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相迟早会露出水面的,现在我也不必太着急,“你先去忙吧,既然他们那边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只看林琳的了,我们至少还有四天半的时间。”
小的点了点头,“只要我们在这四天半里面找到另外六个地方,那这场仗我们就打赢了。”
“把这些机器都关了吧。”我指了指指挥台,然后径直出了指挥室,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现在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被对方死死的压制着,如果我们能够抓住一点线索,抓住他们的尾巴,是不是我们就能够反被动为主动?
可是这些线索到底要去哪里找?那两封信?或许能够找到吧!
“林琳,你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了?”推开门,本以为是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竟然发现林琳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
“嗯,部分结果已经出来了,实验室里面人太多,我在那里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抬头瞟了我一眼,“还不如来分析数据,还有六个地方等着爆炸呢。”
“哪些结果出来了?”我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手枪上面的指纹是死者的,刚刚雪莉法医已经把一颗子弹送到了实验室,他们正在进行比对。”说着话,她打开了电脑,“那个u盘。”
“U盘?”
“上一次我差点弄丢的那个,确实本身带有病毒,一直都被远程控制着,所以你之前和我所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些病毒我也不能消除。”林琳从她的抽屉里面拿出了u盘,仔仔细细地用手摩擦着,似乎在看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病毒不能消除?”我问道。
“因为这些视频的本身,就是有病毒分子组成的,视频的每一帧都带有病毒,所以除非你不想要视频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她说道,然后把u盘递给了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竟然有些不舍,我伸手去接u盘的时候,她握的死死的,不想拿给我。
“你喜欢这个?”我问道,微笑着,然后收回了手。
“胡说些什么?”她慌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u盘像烫手的山芋扔到了我的手上。
“这是什么反应?如果你喜欢,你留着就好了,反正也没什么作用,你留着先分析数据吧!说不定最后还能查出点什么,病毒的来源之类的。”我笑嘻嘻的又把u盘递回去。
她连耳根子都红了,眼神一直在躲闪着,不敢和我直视,“谁喜欢了?这个u盘很有研究的价值,所以我想在看看而已。”她解释着,上句不接下句,逻辑明显很混乱。
“既然有研究价值,那你就拿着吧,破案可就全部靠你了。”我说道,直接把u盘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还剩了六个地方,有多少的把握?”
谈到正事,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她果然变了脸,“60%,不能再多了,这个分析起来有点麻烦,需要转换装置,本身就是远程遥控的,是靠卫星接收信号,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使用的哪一个系统,还需要突破防火墙。”
光听听过程就觉得很麻烦,我拍了一下她的头,“加油,全部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能不能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她皱着眉头,拍开了我放在她头上的手。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都这么多年的同学了,我能不知道你的性格吗?”说完我就笑了起来,“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也还有事情要做。”想到了那两封信,不能再拖了,必须得立刻就把他翻译出来。
现在的我们必须化被动为主动,而翻身的唯一动力就是这些细节。
我坐在了办公桌旁,从办公桌里面拿出那两封信,都被我好好的放在抽屉上层,还有那个有盲文的小册子。
今天这一个下午,估计我都会把时间耗在这上面,我把两个黄色的信封摆在桌子上,仔仔细细查看着,上面的笔迹都一模一样,除了有一个写着欢迎来到地狱之门,而另外一个没有以外,简直就是一个模板里面刻出来的。
应该不是模仿,即使是一个信封模仿着另外一个信封,那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信封是用的最普通三毛钱一个的那种黄色的信封,看起来很旧,里面的信纸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一次收到的那封信,不出我的所料,果然又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数字,第一步是要把这些数字翻译成字母,然后对照着那个小册子,再按照小册子上面的排列形式,将字母对换成盲文。
最后一步就是看盲文了,但是我对于盲文是一无所知,这就像是让我去学英语一样,一套新的符号系统,可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
“林琳,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比较快的方法,迅速的学会一种语言。”我又朝着身后正在工作的林琳问道。
“你打扰到我了,如果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不要问我。”她双眼紧紧盯着电脑的屏幕,嘴巴一张一合,吐出这些字来。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以前骚扰她的时间太多了,所以在我问她正经问题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回复我。
“我需要翻译一段盲文。”我回答道,“并且很有可能和案子有关,我在认认真真得请教你。”我解释了一番,现在的我不像是无聊到没有事情可做的人。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有一个朋友,或许能帮到你。”
“什么朋友?”我问道。
“以前认识的,是个盲人,与其去学习一种新的语言,还不如让一个知道这种语言的人来帮助你。”林琳胸有成竹的样子,“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
“现在吗?你先把你手头上的事情做完,我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今天下午下班了吧,下班了之后我们顺便去吃个饭。”我看了看时间,其实现在还早。
“也行。”说完她就继续认真工作了,他投入的异常的快,完全不需要酝酿。
她的工作效率的确是值得肯定的,我也迅速整理好心情,开始一个比对着一个进行翻译,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我们会注意到太多的细节。
这对我们的生活有利也有弊,比如现在,我的眼睛已经看花,彻底沉迷在这个世界里面,整个脑袋都晕晕沉沉的,不过还必须得保持着清醒。
我瞬间的感觉就是,这翻译的任务简直比破案还要难的多,我使劲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长叹一口气。看着林琳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仍然一动不动,我突然开始佩服起她来。
心中也冒起一个疑问,是不是像他们这种电脑技术人员,可以一动不动在电脑面前待好几天。
甩了甩头,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开,继续眼前着一项艰巨的任务,简直是浩大的工程。
数字和数字之间有间隙,我必须的分清是一位数还是两位数,所有的数字都是从1到26,这些数字都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中间的缝隙很小,第一得分清缝隙大的和缝隙小的的区别。
一共有两张纸,但每一张纸都是密密麻麻的,我们普通人写信根本不会写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他们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
等我把两张信纸上面的数字全部翻译成字母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我惟一的收获就是能够把26个字母倒背如流,随便告诉我一个数字,我能告诉你数字相对应的字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