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呢,阿泽生病了她不知道吗?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赵蓁铁青着脸,手上的折扇迅速的煽动着。
“县主不要再提那个女人!”白夜紧咬着牙关,僵硬着阻止赵蓁派人去找:“公子生病都是因为她!”
而后,他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向她们阐述了一遍。
赵娅听了若有所思,终于明白几天前的晚上吴晨的反常。
她应该在那天就知道了,却一直隐忍不发,想来还是很在乎这段感情的。当时她的表现,不想是白夜说的那么绝情啊?
想了想,赵娅还是觉得找个时间和吴晨好好谈谈。
赵蓁倒是不觉得白泽漆有什么不对,身为大将军的公子,他有些保命的手段很正常。
“虽说阿泽的做法有些不妥,但设身处地的想,他也是逼不得已。
再说阿泽都已经给她道歉了,也说了会让虢国夫人给她解毒。没想到她却一直咬着不放,实在心胸……”
说到这赵蓁顿住,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在人后言他人之过。
可看着白泽漆如今这副模样她又气不过,只能道:“总之,实在不是淑女所为。”
“行了,我们在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解铃还需系铃人,明天我去找吴晨谈谈。”
赵娅早就看出来赵蓁对白泽漆有意,见她如此偏袒他,一点都不意外。
一听赵娅要去找吴晨,赵蓁也正有此意:“我也去!”
赵娅无所谓,一点不嫌事儿大。
一方面她也觉得,这种时候还把白泽漆气病了,是该教训教训吴晨。
另一方面嘛,自然是这段时间一直绷着精神太过疲惫,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比如说,看场好戏什么的。
雨早已停了,莹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屋外的草地上传来蟋蟀的萋萋声。
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在夜色中织出一张柔然丝滑的绢绸,把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第二日,两人来到御医所,却发现吴晨并没有在药房。
赵娅二人一进正厅,一干御医纷纷前来拜见。她摆手挥退众人,只留下了李样。
几人私底下对了对眼色,朝李样看过去的眼色都变了。羡慕,嫉妒,以及谄媚,不一而足。
赵娅才没功夫管她们心里怎么想,直接问李样:“吴晨去哪儿了?”
本来心中洋溢着喜色的李样僵了一瞬,然后瞬间收起这一点异常,恭顺的答话:
“回郡主,从昨天早上之后臣等就没再见到吴大人了,倒是那位姜从医师和吴大人形影不离。只是不巧她今儿一早就出了门……”
正说着,她朝大门口指了指,恰巧见人从外面踏进来:“诶!说曹操曹操到,她回来了!”
还在思考姜从是何许人也的赵娅一瞧:哟,这不就是之前带回来的老乞丐吗?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医师。
当初把人领进来就忘在了脑后,如果不是现在看见她,恐怕赵娅都不记得这个人了。
她居然还有这本事,既然这样,当初干嘛还赖上吴晨?
想着,姜从已然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草药,穿过右边的月洞门,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