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谁?这手机怎么在你手上?”我急哄哄的问道。
对方温和客气道:“你好,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我紧张道:“我是,你是谁?我朋友现在在哪?”
对方回答:“小姐你别着急,是这样的,你朋友在我诊所附近晕倒了,有好心人刚才把她送到了我这,她现在人没事,不过还在昏迷当中,你方便的话最快马上过来一趟。”
我一听唐果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忙向对方道了声谢,让他给我发了诊所的地址。
诊所离我们学校不远,只不过位置比较偏,我跟李卫东花了点时间才找到。
给我打电话的是诊所的主治医生,叫温景言,他一身白大褂,又高又帅,说话声音也谦和温柔,莫名的有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温景言说唐果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我走过去一看,唐果身上有些浅显的外伤,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看着像是自己磕碰到的。
只是,眉宇间不知道怎么的笼罩着一团若有似无的黑气。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唐果昏迷不醒的原因。
看来,常规的医疗手段对她是起不到什么效果,我只能把她先带回店里,再找陈勉回来看看。
李卫东原本不放心,非要跟着,我怕他耽误事,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他支走了。
通过这事,他对唐果是充满了愧疚,就差没跪下来切腹谢罪了。
好在唐果现在找到了,不然我真怀疑他会跑去跟冯浩楠拼命。
唐果这个发小脑子是简单了一点,不过确实不是有意坑她,临走前我还特意提醒他,别再去招惹冯浩楠,那就是一毒蝎子,李卫东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唐果弄醒。
陈勉接了我的电话之后很快就赶了回来,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果,不由得露出怜香惜玉的表情:“这是谁给她下的阴招?傀儡符都用上了?她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勉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唐果的症结所在。
我赶忙问:“什么傀儡符?”
陈勉看了我一眼,语气沉了沉:“傀儡符,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中符者言行举止受人操控的一种邪术,也叫听话符。”
“这种符一般分为子符和母符两种,燃烧之后分别兑水服下,服用子符的人就会对服用母符的人言听计从。”
“不过这种符很大程度上会折损人的心智,如果服用的时间过长,中子符的人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慢慢变成个有智力障碍的傻子。”
很明显,这种事只有冯浩楠做得出来。
他表白唐果被拒之后,竟然想出了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唐果,不用说,肯定是他身边的那个邪道帮的忙。
我忍着气,又问陈勉:“那唐果被人发现晕倒在路边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是昨晚中的符,现在还有办法吗?”
陈勉翻开唐果的眼皮看了看道:“子符和母符要关联在一起是有距离限制的,如果子符超出了母符可以控制的范围,子符的服用者就会陷入昏迷状态。”
“看样子,唐小姐应该是中了符之后自己感觉到不对劲,找机会逃了出来,之后意识昏迷才倒在了路边直到被人发现。”
听陈勉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很有道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去找冯浩楠对峙的时候,他那么嚣张自信,因为唐果确实不在他那。
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对唐果的恶性,这笔账我会记下来,到时候加倍算在冯浩楠那个贱男的头上。
“别担心。”陈勉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情绪有点失控,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还好唐小姐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没有被母符控制住,而且中符的时间也不长,弄张化净符给她兑水喝下去,再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只不过,子符毕竟对她的意识有损害,明天起来她大概会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我点点头,暗暗松口气,既然陈勉有办法化解那就好,昨晚发生的事唐果不记得不见的是坏事。
避免露馅,我回头还是要跟李卫东说一下,统一口径,免得他神经大条,不小心说漏了嘴。
喂给唐果喝了化净符的符水,她眉心的那团黑气渐渐消散,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
我把唐果留在我房间休息,想起来对陈勉说起了今天在娱乐城看到的那个老头。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祁墨身形陡转,突然出现在旁边。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丝毫不顾及陈勉就在旁边看着,语气宠溺道:“乖,别生气了,欺负你朋友的那个男的,他眉心黑中透红,要不了多久就会造报应,用不着你亲自出手。”
“你要记住,跟你无关的人和事,你尽量不要介入,也不要带入自己的情绪,如果不小心参与了因果,你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我脸一红,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指,心里还是不忿:“什么叫跟我没关系?唐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才不管什么因果,我肯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祁墨无奈的看着我,灿金的眼瞳里面透着几分我看不懂的忧伤和落寞:“你果然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奋不顾身的护着身边的人,喜欢意气用事,特别容易冲动……”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有几分疑惑。
虽然祁墨这话是对着我说的,可是我总觉得他说的并不是我。
我跟他接触才多久?搞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殷离说的那些无头无脑的话,他说祁墨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话外之意,好像祁墨是被我拖累了一样。
可我从记事起,也就是上次回老家才第一次见到祁墨,难道我们之前有什么交集?
我本来想问问祁墨,可陈勉突然插话:“仙家爷爷,既然您今天见到了帮着冯家针对何家的那个邪道,依您看,我现在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祁墨转头看向陈勉,目光沉了沉,嘴角挽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不必了,你留的那一手够他们吃一壶的,剩下的不用我们操心,他们自己作的孽,自有报应找上门。”
我一听祁墨这意思,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免有些好奇:“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