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一块不属于死者的肉,肉被拿来堵住下水道的原因呢?这样更可能是在暴露自己啊!
此外,尸检报告上面还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怀疑,尸体的部分部位,除了肢解和之后热水胀泡引起的细胞损坏以外,还有很多伤痕几乎是深入皮肤,并且在皮肤上面残留着其他物质分子。
所有的症状加起来表明了一点:死者是被虐杀的。极其残忍恐怖的手段,施加在一个女人身上,作案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我仔细看了一下死者生前的照片,比较清秀,能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了。
接着翻开了第二具尸体的尸检报告,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冰封的女人。之前看她都是透过冰块的,但是我在电子屏幕上面看到的女人竟然在冰块中直接睁开了眼睛,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女人在死之前就已经被冰封住了。
可是常人根本不可能亲自尝试被彻底冰冻,并且生命还没有任何危险,所以,我心底出现了一个疑问,第二个女性受害者到底是在死前被冰封的还是在死后。
冰块的密度和质量已经达到了另外一种程度,随着几张照片之后,是大篇幅关于冰块的分析。
我本来就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冰封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在冰箱里面完成。
第一,形状不对,冰箱是竖着的长条的形状,把尸体整个塞进去,根本就没有办法注水进行冰冻。
第二,时间不对,我出门到我回家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如果直接将尸体就地封冻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三,尸检报告显示水分子的成分也不对,身体外部的冰块的水成分和冰箱里面的水成分完全不一样。
所以尸体是被冰封好了之后,故意放到冰箱里面。如果采用专业的冷冻装置,将人放进去迅速冷冻,也还是有可能在人完全死亡之前实现身体的冰封。
看着尸检报告前面的部分,我在自己努力推测,因为过于心急,却没有关注到后面更重要的部分。用自然解冻的方式处理完尸体的解冻,我立即想到了在浴缸里面用水完全浸泡着那具尸体。
尸检报告上面写着,皮肤没有和冰块直接接触。并且尸体上面有大量的伤痕,只是用一些比较廉价的化妆品,把它遮盖起来了。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先是用一些极其的手段伤害了死者的身体,接着又把尸体上面的伤痕掩盖住。
同样的是,这一具尸体和前面被肢解的女尸都有被性侵的迹象。很清楚的彩色图片呈现在A4纸的下面,本来透过透明的冰块看到的是一具雪白的胴体,但是冰块解封之后,把女人身体上面的全部化妆品抹去,伤痕累累的身体图片刺伤了我的眼睛。
从脖子到大腿内侧,腹部、乳。房、手臂,我可以这样说,除了脸部以外,其他的每一块肉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位死者在生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大腿内侧的伤痕尤其严重,淤青遍布,阴。道被破坏得很严重,子宫内壁完全不可逆的损坏,报告推测应该是有铁棍之类的硬物进行伤害。
手臂有被绳子或者铁链锁住的青紫色。所有的图片显示,这些伤痕造成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在这一周之类,但是由于低温处理过,所以结果分析不完全正确。
在尸检报告的最后附着这几次所有案发现场的指纹脚印采集的鉴定信息,一切细节和我的完全重合,我没有继续看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是被人故意下套的,所有的都是冲着我来,所以伪造的一切的信息和线索也都是通通指向我。可是他们把矛头对准我的原因是什么,我已经回忆不起过去的事情了。
林福旭的尸检报告内容就比较简单了,男性的原因,没有涉及到性侵或者很多其他方面的伤害,不过他在被肢解之前也受到过虐待,鞭子抽打,皮肤被火灼烧,部分细胞壁大量充水等等。
三个死者,一个凶手,也许不止一个凶手,而是一个作案团队。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这三个人之间的联系,仿佛大家都是这个世界的几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却因为这个凶手突然被捆在了一起。
沉迷于这些信息资料,没有关注到任何其他的信息,时间已经一分一秒地过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了,窗外也开始变得黯淡。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警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我没有打算接,因为之前的印象是这些响不了多久就会有值班人员接听的。
过了还一会儿,铃声没有停止的意思,也没有人去接听电话,我才突然意识到,办公室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们应该去吃晚饭了,晚上会有几个人一直在这里值夜班,就是害怕有这种突然的电话,解决紧急事件。今天应该属于以意外情况吧,他们估计看我在办公室里面,也就没有注意到。
我急忙跑过去,还是在电话铃声挂断之前及时接听了。
“喂,您好,这里是……”还没有等我说完之前的内容,就直接被对方打断了声音。
“请问是警察吗?救我,救我,快来救我!”很慌张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捣乱的,他一点消息都没有说,就叫我去救他,也不知道什么问题。
“怎么了,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说清楚。”我试着去安抚他,在这种不了解任何行为的情况下,我不能轻易做出判断。
“警察同志,有人……有人要杀我。”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开始带着哭腔,整个声音丢在颤抖,我可以体会到他那种很害怕的心情。
“谁要杀你,你现在在哪里?”我慢慢引导着,希望他可以尽快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否则我也帮不了了他。
“我现在正在赶往警局,我很害怕……”怕字的尾音刚刚落下,我听到对面的“啊~砰”的声音,接着电话被挂断了,成了一阵忙音。
我心一惊,急忙再次拨打了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电话。
心情越来越紧张,却不知道到底能干嘛,我拨通了陈国峰队长的电话号码,在我已经等不及想要挂断的时候,终于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