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那个突然发疯的同事,我的胳膊受了伤,现在那只胳膊不能发力,所以我提皮箱全部都是依靠一只胳膊的力量,还好平时锻炼比较多,也没有特别吃力。
早上公交车上面人的却很少,只有一些去赶集的老人,还有早起上学的小孩儿,公交车上面还有较多的位置,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只手隔着老远扶着皮箱,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我的大腿上面。
公交车摇摇晃晃,毕竟一夜没有休息的我现在很适合入眠,我把脑袋枕在玻璃上面,迷迷糊糊的神志,但是也不敢完全入睡,警局只是中间的一个站点,一不小心睡过了站,到时候就尴尬了。
听到那冰冷的女声叫着我熟悉的站名,我眼睛立刻睁开,大声的对着前面叫着,“师傅,这个站有下。”虽然我知道公交车一般在每一个站点都会停车,但我小时候没有这个规矩,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后来也觉得这习惯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也就顺其自然了。
我从靠窗的位置移了过来,把我的皮箱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提起,然后下车。
只是拎着一会儿也还好,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只用一只手,我已经有些吃力了,胳膊也发酸,本来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被公交车硬生生倒变成了20多分钟,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街上大多都是上班族和学生,大家快步的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我穿过了街道,转过路口,再过一道斑马线就直接到了我们警局的大门口。
我把皮箱寄在了警卫室,只是提着一个包到了办公室,放下皮箱以后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刚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林琳。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道,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我直觉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我放软了态度和语气。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跑了?”她质问着我。
“我不是已经留下了纸条了吗?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你生气了?”我有点心虚,赶紧解释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自己的伤是你自己痛,我不管你输液有没有输完,我也不会管你的胳膊疼不疼。”林琳说道,然后转身到了办公室,还不忘砰的一下关了门。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无奈,还是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林琳只是在担心我的伤口而已,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我能够理解她。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在医院。但今天就是有一点急事,12颗炸弹,会在12天里面爆炸,并且已经开头了,接下来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我慢慢的走过去,打算好好和她谈一下。
我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她却直接把头偏向了一边,这姿势摆明了不想看到我,不过话还是得继续说下去,如果不说清楚之后的误会,可能会越来越深。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继续放软了态度,现在我只能这样。
“我根本就不是在怪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面,你自己身体的伤,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还去做那些事情。”她把偏过去的头又转过来,双目直视着我。
“对不起,我都是小伤,你不用太担心。”我说道。
“真是不可理喻,算了。”林琳恼怒的一拍桌子,然后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跳动,在工作了。
我却有点哭笑不得,她竟然说我不可理喻,这不一般是男生对女生说的话吗?为什么会从她的嘴巴说出来,并且现在说出来感觉我什么都不能反驳她。
“既然你现在不想和我谈这方面的事情,那我们说一下工作的事吧!”我想要缓解情绪,主动的和她说道,“上一次的炸弹定位怎么样了?”
我的问题果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让我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见她终于愿意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是因为现在你是我的上司,所以我才会和你谈工作的事情。”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了,那我们谈谈工作的事情吧!以一个上司和一个下属的身份。”
“我现在还在分析数据,并且最后不知道会查到哪,技术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在你没有得出结论之前你永远不知道结论会是什么样子!”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可以给你稍微提一点建议。”
“你说。”我点头示意。
“其实要想查炸弹的定位可以双管齐下,或许能够更加有效果,一方面我在这边分析数据进行定位,另一方面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可以从炸弹的来源查起。”林琳说道,她果然将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只要一谈到工作的事情,她立刻摒除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这倒是个好方法,说不定还会扯出更多的东西来,毕竟现在我们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两个,其中有一个还迟迟没有现身。”我回答道。
“我先给你打一个预防针,很有可能这个远程遥控,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我现在在尽力分析数据,已经有一半的工程了,还剩下一半,可能需要五六个小时。”她说道,皱起了眉头,“现在最苦恼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下一个炸弹到底是什么时候爆炸。”
“万事开头难。”我提醒着她,“只要第一颗炸弹和第二颗炸弹的信息出来以后,后面的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没错,第一颗炸弹和第二颗炸弹以及之后的肯定都隐藏着某种规律,我们可以从前面推断出后面的规律来。”林琳和我对视,她果然很聪明,我只要稍微一提示,她就能够补充完所有的内容。
“说不定今天就能有结果了。”我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琳略微有一些疑惑。
“没有,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戏吧,时间应该快了。”我笑着回答她,就如我推测的那样,也许一部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你到底在说什么?看什么戏啊,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你们是不是暗地里面在进行着什么内容?我不知道的。”林琳茫然的望着我,眼神里面透露着好奇。
“你先不要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再次开始振动,我满满的都是期待,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看,好戏马上就快要上演了。”我把屏幕在她面前晃了一眼。
“什么好戏?”她继续追问。
“嘘”我向她比划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姿势。
然后接通了电话,“你想好了吗?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见面呢?是迟一点还是早一点?”我笑嘻嘻的说道,没有一点严肃的样子。
“你们的心机果然深藏不露,我住在你们警局里面,莫名其妙就被下了药,现在竟然还拿这个来威胁我,你们到底想要怎样?”他一上来就开始发火,极度愤怒的语气,看来的确已经瘙痒难忍。
“我想怎样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继续以不咸不淡的语气同他说话,“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吗?离爆炸的时间。”我问道,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你猜?”他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我猜,我猜你现在已经痒的受不了了,所以才会再次给我打电话,并且我猜你已经在我们警局的周围了,我说过,药现在就在我手上,自己来警局取。”虽然每一句话都是心平气和的说的,但几乎是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