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郑氏名义上的身份,吴晨只能忍下这口气,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她笑着答:“是的,主君。”
郑氏漫不经心的睨吴晨一眼,低下头把玩起手上的翡翠戒指。这戒指款式新颖做工精致浑然天成,形状恰是两只交颈天鹅,贴在一颗红玛瑙上嬉戏,难得的得他欢心。
更重要的,整个白鸿仅此一枚。更重要的是在这次主君们的茶会上,为他招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不知你家住何地?家产几何?或是官居几品?”
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她才在碧烟楼质问了别人,居然就轮到别人来给她会心一击了。
可谁让这人是城主府的主君呢?吴晨忍了!
她看了一眼郑氏手上的戒指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回主君,区区是落霞城人士,如今在御北城小有几家店铺,并无官职在身。”
郑氏想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样,从鼻腔内哼出一声对吴晨的不屑。
“哼,就凭你这样的家世,你觉得你配得上大公子吗?”
“主君,我觉得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用配不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是什么都要先看是否匹配,那历史上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供人传颂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更何况以泽漆的身份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另一半是什么身份。
就如同一个每天都吃面食的人,若是分别给他一碗面和一碗米饭,大多情况下他会选择端起那碗米饭,而不是每天都吃的面食。
金钱和地位他都拥有了,他需要的便是一个懂他爱他的伴侣,而不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合作人。
我相信泽漆也是这样想的。”
吴晨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惊得郑氏哑口无言。他总觉得这些都是歪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吴晨。
“荒谬!照你这么说,自己有的就不需要,那岂不是王公贵族都该配平民,皇女都该配乞丐不成!!”
吴晨叹了口气,更努力的为他解释。
“主君息怒,可能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
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一个人生活上基本得到满足,不用再为生计疲于奔命时,便不应该将金钱之类的死物看得太重。
而是应该更注重自己的精神世界,看是怎样的选择才能让自己愉悦。
比如一个地位相差很远却有许多共同语言的朋友,一个相知相爱的伴侣,或者一个虽然有损颜面却能使自己高兴的举动等等。”
郑氏气得拍着扶手站起来,指着吴晨的鼻子斥道:“哼!都是些歪理邪说,你以为我会相信?!罢了,我也不想再听你这套,我此次前来只有一句话:
你与大公子身份相差太远,或者说你根本配不上他,识相的话最好自行离开!”
吴晨站直了身,丝毫不惧:“实在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就算他是主君,也不能决定她和白泽漆的未来。更何况他仅仅是主君而已,又不是白泽漆的亲生父亲。
郑氏横眉冷对,怒视着吴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给我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