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每一步路都带着自由的气息,无比舒心。终于明白他们所说的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这句话的含义,我现在就是这样。
同样的古人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心底不断念着这首诗,脸上挂着笑容,径直去了陈队办公室,应当是先到陈队那里报道的。
“咚咚咚,咚咚咚。”站在门口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反应,我透过一小块透明的玻璃看过去,陈队坐在电脑前面,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文件。
我又继续敲了几声,见他仍然没有反应,直接扶着门把手走进去。
“报告。”我大声的说道,敬了一个军礼。
他似乎愣了一下,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眼神透露着惊讶。
“报告。”我又大声的说了一声。
“赵雄,你这臭小子。”他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拍在桌子上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我都为他感到手疼,几乎是从椅子上面弹跳起来的。
他气势汹汹的向我走过来,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去哪了?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失踪,整个警局上上下下都把你找疯了。”虽然语气很凶,动作很大,但眼神里面的关心是完全遮掩不住的。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低下头,突然意识到我不只是属于我自己,我也不光是我自己的,我还有朋友家人和同事。
“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失踪的这三天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担心你吗?”他还是很严肃,继续拷问着我。
“发生了一件很严肃的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必须需要警局才能出面解决。”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最近警局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这件事情再插一脚,也许会更乱。”
“你这小子,什么才几周不见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仍然板着一张脸,从从我面前离开,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面。
单手依靠桌面支撑着脑袋,微微偏着头,认真的看着我,“现在说吧!”
我也从刚刚重逢的喜悦和获得自由的感受中脱离出来,开始组织言语,想着如何叙述整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参与了权利的纷争,所以肯定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我随意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在陈队的对面坐下,直到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完成之后,开始讲起这几天我的遭遇。
“我一个朋友在大概一个月以前来看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倒。我把他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一检查,虽然发现他是被催眠了。”具体的一些细节没有说,不带任何感情的把事情叙述着。
“被催眠?”陈队皱起眉头,“知道怎么被催眠的吗?这个能治疗吗?”
“具体的医生也没有和我说清楚,一些专业的名词我也不大懂。”陈队的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我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朋友一直住在医院,后来有一天晚上我朋友的主治医师竟然主动联系我,说我的朋友已经醒过来了,让我过去医院看一下情况。”我敲了敲自己的手臂,还是有些酸麻。
“然后呢?”陈队很专注的倾听着。
“我去了医院,没有想到我的朋友的确是醒过来了,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病情加重,所以他竟然在医院失踪了,我知道了这个情况想着要立刻报警。”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报警了吗?”陈队问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他们根本就是设置了一场鸿门宴,就等着我去。”
“什么情况?鸿门宴,你可是警察,难道他们还敢对你做什么不成?”陈队明显不相信,左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他们还真敢,”我苦笑了一下,“他们的主治医师对催眠这一块很有了解,所以直接把我催眠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软禁在一个病房里面。”
“软禁?医院吗?”陈队对后事似乎很好奇。
“没错,被五花大绑。不准我有任何行动,即使是吃饭和上洗手间都必须先给我注射麻醉剂,到现在为止,我的胳膊都使不上劲。”我甩了甩手臂,表现的很无辜的样子。
“混蛋!”这些话仿佛真的把陈队惹怒了,我知道,虽然他平时凶言凶语,但其实是一个很护短的人,要是知道他的人受到了别人的欺负或者伤害,肯定没完没了。
“还好我机智,终于逃出来了。”我试图平息他的怒气,最主要的是还没有说到关键点,现在陈队就已经这样生气了。
“其实我被软件都是其次的,”没有等他说话,我继续叙述着,“软禁我的原因是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声誉,继续竞选院长,并且我发现了不只有我和我朋友两个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陈队的眉毛已经竖起来,表情愈发严肃,即将爆发。
“你先冷静,我会好好说来龙去脉。”
“我很冷静,你说。”虽然我已经看到了他的表情,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我能够逃出医院多亏了另外一个人救我,根据我的推断,这个人也是受害者,并且是之一。”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关于其他的受害者也只是我的推测,但我总觉得这种事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哪家医院?”陈队听完之后倒显得平静了许多,淡淡的问出问题。
“距离警局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和平医院。”
“先查。”陈队思考了一会,一字一顿的说出。
“那这边的案子怎么办?进展到什么情况了?”我问道,“在我被软禁的这几天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指的是炸弹?”陈队抬头瞟了我眼。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这算是我关心的一个方面,但并不是全部。
“林琳已经准确的找到定位,拆除工作全部完成,不过你知道他们把最后一颗炸弹安装在哪吗?”陈队勾起嘴角。
“在哪?”林琳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的炸弹,如果我能够随便猜到,那情况也有点搞笑了。
“你先猜一下。”陈队难得才提起的兴致,我也不忍心驳了他,只能顺了他的心意,随便说出一个地点,“难道是警局?”装作很疑惑的样子。
“没错。”他笑了,打了一个响指,“最后一颗炸弹就是安装在警局,并且这个炸弹还不是定位找到的。”他的表情很轻松,和刚刚完全不同。
“真在警局?”现在倒是轮到我惊讶了,“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直接把炸弹安装在警局,不过……安装在哪里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能查到监控录像吗?”种种疑惑接踵而来。
“你自己去问吧,警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话说了一半,又开始低头工作,“你先去和他们了解一下工作的情况,之前一直都是由你在负责,那你就负责到底。”
“可是你不已经回来了吗?”我没想到他还是把重担交给了我。
“可我觉得你更熟悉情况。”语气不容反对,我只能接受,“那你帮我把关掌舵。”
他朝着我前后挥了挥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应了我这句话,看着他继续工作没有想要再理我的意思。自己如果再不识趣,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就没意思了。
“那我先走了。”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