
“娇娇,别过来!”祁墨呼吸变得很重,说话都很费劲的样子,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还是很紧张,扬声道:“小胖子,把她带过去!看好她!”
“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本君唯你是问!”
我刚才是趁着陈勉分神才有机会挣脱他,这会儿他已经追上来,立马拉着我的手臂,强行把我拖拽回去。
“沈娇,你就听仙家爷爷的话吧,他有办法的!”
“你呆在这里只会让仙家爷爷分神!快跟我走!”
祁墨在那边也喊:“娇娇,离开这,听话!”
我虽然担心祁墨的安危,可也深知陈勉说的没错,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帮不上祁墨什么忙。
说的不好听的,我过去只有拖后腿的份。
可理智是理智,不代表我不担心祁墨。
我红着眼睛对祁墨道:“那你跟我保证,你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祁墨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灿金的眸子里面满是化不开的温柔:“本君答应你的,乖,听话。”
有了祁墨这句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再看龙冥,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手里的长剑也凝聚不成型,身体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他面容阴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的力量在急速消耗?你们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祁墨扶着旁边的石柱子慢慢的站起身,他身体极度虚弱,咳嗽一声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你的体内加固了一道禁制罢了。”
“只要你施展全力,消耗过多的力量,禁制就会启动,开始内耗你的能量。”
“禁制?我的体内怎么会有禁制?!”龙冥双眼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样,恶狠狠的盯着祁墨,“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以你们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我体内下禁制!你别想骗我!”
祁墨虚弱得有些站不住,他背靠着一根没有完全断裂的石柱子,笑了笑道:“我承认你的戒备心很强,我们当然没有办法靠近你,在你体内下一道禁制。”
“所以,我们提前把这道禁制加在了沈娇体内,而且,那道禁制是跟她体内的力量融为一体的。”
“你强行剥离了她体内的力量,禁制自然也被吸收到了你自己的体内。”
“你应该知道,原本你跟她的力量就有排异性,虽然以你的实力可以很好的压制,但如果多了一道禁制,那就不一样了。”
“这道禁制是我们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施展出来的实力越强,它的消耗也就越大,而且,它在你的体内会像是一个无底洞,一直吸收你的力量。”
“现在你应该能感觉到自己力量正在快速的流失吧?”
龙冥听祁墨这么一说终于明白过来,当即瞪圆了眼睛,满是愤怒:“小黑龙,你算计我!”
祁墨笑了笑,语气缓缓道:“龙冥,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两军对阵,这只是一种致胜的手段罢了。”
“再说了,难道你不是耍了些手段才把娇娇带到这里来的吗?”
“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君对付你,自然用不着讲什么道义磊落。”
龙冥气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我承认,你确实有点手段,先前是我小瞧了你!”
“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一道禁制就想奈何得了我?!”
“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我只剩三成的实力,也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祁墨脸上依然挂着虚弱到让人心疼的笑,他缓缓道:“你说的没错,本君也从未小看你,所以,这道禁制只是一道保险,本君还有其他的手段。”
“今日,本君定不会让你再踏出地宫一步!”
祁墨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听他的意思,为了对付龙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原来这就是祁墨留的后手,刚才那番故意激怒龙冥,都是为了逼他使出全力。
枉我还为他担心害怕了那么久。
我回头看着陈勉,皱眉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在我体内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