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面，感觉到她的双手牢牢抱着我。在她的耳旁哈了一口热气，“你这么乖，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察觉到呢？利用我的滋味怎么样？我这颗棋子还好使吧？”
她停止了抽泣，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她双手放开了我，甚至努力把我往外推。我死死禁锢住她，“刚刚不还那么情深吗？演戏而已，谁不会啊？我这颗棋子可不是你想用就用的，既然用了就得付出代价。”我温声细语，外人看来也许只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耳语。
“你在说什么？赵雄，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到底是谁？”她挣扎着。
“赵雄啊，我是你心心念念利用着得到现在的的工作的赵雄，我是你仍然算计着利用爬得更高的赵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但交换的筹码呢？我这个人不想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一只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波浪长发。
抓起一缕头发，深嗅一口，女人的香气，不过距离有些东西还是差了一些。我低头看到她白皙的脖子，青色的血管仿佛一戳就能破，淡淡的颜色隐藏在白色的皮肤下面。
“拿你的身体来换好不好？”我问道，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面，试图隔着皮肤和血管感受血液的味道。
她一惊，突然我的肩膀一阵刺疼，我急忙松手，看着已经渗透出血迹的白色上衣，烦躁感再次涌上来，目光阴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疼吗？”她开口，因为一直被我强制禁锢在怀里，额头上面的头发有些凌乱。
决然她在的眼睛里面越来越浓厚，“疼吗？”她敛了神色，指着我的胸口，“原来你的这里是空的，是我想太多。干得真漂亮，我都被你的演技所迷惑了。呵呵，赵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转身，一步一步朝着过道的另外一端走过去。
脑子里面有两个思想在打架，其中一个声音叫嚣着：“还愣着干嘛，她可是你喜欢的人，快去追回来好好解释一下。”起步刚刚走了两步却被另一个思想压制下来：“她竟然利用你上位，还亏你以前真心实意喜欢她，这种女人，只要有权有势都可以，你不要昏了头脑，她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而已，还没有被骗够吗？”
我定下脚步，这两个东西一直在我脑中嚷嚷着，让我不得停歇。“砰，”我对准旁边的墙壁，直接把头撞了上去，大叫一声“妈的，停下来！”
随着疼痛感的产生，终于恢复了清净。有一股热流从额头上面慢慢流下来，聚集了一些在眼眶的位置，竟然直接进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被染成了最美的鲜红的颜色，暴躁的心情已然完全平复。我压制住了心底对血的渴望，因为有让我更加沸腾的事情，楼梯口对面的墙壁开着一扇玻璃窗，透过玻璃，巨大的广告显示屏上面出现了几个大字，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却看得清楚。
“欢迎回到地狱之门。”我念出一闪而过的大字，现在的广告显示屏上面仍然是当红的明星代言的产品，“欢迎我回归的方式还真的是特别呢！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也有点想念！”
按照熟悉的记忆，走到洗手间，处理了额头的血迹之后。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他在朝我微笑，我可以听见他内心的声音，他告诉我“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点头，同样的微笑还给他：“没错，我回来了，不打算再走。哈哈哈，自由的世界真好！”从里面的厕所出来一个人，看见我在洗手，有些惊讶：“赵副队长？你怎么在这，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我继续低着头，认真洗手，看着没有颜色的自来水冲在皮肤上面。
“我刚刚听你在说什么回来，你和谁说话啊？”他一边洗手，一边四处瞧着，真的在找和我对话的人。
“他刚刚已经走了，他说他有些累。”我抬头，定定地看着这个人，对他的记忆很少，接触的时间应该比较短。
“赵，赵副队长，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他对着镜子仔细摸了摸脸，“没有什么啊，您别这样看我，我，我瘆得慌！”他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跑了出去，还不忘记打招呼，“我先走了，你在后面慢慢来。”
“呵，”我关了水龙头，看着额头还是有血迹浸出，直接用大拇指抹去，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人，然后走出去，若无其事走出了警局的大门，倒也没有再遇见任何人。
刚刚走出警局的大门，有一辆车快速从我身边开过，如果一阵风一样。
我冷然地看着车逐渐缩小的影子，越过斑马线，走到对面一家便利店：“借用电话一下？”
“可以，但是收费。”老板忙着打游戏，简略回了我一句。
“好的，”我已经拿起了话筒，拨通了号码，数字仿佛刻在我脑子里面一样，如此清晰，甚至不需要回忆就能够完全说出口。
“我回来了，”没有客气的开头，我只是对着话筒简略地说了这几个字。
“我知道，是我唤醒了你，欢迎仪式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等待你的回归！”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很平淡，极力隐藏的喜悦我却可以感受到。
“不叫我老师了吗？”我扬起嘴角，嘲讽了一句。
“哈哈，你若是希望我这么叫你，当然可以。老师，欢迎回归！”他低声笑了两声，“我一直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共同打造帝国的承诺你不会忘记，我也不会。”他收回了笑容。
“既然你们送给我了欢迎仪式，那么我也送你们一个见面礼物。”看着仍然把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机游戏里面的老板，我环视着便利店门外。正是日中，太阳火辣，日光竟然把路面照耀成了白色。
“期待你的礼物，我想我们肯定会喜欢的！记得把画拿回来，那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听筒的对面响起了音乐，很有节奏的声音，“大家都在这里，我们需要你。”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多少钱？”我问道，那一张脸在手机屏幕上面涌现出表情，反射着手机发出来的光。
“你随便买点东西，我可以不收你钱。”他似乎没有余力来理我，到现在为止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那我要这个，”我从最近的地方拿起了一个打火机，很随意的问道，“你这店里面没有监控录像，就不怕小偷吗？”
“有啊，只不过没开。我这个小店，有什么值得偷的，哈哈哈哈。”他打着游戏自娱自乐。
“哦，那就好。”我笑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从房间里随手拿出来的水果刀抽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