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看着赵蓁,若有所思。这种事明明该她来摆拍才对,如今却在城主府内什么都做不了……
回去之后,她就托白夜去了趟客栈,替她送个东西给姜从。
白夜回来之后告诉她,姜从让转告她:几家店都已经按照她的要求装修好了,后天日子不错,大概就要开张了。
各店的掌柜和伙计都已到位,吴晨给的工资丰厚,福利又好,自然没人不愿来。
吴晨对姜从的效率感到惊讶:“后天吗?白夜,多谢你跑一趟。”
白夜回她:“不用,不过举手之劳。”
今日,白泽漆留了郭童玲用午餐,余光瞥了眼时不时看向吴晨的郭童玲,白泽漆忽然开口让吴晨去把寝房打扫了。
“不打扫干净不许出来。”
“好的,公子。”吴晨自然应下了,毕竟她知道白泽漆不喜别人靠近内室,以往打扫内室的都是白夜。
如今她既然来了,这些活儿自然该她来做。
吴晨打了水,拧干帕子将所有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角落的棉被,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昨夜天色已晚,可是白泽漆却还没开口安排她该睡在哪里。
吴晨只好一路跟着他来到内室。
白泽漆似这才发现他一般,漫不经心的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内睨了吴晨一眼:“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吴晨无辜的眨眨眼:“公子,您终于发现我了。您既然没开口决定我的住处,我自然只好跟着你了。其实我觉得我睡在内室更方便,万一公子晚上有什么需要,我也好办。”
白泽漆终于不再从铜镜内瞧她,而是转过头,真正直视她本人。
他盯着吴晨看了许久,目光中藏着些许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替我把发髻松了吧。”
吴晨眉眼带笑,染着毫不掩饰的喜意,快速走到白泽漆身后,帮他慢慢梳理秀发。
直到白泽漆每一根头发都柔顺的披在他的身后,吴晨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慢慢凑近白泽漆耳旁,柔着嗓音唤了一声不知何时闭上眼睛之人:“公子,已经梳理好了。”
白泽漆睁开眼,眼中透着些许朦胧,半晌才反应过来吴晨在说什么。他用低哑了些许的嗓子轻嗯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
那稍带磁性的嗓音传进吴晨耳朵里,听得她耳根发麻,绯红的胭脂不知不觉就攀上了双颊。
在白泽漆不注意的地方,吴晨偷偷挠了挠耳朵。
“替我更衣。”白泽漆舒展开双手,声音倒是比刚才清醒些。
吴晨还拿着木梳的手猝然收紧,心跳如雷在耳旁炸开:“更,更衣?”
白泽漆头也不回,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有问题吗?”
吴晨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的心情,伸出手想将白泽漆的外袍褪下来。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白泽漆的裸露在外的脖颈……感受到被她触碰之人不受控制的往回瑟缩,她心底的紧张局促,神奇的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知道白泽漆是故意难为她,却没想到他连带着自己一起给难为了。
如此‘损人不利己’,是何必呢?