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刚走出房间,这时候刚好有一只老鼠从院子里跳上窗口,跑进老头的屋内,在屋内找不到出口,到处乱窜。
老头发现老鼠,立刻蹭的一下从床铺上站起来,浑浊的双眼慢慢地亮起来,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老鼠。
当老鼠钻进饭桌下的时候,老头忽然俯下身子,嘴巴张开,一条成年人手臂粗大的树枝从老头喉咙里生长出来,然后闪电一般弹射出去,树枝顶端如钢锥般尖锐,贯穿老鼠的身体,然后迅速的抽回进嘴巴里。
老头吊住老鼠,老鼠还在不停地挣扎发出吱吱的声音,老头用力咬下去,听到咔嚓一声,老鼠立马就不动了,被老头用手塞进嘴巴里,心满意足的咀嚼起来,一丝鲜血从老头嘴角流下来,在看老头的表情,十分享受。
安子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强压着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冷笑一声,对林逸小声说道:“真是一对父慈子孝的组合。”
“走吧,我们去弄死他。”
安子悦拽住林逸再次提醒他,“得速战速决,千万不能被他儿子发现,你看陈品对他爸那样,如果当着他面把他爸杀了,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林逸道:“确实如此,可能他还以为他爸得了什么怪病,只是喜欢吃下水而已,或许有些怀疑,但绝不会知道他爸变成了妖。”
安子悦感慨道:“也是难得,他对他爸那么孝顺,还真有点忍心对他下手了。”
“他爸早就死了,魂魄可能都入阴司轮回去了,现在这具尸体被妖物占据,利用陈品的孝心供自己修行,如果陈品一旦失去作用,随时都会被他吃掉。”
两人再次朝屋内看去看去,老头已经吃完老鼠,坐回床铺上,一动不动,恢复了那个木讷的表情。
屋外传来剁东西的声音,估计是陈品在剁肉,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于是林逸小心翼翼的推开纱网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然后回头和安子悦说:“你别进来,我来解决它。”
安子悦此时已经走进门里,然后将纱网门轻轻关好,回头问林逸:“你刚才说什么?”
林逸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人扭头看向老头,然而老头已经从床铺上站了起来,看见两人眼里放出光来,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
安子悦急忙躲在林逸身后,惊悚的看着老头:“他想干什么?”
林逸道:“他把我们当成食物了。”
“你可是镇鬼人啊,他不怕你?”
“他刚修炼不久,没开启天知,就像个傻子,全凭本能在做事。”林逸掏出无常哭丧棒,对着老头当头砸下。
老头双手本能的握住哭丧棒,顿时犹如握住一把烙铁一般,滋滋的冒出白烟,疼得老头发出痛苦的怪叫。
“哼,无常哭丧棒也敢抓,不要命了?”
老头松开哭丧囊,迅速后退,低头一看手上的皮肉全没了,里面露出的不是骨头,而是一根根正在蠕动的树枝。
林逸举起哭丧棒刺向老头,老头知道林逸厉害,不能硬来,迅速向后一跳,爬在墙上,然后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绕着墙壁爬了一周,对着站在林逸身后的安子悦跳了下去。
安子悦下意识掏出手枪,对准老头正要扣动扳机,忽然想到这样会引来陈品,于是一个侧身躲过老头,回身一脚侧踢狠狠踢在老头脸上,将他踢翻在地。
“好身后啊。”林逸笑着赞叹道。
安子悦挺着傲人的胸脯,说:“好歹我也是每一年总警队的格斗冠军,对付这种有实体的邪物,多少还是能自保的。”
老头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一张口一根粗壮的树枝从口中弹射出来,刺向安子悦。
“小心。”林逸将安子悦揽在身后,用哭丧棒的尖端迎着刺了上去,树枝触碰到哭丧棒,寸寸断裂,散落了一地的碎木块。林逸乘胜追击,往前狠狠一捅,从老头的嘴巴里贯穿了整个脑袋,将他死死钉在身后的门框上。
这一击若是僵尸早就死了,但老头竟然还在原地挣扎,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声。
林逸不想再耽搁时间,念动咒语,哭丧棒幻化出数条白色布绫,将老头缠绕成一个粽子,然后抽出哭丧棒,过肩一甩,把老头摔在地上。
老头仍在挣扎,但哭丧棒的白绫缠身,动弹不得,林逸双手握住哭丧棒,高高举起,对准老头的丹田位置,准备刺下。
妖丹一般都在丹田位置,妖丹一破,就算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然而就在这时,客厅的房门嘭的一下被推开,陈品站在门后,手里举着剁肉刀,面红耳赤的瞪着林逸。
“我要杀了你。”
林逸心里一咯噔,陈品?他怎么来了?
陈品愤怒的大步走上前来,举起剁肉刀对着林逸当头劈下。林逸闪身躲过,并指在陈品手腕上用力一扣,剧烈的疼痛感传遍陈品的整只手臂,手一松,剁肉刀也随之应声落地。
“林逸,别伤害他。”安子悦赶紧上前拽住林逸,“他只是普通人,对这一切还不知情。”
“没什么好说的。”陈品捂住手腕,恶狠狠地瞪着林逸,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说:“你要杀我父亲,我就跟你拼了。”说玩,陈品挥动着拳头,再次打向林逸。
林逸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架开他的拳头,进步用肩膀一顶,将他撞倒在地上。
既然被他发现了,只能试图说服他,告诉他真相,不然这陈品若是真要高自己,光是私闯民宅就够喝一壶的,安子悦还穿着警服,再加上个警民勾结,入室杀人,这样的罪行扣在头上,想都不敢想。
安子悦见林逸控制住了陈品,赶紧和他解释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别胡说,他没有死。”陈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知道打不过林逸,不敢贸然上前,对着他们咆哮道:“他只是生病了,特别偏爱吃内脏而已,他没有死。你们入室行凶,我一定要去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