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不好意思啊!”我回应了一句,试图打破现在这尴尬的气氛。
胸口一疼,我低头正看到林琳用手捶了我的胸膛,脸已经红到了耳脖子,满脸的娇羞,低着头不敢看我。
“干什么呢?难道不是吗?”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特别可爱,继续调侃道。
她直接撞进了我的怀里,用短袖遮住她的脸,接着又嫌弃的把我推开:“你几天没洗澡了?衣服怎么这么臭?”三两步跳的离我老远。
“是吗?才三天而已。”我抓起衣服的一角自己闻了一下,“味道还好吧,难道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我继续闻着衣服上面的味道,确发现酸臭味越来越严重。
“好像是有点臭。”我抬起头朝他们尴尬的笑着,“我去洗洗。”转身走出去。
警局并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所以我只能去宿舍借了卫生间。洗澡换衣之后,清爽走出来的那一刻,觉得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美好。
忙碌的事情并没有被短暂的悠闲遮掩住,我又继续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李。
“小李,通知所有人,三点半在会议室开会。”我顿了一下,突然想到现在陈队已经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先和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又改口道,“算了,等会再通知,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挂断电话之后又拨号到陈队的办公室。
“陈队,我是赵雄。”
“我知道,什么事情?”
“医院是不是应该查一查?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他们一旦发现我逃跑,肯定会转移病人或者进行一些布置安排,让我们找不到蛛丝马迹。”我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怎么办?这件事情你了解的最清楚。”陈队立刻给了我回应。
“三点半的时候开一个短会,我把所有的情况向大家具体的陈述,然后可以直接开始行动。”我果断地说道。
电话的另外一头没有说话,但我隐隐约约听到陈队低声笑了两声。
“你看行吗?”我继续问着。
“可以,需要我来吗?”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他竟然就她是否出席会议这一问题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当然要来,你可是主心骨,车没有了方向盘怎么办?”
“你现在也是方向盘。”他的语气有些轻松,不过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会来的,三点半会议室,对吗?”
“是的。”我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难道他已经这么看好我了吗?竟然说我是方向盘,内心也有一丝窃喜,毕竟自己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承认。
看来人生不会一直经历挫折,也不会惊喜连连。只有喜忧参半,痛苦和快乐并存着,才能让我们更加体会到生活的美好。
早早便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还提前到会议室准备了白板,这次的会议主要内容不仅仅是关于医院的情况,更是对前段时间案子进展的总结,同样也是对陈队的汇报。
说好的三点半,在3点20左右人就已经全部来齐。就连陈队也来得异常的早,并且他一走进来就坐到了旁边的位置。
我有些惊讶,不过突然想到了他对我说的话,他告诉我这些责任仍然要我承担,也明白了他这样坐的道理。
“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我们的会议就开始。”我站在会议桌的一头,双手拍了拍桌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来。
“在会议开始之前,我想先说两句题外话。”我环视一圈,看着每个人专注的眼睛,“第一我想说对不起,在我失踪的这三天里面每一位同事都为我担心;第二我想说感谢,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深深的鞠了一个90度的躬。
会议室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还有我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接着几声掌声响起,这几声掌声带动了所有的人,“啪啪啪啪啪……”我慢慢的直起身子,看到了他们眼睛里面的点点星光。
由心里散发出微笑,掌声大概持续了十秒钟,终于停了下来。
“煽情的话我也不多说,以后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会尽力成为一个好警察,牢记自己的职责和使命,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我一字一顿地承诺道。
更像是一个宣誓现场,所有的人眼神都很坚定,我知道我这是说出了在坐每个人的心里话。
会议的正式内容开始,我将自己这三天的遭遇仔仔细细的叙述下来,没有添加任何的主观因素。在了解我的情况之后,我看到了他们愤愤不平的目光。
“这些都是客观的,现在我想说一下自己的推测。”我补充道,也同时把前提说清楚,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首先,这家医院的情况有些特殊,信用等级比较高,并且还有后台,所以我们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我已经抽空了解了这家医院的情况,发现确实有些难搞。
“第二,他们如果现在已经发现了我逃走,说不定已经在采取措施,里面的那些病人是我们抓住他们尾巴的关键。里面的病人不能强制性的带走,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医生的伤害。”我继续说道,脑子里面出现救我那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还有,也许参与权利纷争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会知道情况,我们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其他的医生和护士。”
“那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刚刚说完,就有人举手提问。
“我现在想的是,我不作为警局的人出面,但我会成为受害者的一方。因为我的朋友在他们的医院已经失踪,现在就可以以我朋友失踪这一点去查。”我坐下来,调整了一下多媒体,将我朋友的照片放在大屏幕上。
“就是他,曲明峰。在大概一周前送到他们医院进行治疗,三天前失踪。所以今天我来警局报案,如果现在我们直接过去,查他个措手不及,或许能有不少的收获。”我指着大屏幕,现在的我很担心曲明峰的安危。
如果他已经被治好,那他醒来肯定是第一时间找我,而不是逃离医院。既然他没有主动找我,就说明他肯定出问题了。
对于现在曲明峰的去处,我有三种推测:第一次因为病情恶化所以被医院藏起来了,就像医院藏其他没有被治好的病人一样;第二是和小护士说的一样,病情加重,直接梦游出去;第三种就是被人绑架了。
我现在能够想象到,我身边的人随时随刻都有可能经受生命的威胁。医院不是施害者,但曲明峰确实被人绑架,那一定和暗网有关。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惊。难道这一切又要重新牵扯到暗网?
仿佛有人在不远的地方布了一个局,等着我们落网,再走进他们陷阱的这条路上处处都是诱惑,都是我们抵抗不住的诱惑。
这些诱惑并不只是物质方面的,还有可能是精神方面的,比如爱情、友情、亲情。这些精神上的诱惑对比起物质来更加恐怖,更加容易让人沉迷。
“赵雄,赵雄。”突然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抬头,把思绪拉了回来,才发现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神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敷衍过去:“不好意思,这几天被折磨的有些精神恍惚。”
“接下来进行会议的第二个阶段,总结以及汇报前一段时间的情况。”没有中断,我继续主持着会议,“陈队已经回来了,现在请各个小组的负责人向陈队汇报前一段时间的情况。”
我坐下,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来说自己负责的工作,以及工作进展的情况。
本来注意力还可以集中,越到后面越是精神恍惚,到最后只能看见这些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甚至直接出现了耳鸣的情况。
胃里不断的翻腾着,恶心感涌起。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后跑,还没跑到门口,就直接跪了下来,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我靠,刚刚从医院出来,现在又要进去了。
自己都能听见我倒在地上时,头部与地面接触的“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